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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了你斬立決,今夜朕已經下了硃批,只是朕有些想話,卻想問你一問,江訪,朕待你如何?”
那江訪沈默半晌,緩緩說道:“陛下對臣,恩重如山。”只聽趙昀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卻因何要來謀刺朕?”
江訪卻又不再言語,只聽趙昀道:“那些賊人說道,朕荒淫無道,暴政嚴苛,他們說得可是?你跟著朕幾年了,朕可是他們所說的那般昏君?“
只聽江訪道:“陛下……勵精圖治,是個勤政為民的明君。”趙昀嘿嘿一笑:“你能說出這句話,朕倒也不是全然看走了眼。那麼你到底是所為何來?”
江訪仍是不肯說話,趙昀便道:“你是不肯說的了,那麼朕來替你說,當初崔去疾把你安在朕身邊,就圖的是這一日吧?你謀刺朕卻不是為你那佔山為寇的結義哥哥,而為的是你那救命的恩人,燕雲節度使崔去疾,朕說得是也不是?”
江訪顯然大出意外,輕輕啊了一聲,只聽趙昀嘿嘿笑了幾聲道:“崔去疾包藏禍心,大名府賊人哪裡是強悍得不能絞滅?分明是他與賊人暗通款曲,卻年年找朕要銀要糧,名為蕩寇,其實都充了他燕雲鐵騎的軍餉,這些事你便多半不知了,你只知道報救命之恩,卻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何事,因此朕對你們這些武夫,真個是哭笑不得。又愛你等功夫,卻又為你等那糊塗腦子生氣,江訪如今你悔不悔?”
四郎不懂國事,只聽趙昀一件件說來,也覺得驚心,只聽江訪沈默半晌,突然一陣枷鎖響,四郎生怕他暴起傷人,連忙提刀回身,卻見江訪拜倒在地,碰頭有聲:“臣對不起陛下,甘願就死,所欠之債,只好來生再還,崔大人於罪臣也同是恩主,臣萬死不悔。”
趙昀站起身來道:“明日便是你上路之時,朕沒法子留你性命,朕今日來,只是讓你死個明白,朕對人向來是能忍則忍,不能忍之時,也絕不拖泥帶水,你好好地去,來世與朕清清白白做個君臣吧。”
那江訪跪在亂草之中,只是碰頭,卻再不能說一個字,趙昀起身走出牢門,對守衛道:“去了他的重枷,讓他好好睡一夜。”
說完便走,四郎取了燈籠,連忙跟上,趙昀心思沈沈,不再發一語,四郎自然不便多說,相跟著走了一陣,趙昀道:“回致爽殿去,明日一早,你去城外羅莊,傳羅侯來見。”
四郎聽了,頓時心跳如鼓。
羅莊在離城三十里地,出城時天尚未大亮,但七月流火,奔得二三十里地,便把四郎奔得汗流浹背,熱不可當,看路邊有個瓜棚,因下了馬,掏出些錢,賣他幾片瓜吃,便隨口問他:“羅莊可是在前面?”
那瓜農一指前頭道:“那不是?柳樹林子那裡。”
四郎抬頭看,只見煙籠霧繞般好大一座莊子,粉牆黛瓦,沿牆遍植桃柳,此時柳絲成蔭,遠看便如一層綠煙籠著莊子,遠遠瞧著,不由心跳得快起來,三兩口吃了瓜,便要上馬,那瓜農道:“客人若是要去羅莊,可千萬小心,他家蓄養著好些悍奴,最怕人是那些獵狗,一不小心,便吃他咬了。”
四郎謝過瓜農,上馬而去,心中尋思,甚麼樣的悍奴惡狗,卻敢來惹老爺。 一起奔到莊子口,卻見幾株大柳樹遮著一道黑漆大門,門前兩個石頭獅子蹲著,兩扇門卻關著,隱隱聽得裡頭有狗叫,他上前便拍門,拍得門山響,許久才有人在內道:“誰呀?”
四郎便道:“快開門!只管問什麼鳥!”說著將那門一陣亂拍,那門呀地一聲開了,呼地一聲便竄出條大狗,半人來高,望四郎便咬,四郎罵了一聲,毫不懼它,一閃閃開,伸出腳尖望狗頭上踢去,那一腳便是牛也踢倒了,那狗慘嚎了一聲,頓時踢出三尺開外,四郎還不解恨,趕上去又是一腳,那狗末及再叫一聲,倒地沒了聲息。
只聽門上道“好賊子,吃了虎膽熊心,敢上侯爺這裡尋事,踢死了阿三,怎與你甘休!”一邊嚷著一面跳出兩個家人打扮的人來,一人一條長棍,望四郎便打,四郎只伸手一帶一拉,將一人帶翻在地,轉身拽了上另一人的長棍,笑道:“下去吧!”手裡往前一送,將那人撲通一聲扔進門前的池塘中,跌了一身的汙泥,爬不起來。
餘下幾人不料他這般厲害,便有人去飛報侯爺,四郎伸指道:“來,都與你燕爺爺試幾招!”
那些人如何敢去?只縮在門內叫罵,一面便要關門,被四郎一腳跨進門檻內 ,正在那裡戲耍眾人,耳邊聽得風聲,連忙一偏頭,一支袖箭奪地一聲釘在門上,離四郎臉頰只得數寸,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抬眼看,只見羅新城手裡提了駑箭,正對了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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