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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她與一個嘲弄她的妓女在一起,然後請求他和她做愛。在影片的最後,她離開了他,頭腦昏沉,滿心迷惑。 在現代西方的色情藝術作品中,存在著這樣一個男性主導女性的敘述模式。戲劇演員裡查德·普萊爾(Richard Pryor)在寫到他與女演員詹妮弗·李(Jennifer Lee)的婚姻時,這樣說:“如果你遇到了一個女人,她或者是像一個女妖精,或者就是你的。暴力很像是沃都教(Voodoo)。一種魔法。一種黑色的咒語。你必須擁有。”即便是Q·J·辛普森也被浪漫化地描述為一個虛構的人物了,因為他不止一次地被比作奧塞羅。 正像尼克爾·布朗所遇到的情況一樣,“愛”是許多女人在明明有能力離開卻非要選擇留下來的一個理由。這裡有某種邏輯在發生作用,即使不是那麼的明顯。愛,而不是需要,甚至也不是社會期望,成了現代婚姻中的根本動機,儘管其他因素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夫婦變為“一體”的觀念,本來是指的法律關係,現在也被轉化成了一個浪漫小說的修辭手法。在1996年的電影《傑裡·馬奎爾》(Jerry Maguire)中,芮妮·齊薇格(Renee Zellweger)說出了“你使我完整”這樣的話。在20世紀90年代女人並不是非要結婚不可。她們想要結婚是因為她們在戀愛,根據流行文化的說法,所謂戀愛是一種感覺,與具體行為無關。換而言之,一個女人可以忍受被毆打,只要她還認為她是被愛的。 “你和我一起面對這個世界”的觀念充斥在浪漫小說和浪漫的電影裡面,甚至在裡德達沃特的強姦故事中也佔很重要的位置。格里塔·裡德達沃特(Greta Rideout)被認為是女性主義者的女英雄,在她的丈夫因為強姦她被起訴又被判無罪後,繼續和他生活在一起。一個記者曾經訪問過這對夫婦的家,說正在他們家的牆上有一行手寫的標語:“愛能夠忍受任何事”。 愛所具有的變化能力說明人也能發生變化。最經常被引用的是《聖經》在哥多前林書中講到婚姻是一種適應。翻譯成現代語言就是“沒有什麼是愛不能面對的;沒有什麼是愛不能相信的,沒有什麼是愛不能希望的,也沒有什麼是愛不能忍受的。” 在70年代那部催人淚下的電影《愛情故事》(Love Story)中,也有類似的話:“愛就是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這也是為什麼有很多女人像尼克爾·布朗一樣始終抱有希望的原因所在。 很明顯,對那些受虐妻子的訪問經常會引來一些與無窮無盡的愛的完美敘述。1995年,60歲的多蘿茜·朱迪厄爾(Dorothy Joudrie)因為試圖謀殺她的丈夫而被起訴。她的丈夫厄爾·朱迪厄爾(Earl Joudrie)是加拿大的卡爾加里市的行政人員,他們長期以來感情不合。她的律師成功地為她進行了辯護,說她在實施這一行為的時候處於恍惚之中,而這是因為在他們37年的婚姻的前半部分她所受到的虐待引起的。儘管厄爾·朱迪厄爾的虐待已經在他被槍擊的18年前結束了,但她還是以這一理由得到了辯護。審判結束後,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朱迪厄爾說她把她的婚姻看作是一場不現實的幻想。“我讓每件事看上去都很完美,”她說,“我總是呈現好看的那一面。”對於多蘿茜·朱迪厄爾那一代女人來說,這是很普遍的情況,她們受的教育讓她們相信好妻子是不會頂嘴的。 在一個看上去更開明的時代成長起來的年輕女性的行為就不是那麼容易理解的了。她們有些並沒有結婚,卻在忍受著伴侶的虐待。“約會暴力”發生在年輕女孩和她們的男朋友之間,這一現象出現在20世紀90年代,成為家庭暴力的一個新種類。這一現象甚至還培養出了一個新的縮寫詞IPV,代表的是“親密的伴侶的暴力”(intimate partner violence)。在暢銷書《但是我愛他:保護你的年輕女兒免受控制和有暴力傾向的約會關係》(But I Love Him:Protecting Your Teenage Daughter from Controlling, Abusive Dating Relationship)一書中,精神治療醫師吉爾·默裡(Jill Murray)說大多數暴力關係開始得很早,經常是在高中。“許多女孩說她們對暴力現象感到很迷惑。一開始她們覺得她們的丈夫或男朋友是嫉妒、佔有慾或者是控制慾,孤立的行為總是比較容易接受。”她寫到。默裡對男性對他們所愛的女性所實施的暴力行為又補充了一些資料,宣佈1/3的女孩被她們的男朋友實施過暴力,既有肉體的也有精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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