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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怎麼又不跟了她那前老公去?”
四郎默不作聲跟了良久,聽到這裡,才出手,一刀一個,搠死了又都扶住,拖入旁邊草叢裡,自去拿了燈籠,往前頭樓上去,才進門,便伸手拽上門,打著燈一步步往上去同,只聽樓上道:“這兩個奴才便不會輕些兒,走得熊似的……真是少打……”
聲音嬌嫩,四郎便是死了,這聲音也忘不了,那是他結髮的娘子,作得一個月新婚夫妻,便即分離的娘子,為了她幾乎不曾將羅侯刺死,只聽那人道:“將酒菜放在門外,不消進來。”
四郎便不作聲,走到樓上門邊立住,便吹熄燈籠,扔下樓去,那燈籠便咕鼕鼕滾下去,四郎自閃在門邊,只聽得裡頭一個男人聲音道:“這時候只怕你那燕四已經死得透了,你卻傷不傷心?”
只聽那婆娘道:“卻只好說這些沒興致的話兒,還提這事做甚,我取酒菜去。”只聽得腳步聲響,那門開了,透出燈光來,那婆娘穿一般水紅小衣兒,敞著胸露著懷,一頭青絲披在肩上,探出臉兒道:“酒菜呢?這兩個討打的奴才……”
一語末了,黑地裡閃出個長大人影,一步步逼過來,那婆娘心內怯了,便往後退,因嚷道:“甚麼人?”
卻退到有燈的地方,便見這人長大身材,寬肩細腰,長手長腳,玉面朱唇,額角上卻刺了囚字,憑添了煞氣,正是她那前老公,燕四郎,頓時驚得尖叫起來,四郎卻不作聲,拽過旁邊幔子上的絲絛,一頓捆了,隨手將他身上衫子扯下一幅來塞住口,提起來往內室去,那梅駙馬聽得外頭聲音有些古怪,正要起身來看,卻見四郎手裡提了赤條條的婆娘,摁得粽子一般,扔在腳下道:“駙馬爺,久違,可識得燕四麼?”
第十三章
那梅駙馬嚇得呆了,手腳都軟得盡了,四郎卻拽過一把椅子來自坐了,見桌上酒菜盡有,一時拿過來,倒一碗喝了,方對梅駙馬道:“卻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駙馬爺,燕四不曾在你面前有什麼差錯,因何便定要四郎性命?”
一面說一面將一把明晃晃朴刀自拿出來,在那桌布上來回抹擦著,那駙馬原本是個跑馬賣解出身,本也有兩下花拳繡腿的功夫,此時卻盡被四郎氣勢所攝,膝頭一軟,跪下來道:“燕四,不與我相干,我只是奉上命而為啊……”四郎眉毛一豎道:“你說什麼?且說明白了!”
梅駙馬顫聲道:“這件事,實是因你動了羅侯惹出來的,那羅新城是什麼人?原本是陛下手心裡的寶貝,這些年來,他惹下多少禍事,為甚麼朝中連一個彈駭的人也不曾有?皆因上下都知,他背後撐腰的是當今聖上。可是你誰不去勾搭,偏去勾搭上他,皇上自小將他撫養長大,這般一個心尖兒上的人,豈能白讓你佔了去?因此皇上才要殺你。”
四郎微微發怔,尋思這趙昀果然心計深沈,早便知道我與羅侯之事,卻一直不發作,那般忍耐,到真小覷了他,正想著,見那駙馬在那裡挨挨擦擦,想去拿牆頭懸的劍,四郎便將一個碗扔過去,怦地一聲打在肩上道:“這又與你什麼相干,你為甚要牽扯進來?這婆娘又如何與你勾搭一處的?”
梅駙馬被他打得半邊身體痠痛,再也不敢妄動,道:“原本無關,這個婆娘乃是年前燈節下,羅府的家人羅貴騙來,要送與羅侯,結果半道上被我撞上,因愛她美貌,便自留下,怕公主知道一直養在外頭,不想前二月走漏風聲,被公主知道,因此告到陛下跟前……”
四郎點了點頭,心想是了,怪不得那天見梅駙馬跪在地上打抖,想必是東窗事發,原來那時,他便已經知道我與羅侯的事,卻還那般噓寒問暖,想起趙昀那張笑微微的面孔,忍不住心裡頭打了個寒噤,這等陰毒的人,我那人跟著他,卻能有什麼好下場?
只聽梅駙馬道:“陛下原本叫我殺了這婆娘,免得公主吵鬧,不想閒話間知道這婆娘是年前燈節下得的,乃是與本夫失散的,因問夫家是誰,那時在下也不知她原來夫家,回來問她,才知叫燕四,陛下便說且留她的命,要……我替他辦件事,若是事成,便讓她進門,做個小妾,因此上……”
四郎聽了,想不消講了,定是這婆娘受了擺佈,這才設下謊話來騙我,那些謊話自然是皇帝編的,原來當真便是冤枉了那人,一時間悔上心來,呆呆坐著不出聲。
那梅駙馬正在說是,見他神思恍惚起來,便悄悄爬起來,卻見四郎沒動靜,膽子大些,鞋也不穿,光著腳便往門邊跑,也不顧那婆娘尚捆在地下,只想自己逃命,眼見得門便在前頭,再跨得一步,便是生門,腳尚未抬起,只覺得背心一涼,低頭看時,只看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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