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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樂。她因為這個原因,曾與採花賊大打出手,不過那採花賊功夫強橫,她也只有捱打的份兒了,只有隱忍。
這種矛盾在懷孕到了九月這天,完全升級了。
那天那採花賊竟醉醺醺帶了兩名小尼姑到了她房中,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宮,如何能忍得師侄爬到她頭上去,上前抓打。那兩個小尼姑素日就畏懼這位師姑的“威儀”,連忙下來賠罪,也就惹怒了那採花賊。那採花賊一巴掌打下去,妙雲萎頓在地,動了胎氣破了羊水,竟成了難產之態。
尼姑庵上下都慌了手腳,尼姑生子也不能找穩婆來看,只得紛紛聚在門口唸經抱佛腳。而偏偏那日,妙雲的運氣已經用完了,她的孩子降臨於人世,卻也沒了開眼看世界的機會,母子雙雙死去。
那採花賊覺得自己立威的機會已經到了,強逼著所有的尼姑在天井集合,在眾目睽睽之下,砍下了那妙雲的頭顱。並且恫嚇所有的尼姑,從今而後,他便是這尼姑庵的主人,若有人不聽話,便讓她身首異地。而將妙雲的屍體拋下山澗,也是他“立威計劃”的一部分。
守在這庵外的衙役們一鬨而入,在後院的菜地裡,翻出了那顆斷頭以及新生兒的屍體。所有的尼姑都堆做一團,我在站在滿是陽光的庭院,終於忍不住,將壓抑在心底許久那“吐口水”的不雅念頭化為了實際行動。
四周很安靜,只有犯罪的靈魂,嚶嚶而泣……
將一干人犯帶回京兆府,審問就不是我的工作了。下了馬車,正盤算著找個什麼藉口,可以脫離這兩位的勢力範圍,到長安市上游覽一圈再回謝府,就看到睿王正端坐在京兆府迎賓廳的椅子上。
見我們回來,他便將手中的那本摺子塞進袖中,站起身道:
“案子查得如何?”
“託三哥的福,已然水落石出。”齊王笑道,然後轉頭看著我:“只是今日唐突了鳳小姐,與在下假扮夫妻,方才騙過那兇徒。不若等下便由在下在雅集舉宴,權當賠罪,還請小姐賞光。也請三哥和光凌一同前往,再接上表妹與光隱。說來你們回京之後,我們還不曾聚過。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我只覺得半邊身子發麻,案子都結束了,他偏要再提“夫妻”這檔子事情,分明是沒事找抽。我不敢去看睿王的臉色,只得搶在他前面回答道:
“殿下不必如此,鳳君明白,今日在庵中種種,皆為權宜之計。若鳳君為此接受殿下賠罪,倒顯得心胸狹窄,不顧大局了。所以殿下相請的好意,鳳君唯有心領了。既然此案已然告破,鳳君便不再打擾殿下與大人的正事,先行告辭了。”
“卿卿一向恩怨分明,並非尋常女子會拘泥於外物,阿燦不必多慮。倒是光凌,卿卿承你相邀,如今此案既告破,你確要好生答謝一番,方才為是。”睿王的臉上,又掛上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非常輕巧的幫我擋去了這份我不想接受的邀請。
“此案全賴鳳先生仗義出手,待到回府之後,謝瑁再親往拜謝1謝瑁也順著睿王的話,向我說道。睿王這番話說得真是恰到好處,我參與此案,其實和齊王並無關係,如果有人要領我這番情並答謝的話,也應該是謝瑁,畢竟我是他請來的。
“又顛簸了這一日,想必卿卿也累了,為兄先送她回府。犯人雖捉拿到案,審訊之事也要趁熱打鐵,你們去忙吧。”
說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握起我的手,將我拉出了那客廳。雖然說不用送了,齊王和謝瑁還是跟著出來了。京兆府大門口,睿王的侍從早已將兩匹馬準備好,他將我送上馬背,自己也上了馬,催動那馬匹,頭也未回,帶著我向謝家的反方向,一路奔下。
曲江水滿花千樹,東馬爭先盡此來。
沒想到他今天帶我來的地方,竟是長安東南的曲江。雖然上已節過了,但是曲江仍然是碧波煙柳萬紫千紅,一派繁華錦繡。
一路走馬觀花目不暇給,行到水邊方住了馬,我們都下了來,曲江園林是長安人民的共同財產,而此處根據路牌,應該就是著名的“步行街”——關園街。
侍從們將馬匹牽走,他依舊握著我的手,走進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潮湧動之中,我一路走在他的身後,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他的背膀。我突然發現,其實他的肩膀並不算寬闊,然而就是這副臂膀,在遭遇刺殺之時將我攬入懷中,在拔刀之時挺在我身後,熾熱而有力,彷彿永遠屹立不倒。
這雙臂膀屬於碧落的戰神,只要有這雙臂膀在,那胡馬便不敢揚塵陰。作為一個母親出身世家的皇子,他並不需要十五歲便上戰場,以性命博得天下人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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