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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新城哪裡理會他,只顧要推他出門,蔡煜道:“可是你卻不知,陛下早安排了梅駙馬,讓他找人在路上弄死燕四,一定要絕後患,哥哥,陛下的心計深沈,燕四那廝自不消說自在陛下算計中,便是哥哥你,也一般地中了計,如今燕四生死不知,哥哥有沒有想過,以後要怎麼辦?”
他這麼一說,倒將羅新城問住,瞧了半天冷笑道:“你該不會是要我和你在一起吧?你自己小命顧得上不?卻有閒心來管我?不看姑媽面,便一刀結果了你。”
說著一把將他推出門去,栓上門,坐下來,卻只覺得心跳得厲害,看看天色,心想四郎定然已出城,此時卻要鎮定,莫讓人看出馬腳。
於是沖沖收拾了,拉開門,卻見蔡煜還傻站在那裡,看羅新城出來,便痴痴地跟上來,羅新城不去理他,只顧走,還沒出二門,就見一個內侍匆匆進來,對羅新城道:“侯爺出來得正好,陛下要奴才來傳侯爺進宮。”
羅新城嗯了一聲,跟著那內侍匆匆出去,將蔡煜一個拋在那裡,望著他背影,在那裡發呆。
卻說那日四郎出了夾道,果然沒遇上一個人,在城門處掏出令牌喝開城門,便往北直走,因怕追兵上來,一直不停歇地趕路,因怕人認出,便留了一部大絡腮鬍子,頭髮也不梳髮吉,只胡亂挽得,將金印隱在頭髮叢裡,又戴了一頂白范陽氈笠兒,便越發地不易察覺。卻是曉宿夜行,店也不住,只宿在荒山野嶺,這般一直趕了十幾日的路,便終於到了大名府地界。
這裡離京城已是千里之遙,一路行來,漸漸地發覺這裡百姓盡然只知崔大人,不知有皇帝,四郎竟然連個緝捕文書也不曾看到,他便漸漸大膽起來,有時候忘了戴氈笠兒,金印隱在頭髮叢裡,卻也不十分顯,這一日行出一座大山,山腳田邊卻有個農人在那裡作田,四郎便去討水喝,喝罷道謝,因問道:“敢問阿公,此去大名府還有多少路?前頭可有吃飯打尖的所在?”
那農人看了他一眼,笑道:“這位好漢,可是要去投青峰山入夥的?”四郎吃了一驚,頓時將懷裡的短劍捏住,道:“阿公講笑來,我清白男兒做甚要去入賊夥?不過是趕路人罷了。”那農人道:“卻來老漢跟前胡扯,你頭髮裡頭隱著金印,又不是本地人,又這般一個長大漢子,老漢見得多了,不是來投青峰山的又是做甚?你實話說了,老漢便有主意給你。”
四郎一聽這話,便知有門路,便輯手為禮道:“阿公說得不錯,小人因在京中得罪了權貴,無處容身,正是要投青峰山去,那農人便笑道:”不消多講,似你這等人,見得多了。”上前來拉四郎,四郎才要起時,看見那人伸手來拉,卻是一雙大手,精壯結實,倒好似有千斤力氣,哪裡是個老漢的手?正疑惑那樣年老之人如何有這般一雙手?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手腕一翻便是一柄尖刀當胸刺來,四郎便往後一跳,躲了過去,那人便撮嘴為哨,只聽得幾聲哨聲,從那田裡便竄出七八個大漢,朝四郎直奔而來。
四郎心知不好,只因一時大意,不知這夥人何時跟上自己,眼見得來的七八個人,個個皆是好手,卻也不懼,將棒一橫,道:“好賊子,便只管上來!”
卻先一棒撩翻那假扮農人之人,才問得一句道:“你們是甚麼人?”
一語未了,早有一條漢子趕到,揮手便過來,四郎只得放了腳下那人,回手一棒,逼出五六尺遠,瞬間七八個人將四郎團團圍在中心,其中一個卻是長身玉立,面如冠玉,赫然便是小陽侯蔡煜,立時一愣:“小陽侯?如何是你?”
蔡煜狠狠啐了一聲道:“好你個燕四匹夫,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沾汙我哥哥,今日叫你死在我刀下!”
四郎聽他罵得難聽,大怒道:“你胡扯什麼?你因何要殺我?”那蔡煜咬牙道:“不與他多話,上去拿下,剁著肉醬!”
一面說一面便逼上來,四郎便不再多說,一條長棒使開來,七八個人不得近身,頃間給他掃倒兩人,卻打斷了脛骨,再爬不起來,蔡煜便叫其餘的人都退後,對四郎冷笑道:“看你能撐得幾時,你適才喝的水裡,落有劇毒,哼,到真是好漢子,且看你撐得幾時!”
這話一出,四郎果然覺得丹田處一股熱蒸騰上來,頓時絞痛起來,不由睜圓了雙眼,瞪著蔡煜道:“我對你……並無差錯,何以如此相逼?”
蔡煜見他臉上變色,便道:“這廝藥性發作,趕上去一發了帳!”
四郎當真神勇,肚內痛得翻江倒海,卻依舊一條長棒叫對手近身不得,眨眼間又掃翻兩個,餘下幾個一是畏懼,都有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