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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老邱沒難為你們吧!”楊副夾著煙樂呵呵地問,兩旁的艦長和小副也跟著笑了起來,小副乾脆回過頭扒在椅背上,聽航空長的好戲,其實我們大夥的耳朵也都豎了起來,支隊長的故事向來是經久不衰。
航空長乾笑了一下,看上去不錯,也沒有大漢淋漓的樣子,裝扮倒是挺有意思,頭戴的墨綠色鋼盔,油漆都完好無損,不知道壓了多長時間的箱底,身上還有個小馬甲——防彈衣,當然別人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一塊上來的曾金握著56C,登船組好像都是他們的人,放佛在驗證航空的多餘。臨檢部署時分三個組:火力支援組,這以槍炮的人員為主;通訊聯絡組,觀通部門的活,別人幹不來;還有就是登船組,主力就是航空,只要不發起降直升機部署,他們就是可有可無的角色,讓他們去登船,怎麼看都有些當炮灰的嫌疑。
“首長,難啊,真難啊,難!”航空長結巴著說了這一小句話,卻用了三個難,表情也似是而非的樣子,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我這才注意到航空長手裡拿著手槍,是92式,新傢伙!航空長忽然想起來把槍塞進槍套,一摸胸口,身上還套著肚兜式防彈衣,上下抽著身往下解。過了一會,航空長才漫漫緩過勁來,說話自然了些,估計是不容易了,不知道老邱耍了什麼花樣,他老人家不喜歡按套路出牌,卻能博得一片叫好,而我只能充當笑柄了。
“上船的時候,很順利,然後我們就直奔駕駛室,23和我們差不多嘛,我們很快就過去了,可一到駕駛室傻眼了,支隊長真的在上面,當時就怕他老人家,沒想到他還就在上面!”航空長終於脫下防彈衣,順手一把將頭盔扔在左手的小空調上,被擠成一團的頭髮露了出來,平常航空長可是部門領導了形象最好的一位,說起話來,就像個副政委,現在臉上完全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額頭上也滲出了汗來,剛上來的時候,也沒見著這樣子。
“航空長,那你怎麼處理的,支隊長在上面,他就是最高領導,要盤查就盤查他了!”小副咧著嘴,等著下文,楊副一旁煙抽個不停,有這樣的故事,還有煙抽,豈不美哉,好像這樣很個性的英雄主義作風現在已經不多見,只能是聽一件少一件,說以前有艦長回家的時候,喜歡從小亮門抄近路,那水道特窄,對面來回的船都看不見,要是有突發情況,就麻煩了,而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哪個艦長這樣幹了,我們艦長笑稱是正規化建設的結果,海上游擊隊、敢死隊只能從故事中聽聽了。
“對啊,大家都知道他最高,可你畢竟不知道啊,要裝作不知道,要問,問了才知道嗎!當時樓教練也在上面,兩個大校。”
“情況還不止這些,我當時到上面先猶豫了一下,老邱在嘛,想著怎麼辦,心想先照預案來,問他們最高領導是誰,可他們誰也不理你,你說我手裡還拿著槍呢,可就沒人把你當回事,好像所有人都在看我們演戲,陶喆也是,一聲不吭,支隊長呢,不說話就算了,還一個人偷著樂,副長你說我怎麼辦,動還是不動!”
“你說拿槍的人都不怕,也太不把人當回事了,還都一個個死盯著你,真是狐假虎威的樣子,心裡直髮麻,人家的地盤就是不踏實,沒底氣,還有老邱,當時那情形,你說演習不像習,演戲不像戲,就是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想心一橫,全叫他們抱頭蹲下,挨個敲腦袋!”
“兩難!”楊副一回頭,“是吧,航空長!呵呵!”
“對!對!首長說的對,當時真是兩難,進退兩難!”首長這麼一說,說到航空長心坎裡去了,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起來,我們也會意地暗笑。“真是兩難,副長,你說演習嗎,那肯定要認真,我要是認真吧,就得把老邱揪出來,揪了,怕被老邱批,回頭即使老邱不說,別人還會說我,說我不講政治,我這以後也難做人,要是我不抓吧,老邱就更有說頭了,活幹砸了,老邱那性格,我估計我回不來了,真的是兩頭難啊,兩難!”
“是不好弄!”小副繼續咧著嘴,艦長戴著墨鏡,可嘴角也彎了起來。
“航空長,那你就不靈活了,打個電話回來,請示一下,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基本制度就忘了,多請示多報告嘛,把皮球就踢給吳副長了,怎麼樣,叫小艇回來一趟,把吳副長拉過去,老吳臉一黑,什麼老邱什麼的,我老吳說了算,通通拿下,呵呵,不服,下個拖帶部署,把23拉回支隊,讓陶喆那小子臉丟到家!”
“首長,當時我也想過,是不是再拉人過來,可你知道當時支隊長在嘀咕什麼嗎,和陶喆說可不可以來一個反臨檢拿補,本來心裡就沒底,你說小艇一回去,不就正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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