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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表面上,阿米蒂奇權力旁落的根源是他與鮑威爾的友誼及其對鮑威爾的忠誠。那是布什政府組閣時讓他沒能在五角大樓任職的原因,也是拉姆斯菲爾德與他關係冷淡的根本原因。但更深層次的問題是,阿米蒂奇與布什政府的高層官員有些格格不入。他不像切尼那樣冷漠超然,不像拉姆斯菲爾德那樣無情,不像沃爾福威茨那樣理智,也不像賴斯那樣擅長政治手腕。他是個被保守派包圍的共和黨中間派。
2003年整個夏天和秋天,美國都在竭力鎮壓反對其佔領伊拉克的日益頑強的游擊戰。在布什政府高層內,阿米蒂奇是唯一有過游擊戰經驗的官員;實際上,他曾在軍隊裡擔任過反叛亂教官。然而,他的經驗又一次沒有派上用場。
阿米蒂奇並不比鮑威爾更有遠見。像鮑威爾一樣,他並沒有準備為美國在世界上的作用提供什麼宏偉的概念。實際上,阿米蒂奇在2003年夏天說過,到他常務副國務卿的四年任期結束時,很可能已經江郎才盡了。他正計劃在一個四年的任期結束時離開布什政府。
入侵伊拉克在多種意義上是迪克·切尼的戰爭,正如喬治·W。布什的政府在某些意義上是切尼的政府一樣。在最高層,這位副總統是發動把薩達姆·侯賽因趕下臺的戰爭的主戰派領軍人物。在布什政府內部,切尼也是力爭伊拉克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人。開戰前一年,切尼許多次到訪中央情報局,與中情局的分析人員討論有關伊拉克武器計劃的證據。對於一位美國副總統來說,這種事必躬親的作用是非同尋常的。
在喬治·W。布什政府裡工作,使得切尼比在福特政府和老布什政府裡能更自由地表達其堅定的保守派觀點。他獨特的天賦,正如他在職業生涯早期就意識到的一樣,是他能夠傳遞一種讓人寬心的莊重感;無論他談論什麼,切尼都能說得那麼理所當然,那麼有道理和不證自明,以至於聽者往往不會產生任何疑慮。他冷靜的風度和商會式的精明氣質,一度曾使得國會記者不準確地(也讓切尼自己很生氣地)把切尼描繪成“溫和派”,卻稱那些觀點和投票記錄相似的人為保守派。其實,切尼的官越高,就變得越保守。
90年代中期,切尼發現,他自己無法成功地競選總統。他沒有足夠的資金、知名度和公眾吸引力。但是,切尼設法掛上了喬治·W。布什,而後者被證明是美國政治歷史上最精通籌款的人。結果,這一夥伴關係給了切尼向總統職位尋求的大部分東西(掌管聯邦政府的主要角色),又免去了這個職位中他最不喜歡的東西(總統職務儀式性和象徵性的方面)。
結束語(6)
在軍事和情報問題上,曾為前國防部長和眾院情報委員會成員的切尼,在布什政府內部決策中發揮了非同尋常的影響。他有自己的辦公廳,前助手的網路遍佈外交機構;他們清楚地認識到,他對國防和外交政策問題是嚴肅認真的。這個由助手和前助手組成的網路,與切尼一起推動了旨在推翻薩達姆·侯賽因的軍事幹涉。在伊拉克戰爭中,在美軍攻佔巴格達前一天拍的一張照片上,切尼高興地指著沃爾福威茨,他的辦公廳主任斯庫特·利比、國防部副部長道格拉斯·菲斯和沃爾福威茨一起坐在副總統身後:處於勝利巔峰的鷹派人物們。
從給拉姆斯菲爾德看門、負責郵寄聖誕卡的名單和修理白宮下水管道的時期起,切尼走過了漫長的旅程。他已經成為美國曆史上權力也許是最大的副總統。
從1968年到2003年的35年間,“火神派”代表著美國整體的心態和信念。這6位共和黨外交政策老手能比他們的民主黨同行在政府行政部門積攢更多經歷的原因之一,其實是因為這個國家總體上不斷在選共和黨人來擔任總統。
在這個時期裡,共和黨人在9次總統競選中6次獲勝,確立了可與民主黨人在1936—1968年期間相比的對白宮的支配地位。誠然,外交政策並非共和黨人獲勝的唯一原因,但它肯定是個重要的因素。越南曾導致尼克松的勝利;伊朗革命和第二次石油危機使里根得以擊敗了吉米·卡特;邁克爾·杜卡基斯的形象導致人們對他在國家安全方面是否有經驗的疑問,幫助喬治·布什贏得了1988年的選舉。
與民主黨外交政策領袖相比,“火神派”本身往往有更緊密的聯絡,個人也更熟悉選舉政治。其中的兩位“火神派”人士(拉姆斯菲爾德和切尼)在國會幹過,贏得過選舉和連選連任;2000年切尼作為副總統候選人也面對過全體選民。確實,在一個時期或者另一個時期,三位“火神派”人士(拉姆斯菲爾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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