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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地,與韓特不同,白飛打從心底對戰局抱悲觀看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兩人夾雜不清,嚴正忽地仰頭大笑,渾厚的笑聲遠傳數里,只震得群山皆鳴,鳥雀驚飛。
當笑聲終止,他略帶遺憾地瞄過華扁鵲,最後沉聲道:“若依本座平時對學員的教導,現在就該毫不留手地將你們撲殺,但念在這是本座五百七十年來首度出手,而你們居然能請動青樓聯盟在後撐腰,就給你們個機會,十招之內,本座只拆招還招,不主動搶攻,任你們發動攻勢,若十招終結,你們仍有命在,本座立即迴轉大雪山,黃金像之事一筆勾消。”
和之前的嚴苛環境相較,這真是一個太過寬大的改變,但看嚴正的語氣,就知道他對己充滿信心,而和這三個閱歷、武功修為天差地遠的後輩過招,對他而言,只是連場熱身賽都不算的遊戲罷了!
一想到這點,白飛便有點喪氣,不過這也是開戰前便曉得的事實。腦子急轉,剛想把幾個想到的念頭與韓特商量,哪知這小子已興奮得大叫一聲,揮舞長劍,直衝幽冥王!
“唉!戰友素質太差,一切從簡!”
白飛心中暗歎一聲,將光劍開至最強輸出,向華扁鵲打了個招呼,持劍隨後趕了上去。
十招之戰就此開打!
“老鬼,要你知道這一代年輕人的厲害!”
韓特大喝一聲,手中劍幻出層層劍影,籠罩住嚴正全身。當年武功未成,在惡魔島也常遇見強過自己數倍的魔物,現在,他就想試著套用那時候的經驗。
“唔!好一把不俗的寶劍啊!”
劍到咽喉,嚴正眼中露出激賞之色,以他的眼光,韓特手持的這柄劍,的確是不俗的器物,劍尖上更流散森森寒意,令得他不敢託大以護身真氣強接,側身避過。
“這一代的年輕人,就只有一張嘴厲害嗎?”
嚴正冷笑聲中,韓特所有劍招落空。他的閃避並沒有後退,甚至也沒什麼速度可言,只是側身或是轉向,卻屢屢從韓特灑下的漫天劍網中,找到空隙,輕鬆退出。
韓特看得一顆心直往下沉,這代表對方在招數的運用上,巧妙過自己太多,縱使他今日身無內力,自己也未必能斬中他。更何況嚴正內力渾厚無比,縱使砍中也得大打折扣。
天亟劍法素以迅捷著稱,兩人數句對話,韓特便已發了十來記劍招,卻全給對方避過,而自己招招落空,身形中更露出了老大破綻,驚得他額上冒汗。
“這老鬼真邪門,拜託給我砍一下好嗎?”韓特心中嘟嚷,眼角瞥見白飛已奔至,打個招呼,整個人倏地拔高,使一招“五雷轟頂”,自上方往嚴正頂上轟去。
白飛自然會意,跟著使一式白鹿洞的“冰廉卷地”,身子一斜,劍走偏鋒,逕自急削敵人下盤。
天轟、地卷同時攻至,招數凌厲,正是兩人當年在惡魔島上的得意招數,雙劍合壁,不知用以誅殺了多少魔物。
然而,大雪山的幽冥王,豈是區區越界魔物可比。
“好,這是本座的第一招!”
只見嚴正將手一抬,五指賁張成爪,立即便是罡風飆起,沛然莫當的急旋氣流,扯得兩人拿不住身形,攻勢潰散。儘管竭力穩住身子,但在嚴正壓倒性的內力催運下,身體就如陷入激流漩渦,白飛居然硬生生地給抽離地面,懸空的韓特更是糟糕,眼前一花,就與白飛在空中撞作一堆。
“無知小輩!第二招來了,全力留住自己的命吧!”
震耳大喝中,韓特、白飛心中狂叫糟糕,跟著就分別給重掌轟中胸膛,那感覺可不是給幾顆大石當胸砸中那麼簡單。雄渾掌力在接觸胸口的時候,便是一股大力襲來擊,轟散掉兩人的護體真氣,而大部分的掌力則順勢潛入胸口,再由內反轟而出。
“哇~~~”“呃~~~”兩道血箭淒厲地噴灑向空中,湯成兩個弧形血勾,韓特、白飛給掌力餘勢轟向半空,飛出十餘丈,像兩團無骨廢鋨闥ぴ詰厴稀?BR》
嚴正一擊得手,背後驀地陰寒刺骨,數處穴道微感顫動,卻是華扁鵲趁隙偷襲,貼地疾攻,一指一掌,俱已施上全力。
在三人中,嚴正最忌諱的,自是熟悉大雪山武功路數的華扁鵲,兼之心中不願對這呵護長大的小侄女施殺手,所以開啟始便將一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這下襲擊早在意料中,故轟向韓、白兩人的掌中留有三分餘力,一察覺背後寒氣,立即反手回攻!
“你都學到哪去了?都已到了這時候,還不肯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