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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怒色,一眼看清四郎,便換上笑道:“原來是四郎,我當是誰。”一面說著,一面四下看。
四郎看他鬼鬼祟祟的,狐疑道:“大哥這是怎麼了?”那胡海伸指在嘴上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兄弟悄聲悄聲。”
四郎便道:“怎麼?”那胡海便笑道:“不瞞兄弟說,大哥在這裡有個相好的,只因家裡老婆厲害,因此託說送肉來,私自來相會。兄弟可千萬不要告訴你嫂子。”
四郎皺眉道:“嫂嫂賢惠,哥哥別作這事,這街上的妞兒,都是各地來的粉頭,專一騙客商的銀錢,能有幾分真情?”
那胡海便笑道:“你是不知其中樂子,不如哥哥今日帶你開個眼界,且去快活一回。”四郎便推他:“不要胡鬧,兄弟在值呢。”
那胡海眼珠一轉道:“四郎奉調到此了嗎?怎麼沒聽說起。皇帝秋獵,莫不是四郎是隨駕來此?”
四郎便搖頭道:“不是,是相陪本部堂官來此公幹的,這便要回京。”因怕他再問,便道:“如此就不誤哥哥尋樂子了,兄弟自去,改日京中再相請哥哥吃酒。”
那胡海卻也怕與他糾纏,當下兩個人拱手相別,四郎行出一截,回頭看時,胡海早沒了影,因想恁般胖大的漢子,去得倒比兔子還快。
一頭尋思,一頭回到獵場,才進門,便有屬下來報說,皇帝已經起程,連夜便要返回,四郎吃了一驚,不知皇帝為何回來得如此之快,只得吩咐手下嚴謹些,四下防衛著。摸了摸懷裡的泥人,知道今日不能再去與羅新城相會,只好改日了。
皇帝車駕卻是天擦黑時方到,這番不同去時,卻是騎馬而來,全付甲冑在身,比他著常服時多出些堅毅冷峻,四郎率著侍衛們在宮門前接著,羅新城穿了朝服也候在階前,皇帝便跳下馬來,攜了羅新城的手對並騎而來的一名白袍男子笑道:“無病可還認得他?”
那白袍男子年紀約在三十上下,面容英俊,眼內光芒卻頗為兇悍,聽了皇帝這般說,便笑了一笑,四周燈籠火把無數,映著滿口白牙,因對羅新城一笑道:“如何不認得,這是羅侯不是?”
皇帝哈哈大笑:“無病身在幽燕這許多年,還記得羅侯,當真記性好。”四郎這才明白,這人便是時下被屢屢提及的那獨霸幽州十來年的燕雲節度使崔去疾,字無病,到是料不到還如此年輕,看他將手拿來與羅新城比了一比,道:“當年崔某去時,小侯爺還只及陛下胸前,如今居然比某家還高。”
皇帝點頭稱是,一面左手攜了羅新城,右手拉了崔去疾,跨進殿中去。四郎自帶了侍衛們散開在大殿四周戒備,只聽得大殿中皇帝與崔去疾談笑風生,說些槍棒刀箭,四郎自門扇雕花空隙中看去,皇帝竟然與崔去疾並桌而坐,語笑甚歡,一時有些疑惑,這崔去疾本是皇帝最大的一塊心病,四郎曾見他將崔去疾三字題在紗屏上,將好好一幅錦雞牡丹圖弄得汙了,還將硃砂在三個字上頭橫打一叉,對朝臣道:“此人,是朕心腹大患!必將除之。”
言猶在耳,轉眼間卻與這人把酒言歡,甚是不解,他不懂權術,只是覺得這殿上一干人等,要多沒趣便有多沒趣,明明平時附和著皇帝沒少罵崔去疾,此時卻也來逢迎,滿殿上下,只有羅新城一人不曾奉承過崔去疾,越發覺得只有他是個難得的。
他卻哪裡知道,羅新城向來不把朝臣放在眼裡,憑他大過天的王侯將相,對羅新城來說,皆是草螻一般的。
皇帝當晚大設宴席,相請崔去疾,各各大醉而歸,到宴散時,皇帝便拉住崔去疾的手道:“今夜朕與卿抵足而眠,說個痛快。”因命眾臣都散了,四郎原本擔心他這一回來,但不知要如何折騰羅新城,想不到他居然要與崔去疾聯榻則眠,到是意想不到的事。
當下四郎隨皇帝回到寢殿,守在殿外不過片時,便見蔣進帶著一彪人馬過來,四郎吃了一驚,迎上去道:“哥哥怎麼也來了?”
蔣進道:“那崔去疾是個站著的大蟲,睡在裡頭,誰敢放心?禁軍楊將軍調我們過來的。”
當下眾人小心戒備,一時聽裡面說話聲漸低下去,再到後來,燈也熄了,四郎等如何敢放下心來,一顆心直提到天亮,聽得內侍們請起的聲音,只聽皇帝笑道:“一夜安睡,崔卿昨夜睡得可好?”
只聽那崔去疾道:“甚只是臣睡相不雅,昨夜可是擾了陛下清夢了。”
皇帝便哈哈大笑,一時穿戴了出來,卻仍是一身甲冑,崔去疾自也是勁裝結束了,用過早飯,前殿集結了眾臣,南苑秋獵便正式開始。
四郎等雖然一夜未睡,此時卻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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