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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喝這種素酒,簡直就是柿餅泡成的糖水,所以並沒喝上幾口,她都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這些人所說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好無聊啊!她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收回視線,嘴巴還沒合上呢,視線就和君漠宸對上了,那人端著金樽,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銳利的目光刺了她一下,不慌不忙地轉開,好像是無意間看她一樣。
她才不信君面癱無意間看她!角度都不對,怎麼無意,也無意不到她身上來!君漠宸一定又在打鬼主意!
她咬咬紅唇,用筷子在桌上畫了張面癱臉,再手指戳了幾下。
“顧尚宮,你怎麼了?”坐在旁邊的年輕大臣好奇地問她。
“前幾回宮中舉行大禮,怎麼沒見過這位花丞相?”青鳶乾笑,找了個話來問他。
“哦,花丞相是我天燼國的三朝元老了,從傲天皇起,就是天燼國的丞相,還是太子殿下的啟蒙老師。不過他性格剛毅,喜歡直言進諫,頂撞了先帝幾回,先帝撤了他的烏紗帽,命他在家中思過,已經有兩年未出家門了。花泠萱是他長子花尚飛第三個女兒,前日才送進宮中,學習皇后禮儀。”
“你知道得挺多呀。”
青鳶轉過頭,好奇地打量這年輕人。相貌平平,看上去比那些文官要強壯一些。一雙單眼皮眼睛倒是出彩,微微斜上,瞳仁是淡綠色的,為他增添幾分魅力。
“在下是禮部的人。”他笑笑,向她舉舉杯。
“你叫什麼?”青鳶回禮,抿了口酒又問他。
“在下姓黎,單字夷。”他低聲說。
“啊?黎夷?”青鳶猛地愣住,要不要這麼巧?才作完紅髮妖精男的夢,這人就出現在眼前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抑制不住地開始興奮,“那、那你認得我嗎?”
“顧尚宮佛法大會上一曲孔雀獻燈,驚豔絕倫,在下怎會不識?”黎夷笑笑,謙遜地答話。
“黎大人,你……那……你這兩個字怎麼寫?”
青鳶激動得說不完整了,只要證實焱殤存在,她就能相信黎夷這人能幫她回家……
回家啊!她想回有電視有電腦有空調的家裡去,沒有讓她時不時就下跪,更不會有人把她丟進黑漆漆的陵墓裡面。
“黎民百姓的黎,夷族的夷。顧尚宮,你怎麼了?”黎夷對她的反應有些吃驚,低頭打量自己,狐疑地問她,“是不是在下有什麼話說得不對?在下稱讚尚宮,並無半點冒犯之意。”
“我知道、我知道……”青鳶不停點頭,興奮地問:“黎大人,我們能做朋友嗎?”
“啊?”黎夷愣住,隨後雙頰漲紅,匆匆轉開了臉。
“我、我也沒有冒犯之意!”
青鳶趕緊解釋,小身子又往他那邊靠了一些。小几並不大,二人之間也只隔著半人的距離,她這樣靠去,幾乎能靠到他的胳膊。
黎夷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往旁邊挪開一些,好像是生怕被青鳶佔了便宜。
“黎大人,我有正事問你,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吃你的。”青鳶坐正,又用筷子去戳他,小聲央求他,“你坐過來些吧。”
“顧尚宮,男女授受不親。”黎夷臉更紅,背挺得直直的,不肯看她。
青鳶急了,這宴席一散,再想見這人只怕就難了!
“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她又趴過去,想勸動他坐過來些說話。突然,她耳根子一痛,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伸手撫耳朵,耳朵上沾著一小枚花椒!
她抓下花椒,猛地抬頭看向四周,這是誰用花椒打她?還是誰說話太激動,一口氣把花椒噴到了她這裡?
“顧尚宮,皇后請您過去。”佩蓮大步過來,附在她耳邊低語。
青鳶抬眸,秦蘭正唇角噙笑,高傲地看著她。
她只好甩掉了花椒,端起金樽跟在佩蓮身後過去,給秦蘭幾人敬酒。
“傾華,嫦曦宮可住得習慣?”秦蘭輕抿一口,把金樽放開。
“甚好。”青鳶點頭。
“那哀家就放心了,權瑛那畜生,居然敢違抗聖意,把傾華你帶去了陛下的陵寢之中,真是該死。”秦蘭塗著珍珠液的手指甲在金樽輕輕刮動,不急不緩地說。
像秦蘭這樣做了惡毒的事,還能推得一乾二淨的,世上並不少見。但像秦蘭這樣推得厚顏無恥的,青鳶還真是第一回見到,從這一點來說,秦蘭完勝上官薇。上官薇那女人,是敢壞敢當,殺了就殺了,就敢狂傲地對眾人說,是她殺的,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