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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旨意,準他今後若有犯法之事,可饒他一次不死。”
趙昀大笑道:“好,這個賞得有趣, 就依你。”
羅新城便道:“陛下便下一道諭旨給他,若今後有那違法犯上的罪名,且可饒他一死。”趙昀便真個叫人取了紙筆來,寫了一道敕旨,羅新城接了,遞給四郎道:“燕侍衛,快些接了謝恩吧。”
四郎茫然接過,趙昀又拍了拍他的肩,轉身回坐,卻見那崔去疾拿眼不住地瞅著四郎,半晌才也歸坐。
一場賭賽結束,趙昀因命將獵物整治出來,就在草地上行秋獵大宴,燒起熊熊幾堆篝火來,火上架烤著野物,一時間香氣四溢,眾人飲酒作樂不提。
四郎因見蔡煜輸了一陣,心頭不快,便坐在身邊安慰他,陪他喝了幾碗,那蔡煜卻是個喝不得的人,只幾碗便撩倒了,四郎因扶了他去侍衛帳中歇息,才安頓好,步出帳外,卻見一人正站在帳外,四郎恍惚記得乃是崔去疾的從人,那人一見四郎,便輯手為禮道:“燕侍衛,借一步說話。”
四郎因道:“閣下何人?尋四郎有甚話說?”那人便拉了四郎到僻靜處,摸出一把東西來放到四郎掌中道:“我家大人十分仰慕燕侍衛的才能,這是些見面禮,不成敬意。”
四郎便將那東西塞了回去道:“無功不受祿,燕某憑白不受人禮,上覆你家大人,多承看顧,燕某理會得。”
那人復又塞回來道:“燕侍衛莫要推託,我家大人並無別的意思,只是喜好結交英雄好漢,仰慕侍衛大人人品,若是不棄,願請至幽州,邊廷上做個將官,圖個出身,豈不比宮中服侍人的好?”
四郎再推回去道:“多謝你家大人,只是燕某生平不作暗事,這些東西絕不能受,若再說時,莫怪燕某翻臉。”
那人只得收回東西,因笑道:“果然是英雄好漢,凜凜君子,我家大人說了,知道侍衛是不肯的,只是將來萬一有什麼難處,便只管投幽州來,燕侍衛便是犯下彌天大罪,我家大人也能護得周全。”
說罷行了一禮,便匆匆而去。
四郎見他去了,便也回去皇帝大帳前,卻見宴席已經近尾聲,趙昀與崔去疾都去了各自帳中安歇,卻不知羅新城在哪裡,正張望時,一個內侍自趙昀帳中出來道:“燕侍衛,陛下叫你呢,快些進去。”
四郎便跨進帳中,只見大帳內鋪了大張獸皮,當中點著牛油大燭,將帳中映得雪亮,一架紫檀紗屏立在當中,後面隱隱是皇帝床帳,趙昀正站在燈下,見四郎進來便招手,四郎欲行參拜之禮,趙昀道:“免了,你過來看看這柄劍。”
原來他手上正託著一柄劍,燈光下只見劍鋒雪亮,冷森森明亮亮,宛如一痕秋水,四郎喝采道:“好劍!”
趙昀還劍入鞘,遞給四郎道:“這是大內藏的寶劍,名喚沈影,今日賜了給你。”四郎連忙跪下謝恩,趙昀因拉了他起來道:“你今日大大地為朕長了一回臉,也叫那崔去疾收起小覷之心,他當我朝中真個無人?哼,且再忍他兩三年,朕自然便拾掇他!”
說罷又拍了拍他肩頭:“朕今日賜了你免死敕旨一道,實在是愛惜你人材難得,望你好生珍重, 將來朕自會抬舉你。”
四郎便低頭道:“燕四隻是鄉里村夫,蒙陛下不棄,卻恩重難當……臣心中甚是惶恐。”趙昀笑道:“有什麼好惶恐的,朕看準你是個難得的,只管自去好好當差,你的娘子朕必會替你尋著的,那時節你功成名就,封妻廕子,可不是好大前程麼?”
四郎突地聽到他提到娘子,這些日子來只顧著與羅侯兩情繾綣,少有想到娘子之時,這當兒突然聽到皇帝提起娘子,不由心一沈,頓時無限心思湧上來。
趙昀見他傻傻的,便拍了拍,命他出帳去,四郎只得迴轉身出去,尚未走出門,只聽趙昀道:“對了,四郎,你去叫羅侯到我帳中來。”
四郎猛地一驚,張大嘴看著趙昀,趙昀看他發呆不由好笑:“叫你去傳羅侯,卻只管發什麼呆?”
四郎醒轉過來,低低應了一聲,走出帳外,因問內侍:“羅侯往哪裡去了?”
內侍便一指前頭道:“那裡不是。”四郎循指望去,果然見羅新城獨自站在那裡,背手望著天空,四郎慢慢捱過去,只聽羅新城道:“還是這裡的星星瞅得清楚些,你說是吧四郎?”
四郎低著頭道:“他……皇上……傳你去……他帳中。”
羅新城便笑了一笑:“知道了,這就去。”
兩個人並排站了一會,四郎只恨不得伸手出來把住他,不叫他去,羅新城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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