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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來得正好。”傅紫冰輕呼一聲,美目中漾起水霧,泫然欲泣,衝到君懷彥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指著我告起狀來:“看看你娶的這個女人,她欺侮我……”
現場的氣氛詭異,實在不是笑的時候。可我聽了傅美女的話,卻真的很想笑——明明她拿著一柄劍指著我的喉嚨,為什麼還能振振有詞地指控我欺侮她?
原來她的冷漠只是一個表象,是在刻意模仿君懷彥。骨子裡卻是個既刁蠻又無知還很任性的小女孩。突然發現——跟她鬥嘴皮子,實在有損我的形象,無趣的很!
“冰兒。”季雲濤大為尷尬,急忙拉著她的衣袖,輕輕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正文 春紅死了(三更)
“夠了!”君懷彥沉聲低喝,轉過頭來,微皺了眉頭看著我:“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笑吟吟地睨了他一眼:“相請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也是一種緣份,不如大家坐下來一起喝杯酒,如何?”
“不要!我才不想跟她一起喝酒呢!”不等君懷彥表態,傅紫冰已搶先一口拒絕,象只高傲的孔雀。*
“冰兒。”季雲濤滿臉黑線,無奈地瞧著我,顯然拿她完全沒轍。
“既然不肯賞臉,就請幾位離開,別妨礙我們的酒興。”我收起笑容,沒了跟她周旋下去的耐心。
“又打算喝得爛醉?”沒想到君懷彥黑眸一眯,目含慍怒,語帶揶揄:“這次又想找誰哭訴?”
“怎麼見得我醉了一定會哭?”未及深思,冷笑著回望他。
“是,這次也許會笑,誰知道呢?”君懷彥凝視了我片刻後,忽然冷冷地拋下一個嘲諷的笑:“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竟誰也不理,掉轉身形揚長而去。
“懷彥……”季雲濤兄妹面面相覷,急急追了出去。
雅室裡又恢復了寧靜。
可是,我卻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單純愉悅——君懷彥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他的口氣,莫非上次我喝醉酒,讓雲書桐揹回來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可是,就算讓他看到雲書桐送我回來,那時我已發完酒瘋,進入沉睡狀態,他怎麼知道我哭過了?*
除非……那天送我回來的人……是他?
想到這個可能,我“啊!”地一聲大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象一節失控的火車頭,往外面疾衝——不行,得找雲書桐問清楚!
“小雪,什麼事?”江子楓被我嚇了一跳,神情緊張地追出來拉住我的手。
“突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做,抱歉,我得先回去,不能陪你們喝酒了!”胡亂編了個藉口,匆匆辭別了他們。
慘了慘了!雖然記憶已是一片模糊,卻依然依稀記得,那天我又哭又鬧,還抱著他的脖子,把眼淚鼻涕全擦到他身上……
天哪!我的形象啊!我不活了,嗚嗚!
希望小學大門緊閉,一片寂然,雲書桐今天不在學校——對了,今天週末。按習慣,他是到國子監辦公去了。
我嗒然若失,象洩了氣的皮球,垂著頭,漫無目的地在街頭亂逛。
“王妃。”
抬起頭,目光觸到那對熟悉的石獅子,臉上露出自嘲的微笑——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才兩個月不到,我已被它制約,竟在不知不覺中,又走回了王府大門前。
對,除了報館和學校,我根本無處可去。
不想讓喜兒她們三個丫頭看到我,又來東問西問,現在我可沒心情同她們玩鬧。更不想回書房去面對君懷彥那張波瀾不興的死人臉。
我懊惱鬱悶到死,腦子裡亂轟轟的。腳底不小心踩到一塊碎石,痛得呲牙咧嘴——拷,連昭王府的石頭也來欺侮我?
我一腳踩住它,把它想象成君懷彥那張冰塊臉,恨恨地蹂躪著,最後才飛起一腳,倏地一聲把它踢出去老遠:“看你還得意?”
“哎呀!是哪個缺德的傢伙,用石頭扔老孃?給老孃滾出來!”尖銳的嗓子伴著一個碩大的身形,從拐角處怒氣衝衝地闖了過來。
呃……這張臉看上去有些熟悉,對了,她是織綿樓的繡娘阿桃!肖想君懷彥的那個。
“呃,阿桃是吧?對不起,打到你了。”我一臉歉意地瞧著她——她一手捂住額角,不知道有沒有打破她的頭?
“呃……王妃。”阿桃抬眼見是我,高漲的氣焰頓時熄了大半。捂住額頭的手,移下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