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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開始又一輪的相互搏殺。
早在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爭以奉系的速敗而告終,張作霖退出關外整軍經武,伺機復仇。他不斷派密探入關刺探曹、吳內部的動靜,以求知己知彼。當他得知自曹錕賄選以來,直係軍閥已分裂為保定、洛陽兩派,以致貌合神離、各懷鬼胎,且吳佩孚手下大將馮玉祥又滿腹牢騷,對吳頗為不滿並準備擁兵自立時,張作霖大喜過望。他知道馮玉祥這位腦後有反骨的“倒戈將軍”,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便斷然決定在直奉大戰爆發前,先從馮玉祥身上下手,並密請北洋軍閥###段祺瑞和民國政府###部長黃郛,向馮玉祥策反。其條件是:一旦馮玉祥倒戈,奉軍擊敗曹、吳所部直軍後不再入關,北京政局由馮玉祥組閣主持;與此同時,張作霖又令他的兒子張學良密赴馮部,向馮玉祥暗中贈送“軍餉”50萬元,以加重誘餌和砝碼。馮玉祥聽信了遊說,收下了奉軍的鉅款,並答應見機行事。
9月15日,張作霖將東三省保安軍恢復為原鎮威軍,總司令是曾自稱“鎮威上將軍”名號的張作霖本人,總參謀長是老謀深算的留日派軍官首領楊宇霆。在楊宇霆的主持下,奉軍將領張學良、姜登選、韓麟春、郭松齡、李景林、張作相、張宗昌等人,共同制定了對直作戰的整個戰略。這個戰略是由熱河南路、北路及山海關正面,三路並進。當熱河兩路到達喜峰口、冷口一帶,與山海關一線齊平時,三路大軍同時發動猛攻,力爭一戰而置直軍於死地。
9月下旬,張作霖指揮6個軍團,號稱30萬眾,分三路向山海關、熱河南北路進發。同一天,由葫蘆島起飛的奉軍飛機開始出現在山海關上空,一字形艦隊也開足馬力向秦皇島方向集結。整個奉軍已刀出鞘、彈上膛,一場惡戰即將來臨。
曹錕急召吳佩孚進京主持禦敵重任。9月17日,吳佩孚的專列抵達北京,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在隨後舉行的直軍高階將領秘密軍事會議上,曹錕以民國政府大總統的名義宣讀了對張作霖的###令,並任命吳佩孚為“討逆軍”總司令,王承斌為副總司令兼後方籌備司令。接下來,根據吳佩孚所開列的名單,任命彭壽莘、王懷慶、馮玉祥為第一、二、三軍總司令。
9月17日,討逆軍吳總司令在中南海四照堂就職,並親筆點將。前來參加會議的除直系各軍將領外,還有代理國務總理的顏惠慶,以及全國陸軍總長陸錦、海軍總長李鼎新、海軍總司令杜錫琰、航空署長敖景文等共60多人。一時,四照堂內將星閃耀,大有八方風雨聚京都之勢。
吳佩孚下身著一條白布打裹腿的褲子,上身穿一件醬色寧綢夾襖,外套玄色坎肩,紐扣卻都未扣,嘴裡銜一根紙菸,慢慢踱了進來,在會議桌的一端盤腿坐下。在這戰雲密佈、直軍吉凶難測的嚴峻時刻,吳佩孚主持如此重要的軍事會議不著軍服而穿便裝,無疑是在暗示各位將領,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心情極為輕鬆,壓根兒就沒把氣勢洶洶的張作霖放在眼裡。同時又讓眾人憶起,去年自己五十壽辰時,康有為當場手撰的那副對聯:“牧野鷹揚,百歲功名才半紀;洛陽虎踞,八方風雨會中州。”
吳佩孚扔下菸蒂,輕輕咳嗽了一聲,習慣地摸了摸兩撇黃鬍子,開始說道:“奉張大逆不道,殺我人民,奪我土地,侵我主權,藐我武功。本總司令奉大總統之命,統率三軍,大張撻伐,誓必除此元兇。切盼諸將用命,早奏凱歌。”說到這裡,他環顧了一下眾人,見大家都以極為崇敬的目光望著自己,不免更加得意,遂繼續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奉張既分三路來犯,本總司令亦分三路迎擊。第一軍出山海關,再分三路進擊。第一軍總司令彭壽莘兼第一路司令,副總司令王維斌兼第二路司令,董政國兼第三路司令;第二軍由總司令王懷慶率領迎擊熱河南路;第三軍總司令馮玉祥率部出古北口,迎擊熱河北路。後援軍共分十路,派張福來擔任總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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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軍入關(2)
——這便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四照堂點將”。由於曹錕予以全權,諸將唯命是從,吳佩孚慷慨激昂,神采飛揚,以未曾有過的非凡氣度,實實在在地過了一把“全國兵馬大元帥”的官癮。
點將完畢,已過午夜。就在眾人散去時,吳佩孚示意援軍第二路司令胡景翼留了下來,悄悄賦予他一個秘密任務:監視馮玉祥。
同張作霖一樣,吳佩孚也深知馮玉祥“腦有反骨”,且心狠手辣,野心勃勃,所以這次點將,特別強調古北口一路關係重大,非勁旅不足以勝任。其實這一路關山險阻,地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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