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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羅,小愛菱,誘敵的工作是很重要的。”白飛微笑道:“你不是常常想有所表現嗎?這就是好機會了,好好表現吧!”
“真的沒問題嗎?”愛菱道:“你在後頭一定要盯緊我啊,不然……不然……”
“放心啦!不會有人能傷到你的,就怕你自己摔下馬給弄傷。等會兒你摟住木馬頸子,什麼也別想;千萬別回頭,也千萬別轉向,就直直往前衝,等到你再睜開眼睛,一切都沒事了。”
愛菱半信半疑,但仍在白飛鼓勵下,摟住馬頸,機括一開,人馬化做一道棕影,轉瞬間便奔出老遠。
在她身後,本應以最快身法追隨而去的白飛,卻還默默站著不動;而原來因為傷勢痊癒大半而紅潤的臉色,此刻竟泛起一層灰敗色澤,連呼吸也粗濁了下來。
“唉!這趟結束以後,應該多花點時間研究解毒的!”再次把真氣盤運體內一週,白飛喃喃說著。
在早先的全力催愈下,腰間所受的劍傷、出血,都已經勉強鎮住,恢復活動能力。但是,因為要求在最短時間內恢復戰力,體內蝕骨散的毒性,只是強行以內力鎮住,時間一長,便逐步侵蝕筋骨,敗壞氣血,對自己更加不利。
“不過如果能多爭取到一點時間的話,那也就划得來了。”
“爭取你自己先上路的時間嗎?唔嘿嘿嘿!”
熟悉的刺耳尖笑與嘲諷話語來自背後,白飛毫無訝色,如果是韓特遇著的那名黑衣女子,那還有話說:其餘像這種程度的潛行匿蹤,是瞞不了自己這個在惡魔島上特別鑽研此道的行家的。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幫小愛菱爭取上路的時間。至於你說的那條路嗎?不用擔心,說不定你馬上就要上去了呢!”淡淡地丟出辛辣諷刺,白飛轉過身,對著背後的魂天官,動作謹慎而不露空隙,不給敵人任何偷襲機會。
後方,魂天官半個身體猶在土裡,這一次的他,身材極矮,露出土面的上半身看來就像個圓滾滾的冬瓜,十分滑稽可笑。
“呵,樵夫之後是鼴鼠嗎?很合你背後捅人刀子的形象啊!”白飛自然也清楚,這副模樣鐵定不是魂天官的本體,而是不曉得哪個被奪了身體的倒楣鬼。麻煩的是,一會兒動手時就算自己把這具身體劈了,甚至再劈個十具八具,也只不過是讓魂天官多換具身體而已。
這傢伙果如他所言的,能將靈魂任意轉換身體,那麼除非有辦法剋制這項能力,否則殺他再多次都是多餘,白費力氣。只是,這力氣自己如今又不能不費。
白飛掣開光劍,藍白色光柱立即由劍柄透出,卻因為持劍者元氣不足,忽明忽滅,極不穩定。
“你想用這玩具來幹嘛?殺我嗎?唔嘿嘿嘿!”有恃無恐,魂天官的笑聲一如前次那般陰沉。
有法就有破。在稷下所受的教育、惡魔島上的經驗,令白飛堅信,魂天官的移魂術法,必定在某處有著極重大的缺陷,否則這種能力如此厲害,他憑這便可於大陸上獨霸一方,又怎麼會屈就於大雪山,當一名默默無聞的殺手。
如果找到了破解方法,白飛發誓要這傢伙用命來為他的難聽笑聲負責,不過,目前還不可能,所以僅能用最笨的方法來應付。
刷刷兩下,光劍盪出兩道光虹,分左右向魂天官合攏,使的是白鹿洞入門十二技之一的知禮劍,招式簡單明瞭,正適合現下因為蝕骨散而筋骨乏力的手腕。
魂天官見機甚快,揮掌濺起沙土一阻,整個人趁勢縮鑽進地底,潛地逃命。
“哪裡走!”白飛見他始終沒整個人離開地面,早知他有此一著,出劍時手中暗釦鋼珠,見狀立即擲出,只聽得魂天官悶哼一聲,左肩骨半碎,忍痛遁進地底。
“鼴鼠胖子,別逃。”白飛計算敵人地底潛行路線,仗劍直追。
出洞前,他曾對愛菱說過,這是誘敵戰;話是沒錯,卻只說了一半,而且誘餌用的也不是愛菱,而是自己。他估計,以自己的修為,武法齊施,要將身上傷患痊癒,回覆十成戰力,沒有兩天半絕對不行。而這樣長的時間,已足夠讓許多危險變數發生,特別是身邊還有一個不能拿來冒險的小愛菱。
當然這段時間裡,韓特有九成機會循線找來,但在不明白魂天官的特殊能力時,他被偷襲受傷的機率也頗高,要是兩個主要戰力一起受了傷,而大雪山又再有高手來到,那結果就是一敗塗地。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退而求其次,寧願讓毒素侵入筋骨,延長療傷時間,卻回覆一定戰力,再來,最低限度也要把愛菱送回韓特身邊,告知魂天官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