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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那張闖禍的大嘴巴。露出一個腫成核桃似的青紫色的大疙瘩。她一臉尷尬地向我彎腰行禮,訥訥地道:“瞧奴才這張臭嘴……不礙事,不礙事的。”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織綿樓嗎?怎麼跑這裡來了?”我不好意思地衝她笑了笑,隨口搭訕,想轉開話題。
說完才暗自後悔,這個話題找得並不好——聽起來象是要找她的碴。
果然,阿桃一臉緊張地扭著衣角,瞪大了眼睛,急急地分辯:“小的不是偷懶,是家裡捎信來,有急事,讓我回去一趟。”
“哦,出什麼事了?”我放柔了語氣,關切地問了一句。
“唉!我苦命的春紅……”哪知道阿桃就象突然開啟了的水籠頭,一下子捶胸頓足地哭了起來。
“春紅怎麼了?”我心中訝然,小心地詢問——好象曾聽她說過,她有一個內侄女春紅以前是侍候過雲書雁的?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嗚嗚,春紅從小在王妃身邊侍候,承蒙雲大人和王妃看得起,給她許了個好人家。本以為一生有了依靠,誰知道這孩子福薄,前些日子突然染了疾病,手不能動,口不能言的……這不,剛才家裡捎了口信來,說是歿了!”阿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好不傷心。
“死了?”我茫然地重複了一句——這麼年輕?
“是啊,可憐他大伯白髮人送黑髮人!嗚嗚老天不長眼啊,怎麼不讓我去死呢……?”阿桃又是一陣呼天搶地。
“阿桃,別哭了,不是送信來讓你回家的嗎?你快回去吧。”我搖了搖頭,摸出一張銀票,也沒看多少,隨手遞了過去:“春紅跟了我多年,這些銀子,算我的一點心意,你拿著吧。”
“謝謝王妃,春紅總算沒白侍候王妃啊。她早說了王妃面冷心善,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主子……”阿桃喜出望外,接了銀票,千恩萬謝,絮絮叨叨地訴說著,一溜煙地消失在蜿蜒的小徑上。
正文 美色當前(四更)
一條鮮活的生命都可以在瞬間消失,跟春紅的早逝比起來,我那點子事算得了什麼,哪值得捶心捶肝地後悔?
算了,不就是醉了一回好死不死讓不該看見的人看見了?下次注意就是了,又不是世界末日。對,咱該幹嘛幹嘛去!*
可是,想是一回事,真正面對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對著君懷彥,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他明明平靜如常的表情,看在我的眼裡,卻總覺得是別有用心。
我很想直截了當地問他“喂,那天是不是你送我回來的?”
可是,幾次開口,話到嘴邊,卻終於沒了勇氣——唉,到底怎麼才能既委婉又不著痕跡地提起這件事呢?
萬一我問了,他卻根本不知道,那不是更糗?
奇怪,我這人平時膽子也不小。身為一個作家,又當過很長一段時間校刊的記者;開灑吧之後,每天更是要面對形形色色各種不同的人,什麼陣仗沒見過?
早就練就一副刀槍不入的厚臉皮。可為什麼在他面前卻老是沒了底氣?
“有事?”在我第N次用眼角的餘光偷看他的時候,君懷彥終於沉不住氣,抬起一直埋首於書中的那顆高貴的頭顱,恩賜似的面對我。
“呃……沒事。”我小小聲地申明,然後很沒志氣地垂頭回避了他灼人的視線。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那就早點去睡。”說完,他不再理睬我,又埋進那堆文字之中。
相處這麼久,發現他居然是個超極愛看書的傢伙,每天手不釋卷,挑燈閱讀到深夜。他書房裡這些成山成海的書,竟然不是擺設,大部份都有他披閱過的痕跡。
“呃……其實有點小事。”盯著他的後腦勺,猶豫許久,期期艾艾地張了嘴。
“恩。”他回頭,挑眉看向我。
呃,他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
“你今天好象沒喝多。”見我又陷入沉默,他不耐地翹起長腿擱到桌上,手指輕敲椅背,唇角微揚,淡淡地嘲諷。
“對,就是想問你關於酒的事。”我頭腦一熱,衝口而出。
“酒?還沒喝夠呢?”君懷彥面有不愉之色,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酒量不行,以後最好少跟男人出去喝酒!省得醉在外面,丟我昭王府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酒量不行?”我不理他的挑釁,抓住他的話柄,緊追不放。
“這還用說?”君懷彥冷哼一聲,四兩拔千金,隨口便想把我打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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