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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塊,這還沒算人工,咱們還得給棉花施肥澆水,成本加起來都要一千出頭了,咱們家六畝棉花即使不受災,最多一季不過能收入四千多塊,就今年這災情,最樂觀估計棉花也要減產一半,也就是說,今年咱們家這六畝棉花能收入兩千塊就不錯了;慘一點,兩千塊都保證不了,您還要做好棉花絕收的心理準備,您覺得值不值當下死命的伺候這些棉花?”肖飛扳著手指頭娓娓而談。
“咦?老二懂得不少啊,聽起來蠻有道理的樣子。”肖陽端著小臉盆似的大碗,滿臉的驚奇,在一旁頻頻點頭。
“弟,你也太誇大了,打一遍藥,怎麼也能撐個三五天的,打藥費不了那麼多錢的,不過,咱家現在光在農資站賒農藥也已經賒了一百多了。”肖豔說。
“家裡的事,以後你少操心,安心念你的書就是,我說,都吃完了吧?該往地裡去了。”父親斜了一眼肖飛,開始招呼哥哥和姐姐。
肖陽和肖豔都站起了身。
被無視了。肖飛很鬱悶。
他當然知道父親他們要去地裡幹嘛。他們要去滅棉鈴蟲蛾子。在田間地頭籠起一堆堆的火,再拿著火把在地裡走來走去,吸引棉鈴蟲蛾子投火“自盡”。
蟲蛾子能滅殺乾淨,就能遏制棉鈴蟲的繁育。
村裡的人都在這麼幹。
“爸,別走啊,聽我給你們講個鄰村發生的故事吧。”肖飛坐不住了,站起身,追著父親三人快速地講著自己杜撰的一個危言聳聽的故事,“故事是這樣的,一天中午,一老漢帶著自己的孫子在自家的棉花地裡打藥。老漢揹著噴霧器在前面打,他的小孫子在地頭玩耍。老漢打了一趟藥回來,他的小孫子對著他喊,‘爺,別打了,別打了,木用啊!’老漢很奇怪,問為什麼,他的小孫子說,‘我看見你在前頭打藥,你身後跟著個老太太一把一把的往棉花棵上撒蟲子。’這故事我是聽人說的,那人說那老漢就是他們村的,現在你們知道今年的棉鈴蟲為啥治不住了吧?這分明就是天災啊!”
“胡扯八道!”
“瞎說!”
“那老頭是哪個村的,你倒是說明白了。”
肖飛講這個故事效果很明顯,聽得父親、哥哥、姐姐三人都有點毛骨悚然,人不能勝天的時候,總會很容易相信一些神神怪怪的東西。
他們心裡打鼓,嘴上卻是一致呵斥肖飛。
肖飛當然能感覺得到家人的色厲內荏,他想,看來,還是得在村裡多造點謠。
像什麼棉鈴蟲百毒不侵,泡到純藥液裡都死不了,害得農夫以為是假藥,然後自己拿起瓶子喝了一口,結果直接中毒身亡了什麼的,多來點,不信動搖不了村人保這季棉花收成的信心。(未完待續。)
第219章 新節目
ps:此為不正常章節,早六點前請不要訂閱
河陽縣城不大,只有兩條交叉的主街,以十字為分界,分別被命名為東、西、南、北大街。
在這兩條主幹道交叉處形成河陽縣城最繁華的地段,縣委縣府、各大機關以及新華書店、郵局、銀行、百貨樓等都彙集於此。
下午4點,太陽西斜,但火力仍猛,天地恰似一大蒸籠。
街上沒什麼車也沒多少人,偶爾走過的行人,也都被炎熱的天氣蒸烤得無精打采。肖飛循著記憶騎著腳踏車找到位於新華書店旁邊的一個書報攤。
書報攤裡面坐著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女孩,女孩腦後扎著一條馬尾辮,她年約20來歲,面板白皙,長著一張可愛的圓臉盤,一對眼眸漆黑有神,彎彎細細的眉毛很是清秀,櫻桃小口紅豔豔的,嘴角微翹,帶著點俏皮勁兒。
看見肖飛,女孩站了起來,微微一笑。
“考完了?”
“考完了。”
“考得怎麼樣?”
“不太好。”
“這是準備回家去嗎?”
“是的。”
兩人閒話了幾句,女孩從櫃檯下拿出兩本雜誌,看看四下無人,往肖飛手裡塞:“這是最新一期的《詩刊》和《收穫》,你拿去看吧,記得不要弄髒了,看完了及時還回來就好。”
她叫吳愛珍。
她父親是河陽一中的教師,四年前肺癌去世,現在家裡只有她和母親兩人相依為命。
吳愛珍前年高中畢業,沒有復讀,託人找了個活開始掙錢養家。她已經在這個書報攤做了兩年。
肖飛經常來這裡看書,偶爾也買本雜誌,像詩刊、遼寧青年、中國校園文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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