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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秒後,朽木白哉主動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搭理我,不想追究我為何存在於此。
“啊,卯之花隊長和黑崎一護。”不知道涅有沒有看見我和朽木白哉一瞬間的眼神交匯,他打了個哈欠,回答了我的問題,“那麼——現在你是要我再開一次黑腔嗎?”
從這句話裡隱隱聽出了威脅的成分,我眯了眯眼睛。
“不敢勞煩。我自己去就好。但在這之前——”抬頭望向看不見頂的柱子,我感覺到了某個人的靈壓,“我得先去問一個人借一樣東西。”
騰空躍起,飛身而上。
……
因為先前涅繭利已經開過了黑腔,藍染的隔離結界已經沒有作用了。
借到了想要的東西,我伸出右手在虛空中劃過長長的一道,片刻後振動的空氣以那條虛空的線為界限像一隻怪物的嘴一樣像兩邊猙獰著張開,張開,擴大,擴大,直到可以容我一個人透過。
踏進黑腔,我歪了歪腦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真是奇怪呢,人的形狀明明是偏瘦長的,為什麼大家不豎著開黑腔,反而要橫著拉一下呢……
抱著這樣奇怪的疑問,我踩著用靈子鋪成的光滑的路,一路向前奔跑而去。
也許……會認真回答我這種怪問題的人,也只剩下他了吧?
終於看到終點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然後就這麼直接衝破了透明的壁障,出現在了現世的天空中——好在,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收不住腳直接摔下來。
現世,如我所料的一片狼藉,罪魁禍首卻已不知所蹤。
嘛,藍染途經的地方……變成這樣,很容易理解,可是……
他竟然真的已經強大到可以一人戰群雄的地步了麼?握緊了拳,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魂界隊長和假面們,我嚥了咽口水。
什麼都沒想起來的我妻慧稜的實力如果算是普通席官水平,那回憶起了石田身體本能的我妻慧稜就已經到了三席以上水平,畢竟滅卻師的人形兵器什麼……不是可以小覷的存在。
被薩爾阿波羅實驗強化以後,我只知道戴著面具的自己在發狂時可以輕易毀掉他的實驗室,如果用死神的等級來劃分,那應該在副隊長以上。在現世的時候見過阿散井副隊長他們和從屬官的戰鬥,那時候有一種自己的靈壓絕對在他們之上的感覺。
在崩玉的幫助下破面了之後呢?
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無論什麼時候的自己都遠不是藍染的對手……
現世遍地傷員,有的已經失去意識,有的還在痛苦地掙扎。
越是強大的人,越是給與了足夠他們動彈不得卻還不至於昏迷的重傷。
“藍染還真是殘忍……”我緩緩落到地面,走過一些人的身邊,喃喃。
“慧稜……小姐嗎?”突然,腳邊的廢墟中有人喚起了我的名字。
血已經模糊了他的容顏,但是從臉上明顯的數字還是可以看出此人的身份——檜佐木……修兵。
那麼多年都沒有再見過的修兵……
我想,至少在那一瞬間,我掩飾不了自己臉上所露出的驚訝神情。
“……修兵……?”
“你沒事,真是……咳,太好了。”看得出,他已經受了重傷,傷口已經經過了處理,但明顯還是需要靜養的時候。
“嗯……”我蹲下身去,朝著檜佐木修兵笑了笑,突然慶幸這一刻還好我穿的是死霸裝,還好,看起來日番谷他們還沒有告訴他曾經在現世見過我的事情。
——如果可以,就這麼隱瞞著吧,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也許才是最幸福的。
“修兵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別處幫忙。”對上他純淨的眼神,不過三秒,我就忍不住別過了頭去。現在的我……
不,無論是過去的我,現在的我,還是將來的我,在知曉了全部,恢復了所有記憶後,也許……永遠都無法再正視這個人的目光吧。
遠遠地,感覺有人在看我,順著目光的方向看去——棕色捲髮的男子正透過遠處的結界用若有似無的視線打量著我——京樂春水。
連資格如此之老的前輩都在與藍染的戰鬥中敗下陣來了嗎?
思及此,我不禁打了個寒噤,然後匆匆離開了檜佐木修兵的身側,向著京樂所在的地方跑去。
途中路過了隔在我和京樂中間的橘色結界。
結界旁有一位辮子編在身前的女性死神——四番隊的卯之花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