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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他說,金裡奇是個“無可救藥的傢伙”。⑩
白宮與這些尖酸刻薄的譏諷保持著距離,但這顯示出,自布什上臺以來主要在暗地裡與鮑威爾作對的鷹派,在伊拉克戰爭後,變得越來越願意公開向他挑戰了。
鮑威爾在“火神派”的歷史中曾經起過關鍵作用。他在越戰後幾十年恢復美軍實力的過程中一直是領軍人物。但隨著他公職生涯結束的來臨,人們仍然不清楚他的遺產、他關於謹慎和佔壓倒優勢的軍隊的觀點在多大程度上能夠延續下去。
與以往一樣,康多莉扎·賴斯巧妙地設法置身於這場交火之外。在老布什政府裡,賴斯通常能讓有關蘇聯政策連續不斷的辯論雙方都認為她站在他們一邊。在小布什政府裡,她再次避免被打上任何特定派別或意識形態的標記。
那些反對入侵伊拉克的人主要把憤怒指向政府裡的其他人,指向切尼、拉姆斯菲爾德、沃爾福威茨和總統本人。他們很少注意賴斯。儘管身為國家安全顧問,她悄悄地起著至少與其他人同樣重要的作用。她是推動起草新國家安全戰略的主要人物,該戰略奠定了先發制人戰爭的框架。在伊拉克戰爭的全過程中,她是白宮的協調人以及總統最親密的顧問。戰後,政府對自己在中東的使命採取了擴張性的認識,而她成為其主要代言人。賴斯開始論述美國及其盟國需要付出“一代人的努力”來實現給該地區的政治改革。
戰爭結束幾個月後,結果證明賴斯在伊拉克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問題上允許總統向美國人民提供了虛假情報資訊,於是,賴斯作為國家安全顧問的表現受到了質疑。但是,對她的批評似乎站不住腳。賴斯,這位“火神派”最年輕的成員,看來有可能把他們的遺產帶進未來的政府。
與康多莉扎·賴斯相反,保羅·沃爾福威茨從不設法主要在幕後運作。長久以來,他太願意在公眾面前顯示自己的強硬立場了。沃爾福威茨已成為布什政府中與入侵伊拉克聯絡最緊密的官員。在入侵過程中,在戰區內工作的美國人給這位國防部副部長起了個綽號叫“阿拉伯的沃爾福威茨”,這個綽號反映了沃爾福威茨尋求推翻薩達姆·侯賽因和向中東推行民主的執著、激情,有時甚至是浪漫的熱情。
儘管有這些關於他的成見,但他心底的動機仍然是個謎。沃爾福威茨支援運用美國軍事實力作為工具來實現推進美國的理想這一更大的目標嗎?或者情況剛好相反?他是否將民主事業當成了提高美國實力這一更大目標的手段?與亨利·基辛格等人的戰略思考相反,沃爾福威茨認為,他關於美國外交政策的前景的設想源於理想主義。這種理想主義是真心實意的,但是,如果我們審視一下沃爾福威茨漫長的職業生涯,也會發現他的理想主義總是跟隨在對美國利益的精明判斷之後。沃爾福威茨是最先警告伊拉克威脅的人。值得記住的是,他在70年代後期對這個國家的興趣,是由於對某些敵視美國的政權可能會支配波斯灣石油儲備的恐懼引起的。相同的戰略考慮在其後的四分之一世紀裡繼續影響著沃爾福威茨的思維;自由和民主的理想是他後來才開始考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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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語(5)
在反省自己漫長的經歷時,沃爾福威茨曾說過,他在80年代初曾一度把注意力從中東轉到東亞,“這就像從壓抑、窒息的房間裡走出來,走進陽光和新鮮的空氣裡一樣”。他說,在中東,人們只知道如何製造問題;在東亞,人們知道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但對沃爾福威茨來說,那個窒息的房間是無法永遠逃避的。美國決定入侵伊拉克之後,沃爾福威茨的未來看來比任何其他“火神派”人士都更緊密地與中東事件的結局連在了一起。
理查德·阿米蒂奇在入侵伊拉克的事情上沒起過任何主要作用。在戰爭程序中,他做著國務院的工作,協助鮑威爾運轉著這個組織,管理它的預算和人事以及其他行政管理事務。他參加了部際會議。但這個曾一度希望能為布什政府掌管五角大樓的人,卻在遠處觀望這場新的軍事行動。
這是自相矛盾的。阿米蒂奇以其個人生涯和教養,是“火神派”中最能代表美國武士的精神的。實際上,他曾經正是布什政府希望派往伊拉克的那種士兵。阿米蒂奇瞭解特種部隊,也瞭解秘密行動,但不是透過華盛頓的會議,而是透過艱難頑強地穿越越南的村莊。他曾一次次志願參加戰鬥,並且慢慢愛上了他在其中戰鬥的國家。他反對過談判解決,對美國從越南的軍事撤退怨恨不已。三十年後的今天,阿米蒂奇在新的軍事冒險中被納入了另冊,而他的經歷本來是可能使他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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