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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了,新城,你說好不好?”
一面說一面抱著他求歡,羅新城道:“我才從湘兒那邊過來,他正在習字,說是馬上要過來,你是願意讓你兒子看見我們乾的好事嗎?”
趙昀聽了,皺眉道:“這孩子成天地纏著你做甚?”
羅新城推開他道:“正要和你說,湘兒開春便六歲了,要正經請師傅教導才好,他本性聰明,別耽誤了。”
趙昀心中一動,道:“有人說,你想讓我立湘兒為儲,是不是?”
羅新城看也不看他,自顧自收拾東西道:“立儲是國事,與我這外戚什麼相干,你不是早就說過嘛,外戚不得干政,我怎麼敢胡說?”
趙昀道:“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你有什麼心願我都替你辦到。”
羅新城道:“湘兒還小,你一時半會也不會死,立不立的,不用急。”
趙昀哈哈地笑起來道:“聽你外戚長外戚短的,這心裡怨氣不小啊,也罷,你也二十歲了,朝中的事,你也可關心一二。你聽我說,崔去疾那廝,昨日發來捷報,青峰山的賊人,都已經給他絞殺了,你說他是不是要來要功勞?”
羅新城聽了,心中一動,道:“那夥賊人與他不是相互勾結的嗎,如今怎麼捨得下狠手的?真個斬盡殺絕了,他不是又少了一宗拿 捏朝廷米糧的手段?”
趙昀便把玩著桌上的玉石鎮紙道:“崔去疾便是頭貪心的蠢驢,朕嘛給他驢頭上栓上個蘿蔔,他自然便隨著朕的鞭子走了。”
羅新城知道趙昀玩起權術來,天下沒幾人是對手,想起燕四曾說鬧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如今只覺得四郎雖是傻了些,看人到是挺準的,便道:“陛下許什麼諾給他了?”
趙昀便抬起下巴,道:“朕許他,只要絞殺了那些賊人,去了朕的心腹大患,朕便封他作燕山王,幽燕十六州由他崔家世代執掌,這老小子作夢都想封王,朕這個耳料,他便咬得死也不會松的了。”
羅新城瞧著他心想,崔去疾果然是作夢都想封王,趙昀這人眼光自是毒辣,只聽趙昀道:“朕答應封他為王,封他的兒子為世子,讓他下月便來京中受封,哼,那時節,能除得了最好,若是除不了,朕便留下他世子在這裡跟湘兒作伴讀,這老小子想當燕山王,便得把兒子留下來當人質,哼,看看誰算計得了誰。”
羅新城瞧著趙昀,心裡說不上是厭惡還是佩服,自小便知這個皇帝聰明絕頂,如今果然是連那老狐狸崔去疾,也給他算在計中,因想你便是施你的計,我卻也要施我的計,到底誰算計誰,到時便知。
果然新年一過,還沒過燈節呢,便接到崔去疾的書信,要進京來為皇帝賀新春,帶了世子一道來,趙昀因拿了那書信給羅新城看,道:“朕說得如何?這老小子只要想到頭上那王帽子,恨不得插翅飛來呢。”
羅新城守著炭火盆,默默地拔著火炭,身上裹著一件大斗蓬,將他從頭自腳地籠住,趙昀坐在火盆邊,看他自鬥蓬內伸出的手,便輕輕摸了摸道:“你近來真個學乖了?昨晚很聽話啊。”羅新城沒說話,趙昀便去扯他鬥蓬,羅新城便扯緊了道:“你說的,要我先出城去接姓崔的?”
趙昀點頭道:“是,你是我的寵臣,無人不知,我讓你去接他,他便會覺得朕這一次是真心要封他為王的,便會少了許多戒心,你願意不願意?”
羅新城便不說話,任由趙昀扯去了鬥蓬,內裡卻是精赤著身體,被他抱上床去,任他尋歡,卻自咬了牙,半點也不掙扎,便只想,見了崔去疾時,卻要怎麼說話。
第二日卻下好大的雪,羅新城一早起來,身上還有些痠痛,趙昀早自夾道內走了,他吃了些東西,又梳洗了,聽得外頭闢裡啪啦的爆竹響,因問侍候的丫頭道:“今兒什麼日子?這般熱鬧?”
丫頭笑道:“是十五啊,正經看燈的日子,侯爺怎麼忘記了?”
羅新城一怔,心口一酸,又想起燕四來,去年便是這時節他帶了娘子進城看燈,失落了娘子,卻遇上了我,如今他的骨頭也不知爛在了哪裡,他若是不進城來看燈,不遇上我,這時候在做甚?或者與他娘子快活自在,在鄉下做個農夫,也許生了孩子?一時心痛難禁,暗暗咬了牙想,四郎四郎,我豈能讓你白丟了性命,且看我與你報這血海深仇。
當下梳洗冠帶出來,帶了大批眾人,往函谷關去,崔去疾一早便起來侯在驛館外,不多時看羅新城帶著人頂風冒雪而來,連忙迎上去,攜手進來,屋裡叫人攏著旺旺的炭盆,那崔去疾便打量他一陣道:“我的侯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