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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殤笑笑,揉著她的臉說:“得你誇讚,勝飲一碗美酒。”
“胭脂揉花了。”青鳶小心地瞅衛長風,憶起他看不到,這才輕舒口氣。
“你這丫頭,你居然還顧忌外人……”焱殤的話被青鳶伸來的小手指戳回唇中。
“我的手指,剛拿過芝麻餅,還摸過腳。”青鳶搖晃小腦袋,得意洋洋地笑。
“表嫂真噁心。”許雪櫻俏臉一白,起身就走。
青鳶哭笑不得,這臭丫頭真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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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戲樓出來,一行人在街頭隨意亂逛。
許雪櫻和穆飛飛相處甚好,一直手牽著手,不時停在胭脂攤、首飾鋪流連。太后不離衛長風左右,詢問他小時候的事。
焱殤和青鳶樂得自在,手拉著手,慢吞吞地沿著街邊往前。
至日暮時,去泗水河邊送雨神的隊伍出發了,浩浩蕩蕩,從街頭排到街尾。
泗水城這次漲水時機也巧,正是在每年一次的送雨神大祭之前。南山寺裡的和尚在前,衙門主祭官和泗水城德高望重的長者緊隨其後,中間的壯漢們抬著幾隻大木板,正中間的木板上擱著蓮花座,上面坐著扮觀音的白衣女子。另四個上坐著童男童女,隨著木板的晃動,不停地搖晃小身子。
“不會把他們都丟進河裡吧?”青鳶有些忐忑地問。
“會在泗水河邊留上一晚,和尚唸經,再把牲畜丟入河中,祭祀河神。最後若能順利從河中撈出一條三斤重的青魚,就代表河神滿意了,來年不會再降災給泗水城的百姓。”焱殤低聲說。
“哪有河神,若說有河神,那也是你,若不是你從上游分流,泗水城早沒了。”青鳶偎在他的手臂邊,輕聲說。
“又得你讚美,看來你今日心情很好。”焱殤低眸看她,打趣道。
“我是為你們一家人團聚高興嘛。”青鳶打著哈哈說。
“我們一家人?”焱殤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
“我們一家人。”青鳶立刻挺了挺肚子。
“殤兒,前面有擲花鈴的。”傾心太后拉著衛長風過來,樂呵呵地衝著前面呶嘴。
順著她的視線看,城中最大的幾個酒樓前擱著二十多個高song入雲的木架,上面懸著數串漆成紅色的木鈴鐺,只要用彈弓打落木鈴鐺,就可以憑著鈴鐺到酒樓裡領摻過香灰、在佛前供奉過的酒。
這時候,已有好些男子正擠在下面,拉緊彈弓打木鈴鐺。但大多數人技藝不精,小石子不是打偏了,就是落回人群中,打到他們自己,於是叫的叫,喊的喊,人聲鼎沸。
“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們父親玩過。”傾心太后惆悵地看著,半晌之後,小聲說:“你父親總能打中最高的那隻鈴鐺,可以贏到最大的那壇酒,我們就坐在山頂的望星閣上,一醉方休。”
“乾孃,我們也去吧,我為乾孃贏一罈回來。”穆飛飛笑著說。
“你?”傾心太后慈愛地笑道:“別砸到自己的腦門了。”
許雪櫻擰著穆飛飛的臉說:“最好把腦門砸個包,讓你逞強。”
“哪有這麼沒用,去玩玩呀。”穆飛飛拉著許雪櫻往前跑了。
傾心太后轉頭看焱殤,微笑著說:“我和長風也去,你們兩個呢?”
“太后,我不喜歡這些。”衛長風擰眉,淡淡地說。
“長風,去吧,”傾心太后拽緊他的袖子,央求道:“給我贏一碗酒,祭神之前供奉過的酒,大吉大利。”
“四哥,去吧。”青鳶
輕推了他一下,小聲說:“你和焱殤把最高處的鈴鐺打下來,把最大的那壇酒送給太后。”
衛長風微微擰眉,站著不動。
“長風,兒子……”傾心太后搖了搖他的袖子,可憐巴巴地瞅著他,“去吧。”
“長風門主,我們一起。”焱殤鬆開青鳶的手指,拍了拍衛長風的肩,大步往前走。
傾心太后看著兄弟二人往前去了,長長地舒了口氣。
“婆婆,為什麼讓他們二人贏這壇酒?”青鳶不解地問。
“總要找點事,讓他們兩個多說說話。”傾心太后小聲說:“他們兩個之前鬧出諸多不愉快,一時半會解開心結,不太可能,慢慢來吧。”
“相公有些霸道,只怕四哥會忍不住。”青鳶小聲說。
“長風性格溫和,也算互補。”傾心太后擰眉,輕聲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