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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態度。就算林傑真是個嘴極嚴的人,人情世故上講,他也該婉轉地拒絕,而不會表現得如此生硬。
再說,林傑現在做的是宣傳工作,而我之前和林傑的電話交流中,也並不覺得他會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人。話又說回來,好警察,會不通世故嗎?
所以,此事必有隱情。
真的讓甄達人說對了?
所謂的圓滿解決,其中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腦太歲到底是什麼下場,它真的死了嗎,會不會有一天,亡者歸來?
我必須得搞清楚。越快越好。
林傑的前妻也姓林,叫林菲菲。她剪了頭齊耳短髮,看上去幹淨利落。這點和林傑很像。
“林傑離開特事處,是件特別讓人遺憾的事情。他查的最後一個案子,追查一個出了狀況的法醫,完成的尤其漂亮。那是你和他離婚前的事,他有沒有和你說過具體情況?”
林菲菲低頭在發簡訊,這時抬起頭:“哦,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林菲菲一身深灰色職業裝,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擠滿了檔案、相框、水杯、筆筒等一堆東西,橫七豎八,混亂不堪。我注意到相框裡的照片還是她和林傑的合影,時間是2008。5。3,背景是某處海灘。他們不是早就離婚了嗎?
林傑在完成了對腦太歲的追捕後,生活有了一系列的大變動,其中就包括婚姻。很難說他和林菲菲離婚同追捕行動有什麼關聯,但我現在也沒其它的路可走不是嗎。或許他會什麼事情都對老婆說,然後他老婆,哦,好吧,前老婆,會把什麼事情再都告訴我。這是我的美好幻想,但不試一試這個幻想就不會破滅。
找到林菲菲並不困難,她是一家中型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我沒預約,直接就闖到了她公司,在一棟離市公安局不遠處的寫字樓裡,而她恰好也在。
我先把名片遞過去,廣告公司和記者常打交道,屬於關聯行業,表明職業至少不會第一時間被踢出去。
看見我名片的時候我分明瞧見她眉毛向上挑了挑。儘管我也算是個資深記者,也開始有人帶著古怪的笑容稱我為“名記”,但顯然我還遠沒知名到公共人物的級別。如果林菲菲聽過我的名字,那多半是林傑曾經說過我的故事。我從郭棟那裡知道,當年特事處成立時,我是他們重點研究的物件之一。
林傑能把我的故事告訴他老婆,那麼他就完全有可能會說更多。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什麼保密條例,他嚴格遵守了才怪。
我說有很重要的與林傑有關的事情和她談,希望能有個相對安靜的空間說話。可轉了一圈,幾個會議室都在用,只好又回到林菲菲的座位上。我有些無奈,因為她的確很忙,在這兒談話,常常她的同事插進來這一句那一句的彙報工作情況,很破壞談話氣氛。
我編了個理由,說自己是以郭棟朋友這個私人身份而非記者來找她的。郭棟升正處之後,整頓特事處,希望像林傑這樣的優秀探員可以再回去。之所以會來找林菲菲,是因為有傳言說林傑曾經把處裡的一些事情透露給她知道,違反保密條例。由我來私下問一聲,就表明了處裡不再追究的態度,但如事情屬實,可能就不再考慮召回林傑了。
這套說辭是我看見桌上的照片後現編的。從照片上看,這兩個人大有複合的趨勢,對一個警員的妻子來說,老公是搞文職好,還是搞武職好,答案顯而易見。為了避免林傑再回特事處,林菲菲如果知道些什麼,很可能會說出來的。
讓我鬱悶的是,這段話說得斷斷續續,被打斷至少四次。林菲菲總是分神,或者她對林傑回不回特事處並不重視。在我特意點出追捕江文生的案子時,她乾脆發起了簡訊。
“哦,什麼?不好意思,今天事情太多了,你剛才問我什麼?”她發好簡訊,放下手機問我。
我只好再重複一遍。
“哦,我不是很清楚,他很少回來講工作上的事情的。”
“是嗎?”這個回答讓我失望極了。
我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來來回回又從各個側面問了好些問題。但不是每次努力都會有回報,林菲菲的回答讓我的挫折感越來越強,難道說林傑真的那麼守規矩,什麼東西都沒和林菲菲說?
不可能。我端詳著林菲菲的臉,她的表現有點太過漫不經心了,她在掩蓋些什麼嗎?
我正打算換個角度繼續盤問,她接了個電話,應了兩聲,告訴我說她馬上要開會了,改時間再聊。
逐客令已下,我沒法再賴下去,只好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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