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那管事的搖頭道:“這事從哪裡說起?我府裡要什麼樣的人沒有,豈來佔你村婦?我敬你是條好漢,趁早快走,不然侯爺回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四郎照臉便是一口唾沫吐過去道:“什麼侯爺馬爺,不還我娘子,就是個死爺。”
他正說著,突聽得耳邊風聲颯然,連忙一側身,只聽得奪地一聲,一枚雪亮的梅花鏢釘在他身後的門柱上,鏢上的紅纓子兀自在顫動,只見階下立著個漢子道:“哪裡來的狗東西,敢到侯爺門前撒野!”
一面說著一面搶上來霎時與四郎打成一團,兩個鬥了三十回,不分勝負,四郎的功夫是敵強愈強,再鬥得十來個回合,便佔上風,那漢子眼看要輸,卻見四郎招招均是實招,心裡略一算計,故意賣個破綻,往前一跌,四郎不知有詐,上前撲時,這人一閃,使巧勁用腳尖一點,將他放倒,跟著右手便抽出長鞭,刷地一聲鞭梢纏上四郎腰上,便如靈蛇般頃刻裹住四郎,那漢子道:“拿下!”
旁邊眾人一擁而上,將四郎結實捆了,奪了他尖刀哨棒,那漢子道:“押到籤房裡去,問問他什麼來頭!”
四郎欲說話時,那人扯了團粗布塞住四郎口唇,拍了拍手,揚長去了,這裡眾軍漢綁縛了四郎,將他關在一間耳房內,靠房柱牢牢綁了,那領頭的軍漢道:“打桶水來,把藿麻牛筋鞭子拿來,先抽這廝一百鞭,老實了再問他話!”
少頃果然提了水,拿了一條黑褐色的鞭子來,那軍漢便蘸了些水,一鞭抽來,鞭過處衣衫盡破,一條血痕自肩拉下來,只覺得肉皮有些寒浸浸的,立跟著就火灼似地痛起來,一番不曾痛過,第二鞭又抽過來,只痛得四郎渾身打顫,嘴裡塞了布團,連哼也哼不出一聲,一百鞭打過,渾身早沒了一處好皮肉,衣衫盡成縷地掛在身上,臉上身上四處血汙,汗水合著血水將眼睛都糊了,頭垂下來,軍漢取了塞口布團,已經沒了聲息,笑道:“我當你是鐵打的漢子,卻還一樣地禁不住這鞭子。”
正說著,一人推門進來道:“廳上小陽侯喚你們,這人如何了?”
軍漢道:“打得沒聲息了,這下老實了。”
那人湊近來看四郎果然是雙眼緊閉,面青唇白氣息奄奄,便道:“且綁在這裡,到廳上回話去。”眾人道一聲是,紛紛走出去,外頭落了鎖,一時便去盡了。
四郎是個粗中有細的人,那軍漢取他口中布團時,便已經醒轉,卻不作聲,閉眼裝昏,心裡尋思:“他府里人手眾多,我是打不盡的,先前是我魯莽了,且等這夥人去了再說。”
果然那夥人出去,他便抬頭看,房裡卻連傢什也沒有,只牆上吊些鐐銬鎖鏈什麼的,想這間房平時便是用來虐打良民的去處,他動了動手腳,只覺得鞭痕處火辣辣地痛,好在只是皮肉之傷,他自幼小是磨礪過的人,些許皮肉之傷,歇息片時便好得多,一眼瞧見自己的包裹扔在屋角,不由大喜,雙手雖是麻繩緊緊縛著,卻也不在意,氣沈丹田,低喝一聲,手腕處的繩子盡皆崩斷,側耳聽外頭悄無人聲,當下脫了束縛,只覺得傷處作痛,取開包裹尋出金槍藥,將傷處都塗抹過了,又拿包裹裡的乾淨布衫換過,尖刀哨棒都放在地下,便拿起來,依舊負了包裹,拽門時卻不開,外面落了鎖,便看西牆上有個高窗,試了試,將哨棒在牆上一柱,喝聲起,飛身攀上窗欞,翻了出去,牆下恰好一株老梅,他輕輕落下,順著樹幹爬下琰,落腳處卻是一大片梅樹,寒冬臘月花開得正好,只覺得香侵入骨,遠遠的能看見亭臺水閣,
他不敢停留,離了牆角,瞅著沒人的去處行去,那園子裡道路雜亂,花木甚多,胡亂走了一陣,心裡想這必是侯府的後宅,既然娘子搶來,必是關在這園子裡哪一處,白天不好尋人,
正好園裡一株蒼松,直插青天,便縱身上樹,選了處平坦粗大的枝幹,放好哨棒,倒頭睡了。
到得傍晚被人聲驚醒過來,只聽有人道:“園子裡外都搜了遍,不見有人,想是賊人已經逃出去了,這天晚了,侯爺要歇下,咱們夜裡多巡視幾次便是。”
四郎探頭看時,果然天已經黑了,看樹下那小隊軍漢們行遠了,這才溜下樹來,那園子雖大,卻只是花木繁盛,各處軒館大多黑漆漆的,沒半點人氣,他不知鎮寧侯府中只住小侯爺一人,又末曾娶妻,自然沒人氣,他不敢懈怠,生怕錯過了娘子,一處處房屋搜尋過來,都不見人。
一時尋到水邊,池中一道九曲回欄橋,那頭卻有一處房屋點著燈火,兩個丫頭捧著盒子慢慢地過橋去了,四郎閃在樹叢裡,聽那兩個丫頭道:“侯爺今夜又要幹那事兒,都不留咱們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