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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那張巨大的沙盤地形圖前,偏頭問南宮澈。
懶得管大婚的那些瑣碎的事情,反正,這本來就是代替他娶老婆,幹嘛操那份心?她把事朝他一扔,落得個清閒。
所以,永寧的近況,問他比問寒夜要快得多。
“前幾天收到的密報,她已經於半月前離開冰雪城。”南宮澈擰起眉毛略一思索,伸出手指,在地圖上找出她的正確位置:“按行程估計,現在只怕也應該快要到泰州邊境了。”
“如果是你,會選在什麼地方下手?”輕敲著桌面,淡淡地提出問題。
“嘿嘿,不如咱們各自把地點寫下來,”南宮澈瞧著她,一臉挑釁:“錯了的那個輸一千兩銀子,如何?”
有人對他未過門的妻子意圖不軌,他倒還有閒心拿她的生死做賭?就算那個人從未謀面,就算那是一場政治婚姻,就算新郎暫時不是他,那也讓她非常不舒服。
方越輕哼一聲,冷冷地嘲弄:“賭錢有什麼意思?不如賭大點?”
再多的銀子,也不可能帶回現代,要來何用?
“好啊,你想賭什麼?”他興致勃勃地拿了紙筆過來。
“賭一個願望吧。”
“願望?”
“是,輸了的那個人,必需無條件地為贏的那個做一件事情,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脫。”她冷笑著看著他:“怎麼樣,敢不敢?”
“哈哈,”他仰頭爆出一陣朗笑,彷彿我說了一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就怕你到時不認帳。”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她昂然而笑。
“呵呵,只可惜,某人好象不是君子。”他意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眼裡閃著一絲狡光。
“你到底要不要賭?”方越火大。
這隻自大的豬,居然敢瞧不起女人?
“賭,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要放棄?”南宮澈笑得象只偷了腥的貓:“到時候,你可不許耍賴。”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她低下頭,仔細地省視著地圖,凝神細索。
如果刺客是她,要想殺掉或劫持一個公主,既引起兩國的混亂,又成功脫身,選在哪個地方下手才是最理想的呢?
南宮澈倒不急,一派悠閒地樣子,翹著腳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她苦思。
對,他本來就對這裡的地形瞭若指掌。
甚至,他對可能對永寧下手的嫌犯,心裡也有一個大概的人選。
這件事情,他的確比她佔有先機,她是有些莽撞了。
“想好了沒有?要不要先喝口茶,提提神?”南宮澈笑嘻嘻地遞了一杯熱茶過來。
方越不理他,瞧了瞧他手裡那杯騰騰冒著熱氣的茶,心中一動,提起筆,刷刷地寫了三個字“茶亭街”。
正文 043 沒用的女人
“想好了?”他微微一笑,探頭過來瞧她寫的字。
“你的呢?”她按住,很小氣地不給他看。
“吶,”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桌面,她走過去一瞧,桌面上他用茶水清清楚楚地寫了三個大字“茶亭街”。
方越淡淡一笑,抬起手,狀似不經意地一拂,已把他寫的那三個大字擦得乾乾淨淨:“在哪,沒看到。”*
“你!”他沒料到她會耍賴,愣住了。
“你輸了!”方越冷冷地看著他,勝利地笑。
“哧!”他失笑,很豪爽地拍了拍胸:“好,到時候如果真是在茶亭街出事,我就應你一件事。”
他們去晚了。
深夜的茶亭街一片死寂。
空氣裡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地上的屍體大部份都是面色漆黑,口吐黑血,橫七豎八地倒臥在溝壑裡,長街上殘留著一灘灘的血跡,訴說了這一場慘烈的屠殺。
“他們應該是朝東走了,”南宮澈擰著眉,仔細地勘察著周圍的地形低低地道:“我們從鷹嘴溝那邊抄近路,應該能在天亮前趕上他們。”
“追!”方越面沉如水,低叱一聲,翻身上了馬背,率領著三百輕騎朝東疾馳。
“看情形,他們好象沒打算要公主的命。”南宮澈捱上來,冷靜地分析:“屍體裡只有幾個身份低微的丫頭,好象沒看到她的貼身宮女。”*
“恩。”她輕應一聲:“我不擔心永寧。”
“那你擔心誰?”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方越沒吭聲,用力夾了馬腹,迎著風向前狂奔。
黑暗中也不知跑了多遠,已隱隱有點點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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