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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樓下湧過,擊打在石壁之上。
樓上懸著九盞琉璃燈,照亮小樓。
太監們宣了旨,把青鳶留在門外,轉身離開。青鳶硬著頭皮上了樓,樓上卻只有一間屋子,他正赤|著胸|膛,往心口的刀傷上面擦藥。
聽到推門聲,他回頭看了一眼,揚唇冷冷地笑。
青鳶也擠出一個笑,弱弱地說:“小女也是被逼無奈,王爺切莫為難小女,今後你我和平共處,相安無事吧。”
他丟了手裡的藥瓶,坐到了榻上,那眼神,讓青鳶背脊都發涼了。
“宸王,昨晚你到底怎麼會到小女榻上去的?”
青鳶沒話找話,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但這問題問完了,她又覺得可笑,這不是找架吵,找死路嗎?
“千佛花那裡,你為何要笑?”他盯著她,薄唇輕啟,問了個讓青鳶意想不到的問題。
她想了想,以萬分坦誠的語氣說:“好笑。”
他雙瞳微斂,琉璃燈的光落進他的眸子裡,流光溢彩,魅人心魄。
“妖怪。”青鳶挪到一邊站,抬袖抹臉,小聲嘟囔。
他也不理她,往榻上一倒,睡了。
青鳶一身溼答答的,難受至極,見他不理自己,便去櫃子裡翻找衣裳穿。活人總不能被溼衣服給凍死,男裝就男裝,此時此刻把凍得面板髮青的自己弄乾爽才是最重要的。
櫃子中全是僧袍,這讓青鳶略略有些糾結,會不會被菩薩覺得她造次呢?她雙手合十,向著外面拜了幾拜,這才捧出一套青色僧袍,鑽到櫃子後面,在狹窄的空間裡艱難地換上。
僧袍很大,領子垂得低低的,得時時用手揪著,才能保證不會春風十里、被人瞄去。繞出來看他,他還背對著外面,呼吸綿長均勻。
青鳶將兩張長凳拼齊,躺了下去。
她是這種就算死到臨頭,也得吃好睡好的人,何苦虧待自己呢?
而且她剛剛仔細檢查過自己的身子,絕對沒有被人進犯過痕跡,君漠宸昨晚並沒有碰過她,他是君下惠。
但是他今日實在張狂,敢對君鴻鎮對手,若君鴻鎮方才真的下令殺了他,他是乖乖受死,還是會拼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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