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老王見問,忙道:“客官莫非見著了?”
那客人道:“剛才從御河橋過,看到有個婦人給人塞進一頂轎子裡,哭哭啼啼抬走了。”
四郎急忙扯住他道:“是個什麼模樣的婦人?”
那客人道:“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嬌娘,模樣十分美貌,穿一身水色衫子,大紅綾裙。”四郎啊呀一聲叫出來道:“可不正是我娘子,這位客人,你看那抬到哪裡去了?”
那客人道:“原本不知,聽那抬轎子的小斯說道是,這般一個絕色婦人,羅公子定然十分喜歡。想必是抬往羅公子府上了。“
老王頓時跺起腳來:“這可怎麼好,那廝青天白日尚要搶人,何況是走失了的婦人?四郎,如今怎麼好。“
四郎道:“什麼怎麼好,既然是在他家,我上門去討就是。“
那客人與老王齊齊變色,一把扯住他道:“你不要命了?敢上門去要,這個小侯爺十分霸道,原是京城一虎,你千萬不要去討,只怕陪上你的小命,還討不回娘子。”
四郎怒道:“依這麼說來,我便憑白失了娘子?”
老王道:“老漢說話都是為你好,你只好當沒娶妻罷了,不然過一年半載,打聽得羅公子膩了,你再來討。”
四郎頓時跳起來道:“我不信這京城裡便沒了王法,我如今就去討要娘子,那廝再是有權有勢,也沒有平白佔良人之妻的狗屁事,他好好還我娘子便罷,如若不然,我便割了他那狗頭,管他什麼侯爺不侯爺。”
說著氣憤憤回房裡,拿了包裹,提了哨棒,老王苦勸不住,只得眼睜睜看四郎直奔了羅侯府中去。
四郎離了客棧,大街上尋人問了道路,提了哨棒,一路直奔羅府而來,過了御河橋,遠遠望見那端烏壓壓好大一所宅院,正是鎮寧侯府院。他腳不點地,一路直奔了去,那大門是五間敞廳,幾個華冠麗服的門人守在門邊,四郎也不理,提了哨棒直往裡闖,門上的人連聲喝道:“哪來的撒野的漢子,當這是你家呢,橫衝直闖做什麼?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便幾個人上來攔住去路,四郎睜圓雙目道:“讓開,休擋老爺的去路。”那領頭的人大怒,一掌便擊過來罵道:“哪來死不挑日子的東西,到侯爺府來放刁!”
四郎見他掌到,哪裡懼他,左手一揚,便捏住這人手腕,一帶將他放倒在地,叫道:“找的便是你這侯爺府,今日叫你認得你燕爺爺的手段!”
那人被他一帶便跌在地下,滾了一身的灰,旁邊幾人叫道:“好撒野的雜種!”一哄而上,便來扭手扭腳,四郎毫不驚慌,提了哨棒掄圓了往身週一掃,掃得幾個人紛紛散開,門裡聽得外頭鬧起來,又跑出幾個來,卻都近不得四郎的身,四郎掄著哨棒道:“去告訴那羅侯爺,好好送了我娘子出來便罷,不然,將這侯府打個粉碎!”
他一身武藝,罕逢敵手,此時門上幾個家僕奈何不得他,正在亂著,幾個提刀佩劍的武士自裡頭出來,喝道:“什麼人在此放肆?”
為首的家僕被哨棒擦去一層油皮,捂著腦袋道:“不知何處跑來的野漢子,要尋他娘子,在這裡亂鬧。”
幾個校官對視一眼,笑了起來道:“這廝想是活得膩了,等你我兄弟拿他。”
說著提刀拔劍踏入圈子,四郎正打得興起,突然來幾個著武士打扮的人,精神一長道:“來得好,來來來吃你燕爺幾棒!”
幾個軍官見他兇猛,不敢怠慢,拿出刀在手裡,尋他空子,幾個回合,四郎覺出這幾個比先前僕人厲害些,收了小覷之心,一招一勢與這些人拆打起來,對方人多,四郎久戰不下,不免焦躁,一面打一面道:“去叫出我娘子來還我,我便走了,不然,你們小命就別要了。”
為首的校官冷笑道:“你這時候求饒也遲些,弟兄們拿了這野東西,讓侯爺發落。”四郎原不想傷人性命,聽了這話,不由大怒,手下不再容情,兩棒撩翻一個軍漢,踏上腳,揮棒倫開一個軍漢,道:“想要他命,你們便只管上來。“
軍漢們一時怯了,遲了一遲,四郎一腳踏在這軍漢胸膛,懷裡拿出尖刀抵在這人心口,厲聲道:“快去放了我娘子出來,不然剖了他心下酒!“
門上這番大鬧,驚動了侯府的管事,這時候正跑到門外,看情形不對,連忙上前陪笑道:“這位爺,侯爺今日不在府中,卻不知大爺討要的娘子是誰?”
四郎回頭看著他道:“呸,有人明明親眼看到你家的人搶了娘子上轎,抬到你府裡來,你來和我裝什麼蒜,快些放我娘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