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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和愛戴。至少齊王的存在,就足以證明,他可以選擇另外的一條路。
為什麼他選擇了戎馬倥傯?我想於他而言,顯赫的戰功固然是用來奪取江山的籌碼,可又何嘗沒有對於這天下,無言的大愛!
我還在胡思亂想,完全沒有留意他已然停住了腳步,直到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我揉著自己的頭,茫然四顧,才發現我們已經到達了一處景色清幽鬧中取靜的臨水小築。那牌匾上題著非常雋永的小篆,那是“雅集”二字。
迎門的小二一見是他,便熱情地笑道:“謝公子,多時不見了,您快裡面請。您來的不巧,我們公子昨日聽南邊來的客人說今年洞庭的雨水正好,今年的明前碧螺春必是極品。公子等不得茶來,今日早上便收拾了,往蘇州去了。”
為了得一壺好茶,可以放下一切,從長安千里迢迢趕赴江南,這店老闆真是灑脫到了極致。只是這樣的人和睿王相交,我倒有些想不出來。
“公子交待過,三樓的‘陽臺夢’,慣例還是給公子們留著。請您移步上樓。”
睿王點點頭,便依舊牽著我上了樓。那小二驚訝的目光從我們交握的手,飛快的移到我的臉上,那表情彷彿我是一頭出現在碧落朝的“霸王龍”。
所謂的陽臺夢,其實便是三樓的水上露臺,這雅集坐落在一處碧波粼粼的水灣,三面繁花翠竹,而從這一側望過去,煙水明媚,遠處的紫雲樓、彩霞亭、臨水亭、水殿樓閣起伏,歷歷在目,景緻極美。
若可以泡上一壺清茶,加上一卷書冊,在這裡消磨一個下午,該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只是美中不足的,我身後還有一個聽起來便“不太爽快”的男人要處置。
“今日在那庵中,老五他做了什麼?”
我轉過身,簡單將為了騙進那尼姑庵,齊王謊稱我是他妻子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講了一遍。睿王面無表情地聽著,但是眼中的火光,足以顯示出他的內心並不像外表那般平靜。
“荒唐1他非常乾脆地給了這兩個字,作為今天所發生過一切的評價。
“齊王殿下是殿下的兄弟,殿下自然清楚,我也不過是項莊手中的那把寶劍罷了。”我乾脆把底牌翻給他看。齊王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將我這樣的小人物放在眼裡,這一切不過是做給睿王看而已。
只是他們兩個boss過招便過招好了,為什麼要把最無辜的我拿來當槍使!
睿王沒有接我的話,反而發動了突然襲擊:
“過了一月有餘,你可想好了,何時嫁於我?”
我大吃一驚,只覺得腦袋裡好像被誰用棒子攪過了一般。不是說過了,我為他做事的前提,便是事情結束後,他便放我走。為何又把這件婚事重新翻了出來?
“殿下,鳳君曾與殿下議定,若殿下欲將鳳君收為己用,鳳君只求事成之後可以寄身天涯。鳳君不懂,殿下為何又舊事重提?”
“我一天大事不成,你一天便不能走。”睿王的眼中火光更熾,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繼續道:“這與你我婚姻之事有何干系?”
所以他的意思是,結婚是結婚,放我走是放我走。將來如果事情成了,他便放我離開,我們之間即將締結的婚姻關係,與我的離開,不會有半點妨礙嗎?
他是不是覺得結婚和小孩拌家家酒是一樣的東西?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來。
“殿下明鑑,鳳君雖出身卑微,但是幼承師訓,此生絕不與人共事一夫。請恕鳳君不能從命。”我非常簡單,卻無比堅決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府中並無妻妾。”他看著我,非常乾脆地說。
沒有妻妾,怎麼可能?我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以他的身份和年紀,有三五個孩子,七八個夫人,才應該算是正常吧。就算他一直在外出徵,他的皇帝爹也不可能這麼忽視自己孩子的婚姻問題。
“府中原有三位側妃,已先後亡故了。一個難產亡故,一屍兩命;一個是急病而死;最後一個新婚之夜便自掛橫樑之上,再也救不回來。”說起這些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真可媲美複雜骨折:“你來長安這幾日,還不曾聽過傳聞嗎?睿王雲耀生就不詳之身,天煞孤星,命中克母克妻克子,雖可謀國,不能匹耦。”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位睿王竟有著碧落版“藍鬍子”一樣的故事,不過這傳言可真夠狠毒的。我隱約聽得老太君提起,謝府本有家訓,謝氏女不得嫁入帝王家。不過當今皇帝為了娶睿王的娘,公然冒謝府之大不韙,將不得嫁入帝王家,解釋為不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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