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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魚覺得他真的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給用光了,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們硬生生用五分鐘跑完,沈一窮喘氣喘的跟拉風箱似得,說:“周、周嘉魚,你發現沒有?”
周嘉魚扶牆道:“發現……什麼?”
沈一窮說:“我們每次出去吃夜宵——”
周嘉魚猜到了沈一窮要說什麼,果不其然,沈一窮說了下面一句:“都要出事兒!”
周嘉魚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是無法反駁。
“算了算了,趕緊回去和先生說說。”沈一窮說,“這紙人兒我看著有點熟悉,好像之前在哪裡見過……”
周嘉魚說:“哪裡?”
沈一窮搖搖頭:“一時間想不起來,先回去吧。”
周嘉魚面露無奈,他緩過勁兒來之後,問祭八剛才看見的東西是什麼,祭八縮在龜殼上面,跟只毛絨玩具似得,也是非常耿直的說:“我也不知道啊,你們人類事兒那麼多,我哪能全都知道呢。”
周嘉魚無言以對。
兩人滿身大汗的進了酒店,一副剛從外面逃難回來的樣子。
回到酒店,他們上樓之後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得直奔林逐水的房間,結果咚咚咚敲了一陣之後,兩人絕望的發現林逐水居然好像不在。
沈一窮擼起袖子大怒:“要是讓我知道了哪個小賤蹄子這麼晚了還勾引先生出去,看我不把他打的個滿地找牙!”
周嘉魚奄奄一息,說:“咋辦啊?”
沈一窮說:“你等會兒,我給先生打個電話啊。”他掏出手機,撥了號碼,一分鐘後,沈一窮宣佈了他們的死刑,“我們完了,先生沒帶手機。”
周嘉魚突然就想像祭八那樣蜷成一團抱緊無助的自己。
沈一窮嘆氣:“不然,咱回去和他們到道個歉?再畫個新姑娘給人家?畫漂亮點……”
周嘉魚說:“我畫,你送過去?”
沈一窮說:“他們要找的可是你!”
周嘉魚覺得自從開啟靈異這扇門後,他的人生似乎就和科學以及唯物主義徹底告別了,最慘的是這時候還不能報警。警察問起什麼事兒來,自己說踩了紙片人,也不知道警察叔叔會不會直接以妨礙公安正常公務的名義抓進去拘留十幾天。
“唉,算了,我們回房等先生吧。”沈一窮也沒法子了,他們兩個總不能一直蹲走廊裡啊。
周嘉魚說:“也成……”
本來他們都是分開住的,但是這時候兩人都有點怕,便去了周嘉魚的房間。
把房間裡的燈都開啟,鎖好門,又開了電視,周嘉魚這才感覺好了點。
沈一窮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說:“咱們看什麼啊?”
周嘉魚說:“看晚間新聞吧。”
總感覺害怕的時候看看新聞總是比較安心。
沈一窮給周嘉魚豎氣大拇指,說:“周嘉魚,你是我見過最有政治覺悟的。”
周嘉魚心想我原來還是黨。員呢。
兩人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好歹將之前產生的恐懼平復了下來。但旁邊的屋子一直沒有聲兒,現在都凌晨了,也不知道林逐水今天回不回來。
沈一窮有點困了,打著哈欠說:“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再過來啊。”
周嘉魚說:“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沈一窮:“……”他總覺得周嘉魚這句話簡直像是在給他立flag。
不過剛剛跑了那麼一身汗,膩在身上實在是太難受,沈一窮硬著頭皮也堅持要回去洗澡,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就算是死,也不能汙了他那清白的身子。
周嘉魚也沒力氣和他再貧嘴,擺擺手之後讓他趕緊早去早回……
沈一窮走後,周嘉魚在屋子裡坐了會兒,決定乾脆自己也趁著這時間去洗個澡。
他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廁所,便開始脫衣服,在脫得還剩個褲衩子的時候,周嘉魚突然發現自己的褲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將東西掏出來,臉色瞬間白了,不知什麼時候,那隻被他踩扁的新娘小紙人兒竟是藏在了他的褲兜裡,此時被他捏在手裡,那雙用顏料畫成的眼睛竟是在滴丟丟的亂轉,紅唇咧開,發出一陣喜悅之極的笑聲。
周嘉魚面露恐懼,直接將手裡的紙人扔在了地上,拔腿便想往門口跑。然而他才動了一步,眼前的景色就天旋地轉起來,周嘉魚感到自己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意識在黑暗中沉浮,周嘉魚是被吵鬧的喜樂吵醒的。他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