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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鱗,他知道他永遠不是天下第一。於是,他也來到綿州肖鱗的院子,看那盤殘局。他一看便入了神,在那盤棋前坐了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不睡,頭髮一夜之間全變白了。最後,他參悟透了這盤殘局。
夕陽西下的時候,他終於站了起來,舉扇向裡說道:“在你這盤殘局前,我的修為,還沒有你的一半。佩服!告辭!”
肖鱗在裡面平淡地笑了一聲,道:“不送。童兒,把東西扛起,我再到後邊去種幾棵菊。” 原刊《杭州日報》2004、7、12西湖
(八)、矛盾性
即是事物內部或者事物間充滿對立性。這個比較好理解,我只是在此附幾篇用矛盾性寫出來的幽默作品,供大家感受矛盾性創作的幽默。
鞋 匠
鞋匠滿臉是笑地在街的一個角落裡補鞋、配鑰匙,真的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在聽了鞋匠比教授掙錢多的訊息後,才開始留意這個城裡的鞋匠。也許說的不錯,有個馬鞋匠真的是在西河橋邊買了兩個很大的門面,在裡面賣皮鞋等等。而鞋匠,一如過去一樣,還是在自己的門面前邊,擺著自己的小攤,謙虛地補鞋。
街角上的鞋匠的女人愛打扮,有時在鞋匠的身邊,不知道她是城裡的還是鄉下的。看著她時時在鞋匠旁邊坐立不安的樣子,我知道她的心顯然沒定在鞋匠的身上。而只要她在身邊,鞋匠永遠都是笑呵呵地做著手上的活。
女人白天坐立不安地在鞋匠身邊守半天一天後,晚上就去跳一元錢一張門票的壩壩五。時間久了,她認識了一個比自己男人長得帥的、一身乾淨的小白臉。他對她說,她是他這一輩子見過的最讓他著迷的女人。她體內出現了從沒有過的激情,很快就悄悄地在一起放縱了。最後,他成了她的藥,她少了他,她就要得上吃喝不進的病。最後,她和鞋匠離了婚。她從鞋匠這分得了一半的財產,有幾萬元,和她的小白臉在一起同居了。
那天我去找鞋匠給我門上換鎖,他說沒人為他守攤。我問他你老婆呢?他才悽然地告訴了我他的這一切。沒人為他守攤,他就接不了上門服務的活,而上門服務的往往又是大活。鞋匠這時看上去更髒了。看著鞋匠的樣子,我心中很為他心酸。
前不久,我又看見鞋匠的老婆天天早晨和鞋匠揹著包從住地往那街角邊他們多年的老攤子前走了。這時,鞋匠的女人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她不再穿得花姿招展,一身的穿著像個做事的。她在鞋匠的旁邊租了一個門面,裡面擺著櫃檯,塞滿了商品,還在門前擺了一個煙攤。我看見她將泡好的一杯茶給鞋匠遞到了手上。她笑吟吟地面對每一個顧客,那樣子她想大幹一番,想從這小門面開始,最後賺一座大樓出來。
比起她過去在鞋匠旁邊的坐立不安,她的確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後來我才知道,她和那小白臉並沒有好到老的可能。小白臉吃她的活她的,又抽又賭,她的錢像流水般在消失。她說了與他做許多生意的打算,他也沒做,他怕累,只喜歡享受。後來,她回孃家提前了兩天回來,發現小白臉正和另一個女人睡在她買的床上。
她回到了鞋匠的身邊。
她回到了鞋匠的身邊,鞋匠肯定高興,你只要想想鞋匠一天無人為他守攤他走不出去做活的樣子,想想他一天三頓的飯無人弄到他手上的樣子,他的孩子臉上不會再骯髒不堪的樣子,他就是為女人的回來真高興。
他心裡現在肯定是高興的。但是現在鞋匠做活的時候,臉上為什麼不再是笑呵呵的,活再多,他手上動得再快,他總是冷冷地拉長著臉?
《香港商報》2005、1、2副刊
在這篇小說裡,鞋匠過去開心,而妻子不開心,是矛盾的;文章的最後,鞋匠的不開心,與妻子的開心,是對立的。
人嘴啃死樹
種樹人老左在前面走,我跟在他後面,往九頂山上爬。要上山頂,得4個小時。自從我寫了篇九頂山土匪陳胖子在此與象棋國手決戰,大敗跳崖的故事發表在《故事會》後,至少有近千萬人知道了這九頂山。我今天上山就是去尋找陳胖子當年下棋的遺址。
老左在山上已經種了二十多年的樹。他看上去絕不像個種樹人,因為他個子瘦小,而且還戴了一副眼鏡,他實在像個文弱書生。我與他邊走邊聊,知道了他的一些情況。
二十多年前,老左從部隊上覆員,回到山下的向陽村裡。按理他完全可以在城裡有一份好工作,偏他想上九頂山種樹。他小時候在山上玩耍時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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