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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大,自王兄捨身之後,臣苟活至今,只為將王兄大義,向查案之人和盤托出,如今心願已了,死而無憾矣!”
說完便灑然起身,飛身向左側刻著楹聯的檀木柱子撞去,肉與實木相碰,發出了沉悶的聲音,他身上掛著的玉佩隨著身體一起仆倒在地,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讓人毛骨悚然的清脆。
睿王沒動,程潛亦沒有動,他們都有那個本事攔下他,可是不約而同,都坐在原地,無動於衷地看著這一幕上演。他們懷揣著自己的心思,無聲的廝殺,小人物的生死,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名利場外,上不得檯面的遊戲罷了。
大朵的血花從他的額頭溢位,在我眼前,瀰漫成令人窒息的紅霧。我從座位上衝下去,按住他的顳淺動脈,然後喊道:
“取乾淨的軟布來,一罈燒酒,越烈越好。”
無論怎麼壓迫動脈,血還是爭先恐後地從我的指縫間溢位來。我萬萬沒想到,他這次的自盡並不是做戲,撞得這麼重,腦內傷出血在所難免,以古代的醫學裝置,就算是最優秀的腦外科專家到此,也只有束手無策,何況半吊子如我!
我的急救還沒來得及展開,他便無聲無息地嚥下最後一口氣。就算是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鬥不過死神的鐮刀。這便是天命嗎?
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明明他就是殺死王兵曹的兇手,明明他——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人,他竟然以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來捍衛自己最後的真實!又有什麼樣的剖白,比這一腔碧血更有說服力?真的是我錯了嗎?
我跪坐在地上,低頭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我從來不曾冤枉過任何一個人,這是第一次,我憑藉著自己的推理尋找兇嫌卻錯了方向,本已愧對於他,卻到最後也救不了這個被我貼上了罪犯標籤的無辜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生日祝福,我非常感動,窩心啊。
這個案子很快就告一段落,不能算是不了了之,大家也知道,牽涉到皇儲問題的時候,這一整個故事,其實也只是下一個故事的一個大的布石而已。
所以,會有更多的炸彈陸續埋下,陸續引爆,大家期待吧~~
更新完
昨兒和人討論,被人批評說偶滴文有點太自得其樂了,缺乏和讀者之間的互動,會讓讀者很難進入這個故事。我深刻反省了,可能是和法醫的題材和一些審案的手段有關係,一弄上技術流的東西,我就很難把線索全部擺出來,讓大家去猜測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的錯,我知道,可是乃們不要因為這樣的原因就不愛我了,不要bw我,不要bw我,不要bw我~~
雙聲子
馮長史的“以身自證”,使得接下來的審案,一路順風順水。早被林沖送到行在的現任揚州兵曹亦出庭作證,加上王兵曹以性命保下來的書面證據,一條完整的證據鏈就此形成。
塗大人見抵賴不得,便以他的如數招供,換取全家人免死。畢竟他在兵器上偷工減料的這種行為,已經觸犯了碧落刑律中三個株連刑種的一個——“謀叛”,如果一旦定罪,他全家都要陪死。
睿王爽快地和他定下了這個交易。不過那個塗長史也是個乖覺的人,他死活也不肯將話題引到太子身上。據他的說法,這製造偽劣兵器的想法,是出自於他與滕大人。不過為了打通中央確保兵器的流向萬無一失,他向太子詹事行賄,求他在中央那邊打通關節,至於那份太子太傅的手令,他也一併交了出來,不過他也同時招認,這份手令是太子太傅有私事吩咐他去辦,他拿來不過是拉大旗,作虎皮。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與太子並無關係。
塗大人現在已經升到了五品,也就是說,他已經達到了明法科出身官員的極限。權力上不可能再有進展,他也就把目光轉向瞭如何賺錢這個方面。自古而言,權錢就是一家人,有權這錢自然就來得快了。塗大人需要錢保障他退休後的生活,滕大人需要錢為他的仕途做敲門磚,兩人一拍即合,也就有了接下來的一整個計劃。
兵器案牽涉到了太子,也就只能止步揚州府,頂多捎上那位太子詹事,再想往下挖掘,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儲君是國之根本,既然是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動搖。睿王如果處理不好,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麼虧本的生意,腹黑如他,如何肯做!
挖掘這條線,不如跟上滕大人那邊錢的流向,說不準能另闢蹊徑。只是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了,可笑我以法醫技術自許,到最後卻也不過是指鹿為馬罷了。
案件告一段落,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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