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是一片綠蔭遮天的樣子,現在變成了一個禿頭,所以他想讓這禿頭再變綠,恢復兒時的夢境,並且他果真就上山種樹來了。他與村裡簽了70年的承包合同,一個人孤獨地上山種樹。
我問:綠化的收支情況如何?
他道:我所有的積蓄全部投入,再借錢,目前是負債累累。
我道:我看這些樹木有些已經成材,是可以間伐的。
他道:我只想讓山變綠,不是為了賺錢。除非不得已,我間伐一些支付必要的開支,否則我是捨不得砍伐的。我感覺綠色的朵朵樹冠就像我的孩子,哪有父親砍死孩子的道理?
怎樣做幽默家(原創幽默理論著作)(29)
我點點頭,覺得老左說得很有道理,這傢伙完全成了樹痴。我道:那你愛人支援你這種工作麼?
他道:一個人長期在山上種樹,活多,下不了山,你說她滿意不?我們鬧了幾次離婚。
我沒有再問,但是我明白,老左在山上種樹累,而他在心裡維持這個家庭付出的勞動,絕對不比種樹的累輕。
我們已經快走到山頂了。突然,我看見路邊有小碗大一棵杉樹,變成了棗紅色。在這四處是綠的山上,這一棵棗紅色的杉樹,非常惹人眼睛。
我問道:老左,這棵樹怎麼會死呢?我想不會是乾死的吧?因為四周的草木都是那樣的茂盛。
他向手指道:你看下面的山中,這種顏色的樹是不是還有幾十株呢?
我一看,果然,有幾十株,在這綠色的群山中,很招眼。我問:為什麼?
老左嘆息道:是城裡一些人用嘴啃死的。
我大笑起來,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還是道:他們如何啃的?
他道:這些樹死得可憐,有些都要成材了,也死了。它們為什麼死呢?這九頂山上有一種老鼠,專啃杉樹下面的皮吃。老鼠把樹下面的一圈皮啃光了,樹如何不死?
我道:是這麼回事。
他道:所以我恨這些老鼠,有時晚上來找這些老鼠。有天晚上,我捉了五隻。我稱了一下,最輕的有一斤二兩,最重的有一斤四兩。平時見著二、三斤重的大傢伙,我沒有捉到。
我道:媽呀,怎麼這麼大?嚇死人!
他道:我把它們剝了皮煮了吃,因為老鼠肉好吃,山上也買不到肉,最後卻沒有吃成。
我道:為什麼?
他道:煮熟後吃它們,它們的肉像橡膠皮那樣,啃不動。不知道它們有多大年齡,是不是成了精了。
我呵呵大笑,那是因為我心中想的晚上是否有成精的雌老鼠找過他,我一直渴望有一棵桃樹成精後拚死拚活來愛我……。我問他道:那麼,樹就是老鼠啃死的,而不是城裡的人啃死的了。
他道:是人啃死的。
我道:我實在是不明白。
他道:這山下,住著幾個捕蛇高手。他們經常拿著口袋,在山上捕蛇呢。他們經常捕捉到七、八斤甚至十幾斤大的蛇。這山上最多的是烏梢公蛇,它們無毒,個子大,小的扁擔長,大的水桶粗,我看這些蛇,像牧人喜愛自己的群群牛羊。
我連忙看了看腳的四周,我怕蛇。我道:蛇是老鼠的天敵。
他道:那麼誰是蛇的天敵?你難道不知道,多少城裡的大酒店在高價收購活蛇?
啊!這山上的杉樹果然是人嘴啃死的!
我感覺這是我寫得最漂亮的幽默小說之一。在這篇文章裡,杉樹與老鼠、老鼠與蛇、蛇與人類,都是矛盾的。系列矛盾構成了非常美妙的幽默結構。
下面的兩篇幽默文章,同樣在內部充滿了矛盾:
風流與下流
那天,我與幾個同學在一起聊天,說過去說過來,就說到了風流與下流這個詞上。盧益頭同學對我道:你知多識廣,你認為什麼才是風流與下流呢?
我道:我講兩個故事,就能說明什麼是它們了。先說說什麼是下流。
下面就是我給他們講的故事。
有一天,我們近十個同學受一個女同學的邀請,到科學城去看櫻花。滿城十幾裡的櫻花真是美。我站在一樹櫻花下,看著那紫色的櫻花,真是陶醉死了。於是我對一路的所有同學道:作為一個詩人,我此時好想給你們作首詩。
同學們都嚷著要聽,於是,我隨口就為他們說了首幽默詩:紫色的一樹櫻花多麼讓人迷醉|我好想成為花樹中的一隻雄鳥|我更想我的後面還有一群深愛我的雌鳥|作鳥肯定比作人好|我相信雌鳥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