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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許承毅身後第一心腹,一起勾結著,不知道做了多少吃裡扒外的壞事,但他自知比不上許承毅的出身,所以還算低調。
“只請太后?”焱殤此時淡淡地發問。
“哦,奴才們都聽說了,大皇子回來了,但奴才們也不敢自作主張,所以只請了太后。不過,老爺子為了太后的事焦心,前些日子就出發了,應該很快就能趕到泗水城。”許天傑神情一凜,趕緊說。
“天傑怎麼現在一口一聲奴才,你我都是一家人,勿需如此多禮。”焱殤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
許天傑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鬆開了雙手,捏著腿邊的袍子,點頭哈腰,“王說得對,奴才們永遠是王的家人。”
“嗯,今兒有什麼好戲。”焱殤收回視線,徑直走到了戲臺下的正座上。
“請的是泗水城的老戲班子,尚香班,雖比不上名角,但也唱得不錯。”許天傑向身邊的跟班遞了個眼角,跟班馬上端上了戲牌。
焱殤一眼掃去,全是表示忠心的戲碼,他隨手指了一出,扭頭看向青鳶,沉聲說:“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不錯。”青鳶笑著說,這廝現在是春風得意,事事順心,能不好嗎?
“開戲。”許天傑馬上就拍三下手,退到一邊,恭敬地站著伺侯。
焱殤扭頭看了一眼,許家的人全都站著,無一人落座。此時穆飛飛和許雪櫻手牽手進來了,許家人又紛紛給兩位郡主問安。
“都坐吧,不必拘束。”焱殤揮了揮手,目光回到戲臺上。
穆飛飛和許雪櫻坐在焱殤右側的桌邊,興奮地議著臺上演的戲目。
戲子的扮相很美,尤其是女旦,明眸皓齒,顧盼生姿,舉手投足間,韻味十足。但青鳶實在聽不懂這些鑼鼓敲打,哼唱半天都沒哼出一句話的戲有啥好看,原本以為就是能和他一起相處一晚,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看了沒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許天傑他們坐在焱殤身後,不時奉承幾句,說的都是城中最近的情況,百姓如何盛讚焱殤果敢英明,免去了泗水城的水患。穆飛飛和許雪櫻也偶爾接上幾句,相談甚歡。
誰不喜歡聽好話?焱殤雖然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貨色,但聽著這些話倒也感覺舒服,手指在茶碗上輕轉,一直沒有打斷他們。
只有青鳶一人安靜地坐著,漸漸開始發出呼嚕聲了……
焱殤聽到她的動靜,忍不住好笑。她關在宅子裡說悶,出來看戲又嫌不好看。
“有孕的人是愛睡的。”穆飛飛關切地把披風拿過來,溫柔地給她蓋到了身上。
“飛飛郡主很會照顧人。”冷青由衷地讚道。
許雪櫻笑著點頭,頭偏過去,一手攏在唇邊,瞅著冷青溫柔地說:“是啊,飛飛很善良,冷統領,你要加把勁才行。”
冷青臉皮紅了紅,嘿嘿笑了幾聲,戀
戀不捨地把視線從穆飛飛的臉上挪開。
“你看那女旦,挺像王后的。”穆飛飛突然笑著說。
許雪櫻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女旦的眉目確實和青鳶有幾分相似,不過要顯得更孱弱一些。
“王后要美豔一些。”許雪櫻順口說。
穆飛飛笑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王,衛長風真的是大皇子?但衛長風可殺過我們不少大元人哪。”許天傑的身子往前湊了湊,小聲說。
“誤會而已。”焱殤平靜地問。
“記得聽祖父說,大元焱氏中,每一代都會有一個腳底有月形胎記的真龍天子,一定是王您吧?”許天傑又打著哈哈問。
焱殤擰眉,淡淡地說:“是他。”
許天傑怔了一下,身子像軟皮蛇一樣,從椅子上滑下來,連連磕頭。
“奴才該死,王恕罪。”
“你何罪之有,不過是往事。”焱殤形容愈淡,看也不看他一眼。
許天傑渾身直冒冷汗,扶著椅子坐好,再不敢多言半字。
青鳶被他的磕頭聲弄醒了,但還裝著睡,心裡暗中打鼓,焱殤不會把衛長風當成對手吧?他生性霸道,咄咄逼人,而衛長風生性純和,習慣了為她忍讓,會不會又被他逼得走投無路?
“太后和大皇子來了。”
這時有人快步進來,抱拳行禮。
青鳶裝不了了,匆匆轉頭,只見傾心太后在前,衛長風在後,正穿過兩邊粉色的燈籠走來。
衛長風穿了身藏青色的長衫,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