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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支援的努力的一部分。他在聯合國協商的妥協是個模糊不清的東西。鮑威爾把聯合國11月透過的決議看做爭取國際支援在伊拉克更迭政權的一種手段,而法國及其盟友則把同一項決議看做戰爭和政權更迭的替代物。到1月中旬,妥協破裂了。法、德等國明確表示不支援對伊拉克動武。於是,鮑威爾開始轉移重點。他明確表示,美國要和儘可能多的盟國一道對薩達姆·侯賽因採取行動,但無論怎樣,必須採取行動。
2月,隨著戰爭的臨近,“火神派”在美國構建新外交政策中又鋪下一塊基石。布什政府接受了在中東推行民主的信念。薩達姆之後的伊拉克將成為整個中東地區政治自由化的樣板。
在對美國企業研究所的一次講話中,布什聲稱希望伊拉克的解放可以幫助改造中東:“伊拉克新政權將成為該地區其他國家一個生動的、啟發性的自由典範。說這整個地區,或佔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穆斯林不會被這最基本的生活渴望所觸動,是專橫和侮辱人。”布什首次觸及這個主題是在前一年專門對巴勒斯坦人提出民主建議的時候。現在,他明確地把這個主張擴充套件到應用於該地區其他非民主政府,包括幾十年來支援美國政策但同時又在國內壓制不同意見的沙烏地阿拉伯和埃及。
布什的講話是沃爾福威茨等政府內新保守主義者的勝利。自1986年菲律賓“人民的力量”進行革命以來,他們日益深信並一直倡導在海外推行民主的理念。儘管斯考克羅夫特等現實主義者堅持認為,支援強權政府是美國外交政策的必要組成部分,但新保守主義者反駁說,這種政策從長遠看是有害的;民主政府更穩定。最初,隨著菲律賓、韓國開放其政治體制,新保守主義者把注意力集中在東亞的民主上。現在,新保守主義者在把同樣的民主主張輸送到中東。在思想上,新保守主義者受到著書論述了###世界政治體制失敗的伯納德·路易斯的影響。政治上,他們在對“9·11”襲擊做出反應,這些襲擊反映了美國支援沙烏地阿拉伯等非民主政府的消極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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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伊拉克戰爭(10)
在呼籲中東民主的問題上,新保守主義者又回到了原位。70年代末,珍妮·柯克帕特里克等新保守主義的帶頭人,曾對卡特政府迫使伊朗國王開放政權和推行民主進行過激烈的批評。在那個時期,對專制政權採取更加寬容的態度,對新保守主義者不是可以含糊的微末小事,而是重要的具有長遠政治意義的問題。當新保守主義在里根政府期間首次倒向共和黨時,柯克帕特里克成為這場轉變的先鋒人物,而里根對柯克帕特里克關於伊朗國王的觀點的讚許,是她願意轉換黨派的一個主要因素。
20年後的今天,新保守主義者提議在整個中東地區推行他們曾反對用於伊朗的民主改革。究竟什麼發生了變化呢?首先,冷戰已經結束,美國應該為與蘇聯作鬥爭這一更大的事業而支援專制盟友的理由已不復存在。其次,美國在軍事上已經如此強大,已不再像70年代那樣需要依賴專制政權的支援了。
四分之一個世紀以來,新保守主義者持之以恆的根本興趣是打敗美國的主要對手(冷戰時期是蘇聯,小布什時期是恐怖主義及所謂的“流氓國家”),推進美國的軍事實力和理想。70年代,戰勝美國最大敵人的事業需要美國把伊朗國王作為反對共產主義的夥伴予以支援。在80年代,它意味著撤回對菲律賓的費迪南·馬科斯的支援,因為他的專制引起了在一個美國有兩大軍事設施的國家出現共產黨奪權的恐懼。2003年,它意味著把在中東支援民主作為反對恐怖主義的楔子。
中央情報局長喬治·特內原計劃2003年2月初去中東,但鮑威爾不讓他去。
國務卿正在為爭取美國的歐洲盟友和聯合國安理會支援伊拉克戰爭進行最後一次協調努力。他定於2月5日向安理會介紹美國掌握的有關伊拉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情報綜述。鮑威爾不願意就這麼到紐約去讀美國情報界給他寫的講稿。他要求特內推遲其海外行期,到聯合國來坐在他背後,這樣可以在電視鏡頭裡看到特內點頭贊同鮑威爾的演講。作為中央情報局長,特內不僅領導中情局,也領導美國情報界的所有機構。國務卿堅持要求特內對他給聯合國的所有有關伊拉克的情報給予個人認可。
到了那一天,鮑威爾概述了美國情報的細節,又加上對伊拉克設施的偵察照片和監聽到的伊拉克官員關於藏匿東西讓聯合國武器核查員找不到的通話記錄。但這番演講對海外沒什麼影響。反對使用武力的人懷疑美國的說法,堅持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