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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的話……那應該是在失去意識前看到的副隊長——涅音夢。
其實也正是因為她的出現才讓我理順了這一切,整理出了一條思路。
“在副隊長,不,是敵人襲來的時候……我抱住了他,害得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最終被捉回了屍魂界,是這樣吧?”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一直以為我早已經不在意了,我也認為自己早就忘記了這一切,可是如今到了真的要把這件事說出口的時候,卻什麼都說不出,甚至連語句都組織不通順了。
我妻慧稜……你果然是個人渣。
“是這樣沒錯。”
“但又不完全是這樣。”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我說不定已經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就動手殺你了。”
儘管他已經老去,但是,當年石田宗弦的倔強和眼神裡的那份的銳利還是絲毫不減。
“哈……”我苦笑。
的確,我也以為我們的見面會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沒想到如今還能坐在一起聊天敘舊,頗有“相見恨晚”的意味在。
“過於痛苦的時候人們總是會下意識地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記住,將對自己有害的一面給抹去。慧稜小姐卻是完全相反吶。”石田宗弦似乎笑了一下,才繼續道,“會將對自己有利的一面給忘記,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我也是聽龍弦說的,畢竟我不是醫生嘛……”老人在說起自己兒子的名字時,言語間有溢於言表的自豪。即使他那個唯一的兒子並不願意繼承他的衣缽,將滅卻師家族發揚光大。
“那我忘掉的到底是什麼?”
石田宗弦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很慢很慢地對我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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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我妻慧稜,這樣子的人是不會幹出那種狗血的事情的。
我也以為,我的一生中不會出現一個人,比我的生命還重要,讓我拼死相救。
畢竟,我雖算不得聰明,也不會傻到犧牲自己營救他人。
就算是死神,真正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雖沒有人教我要珍惜,甚至真央裡的老師還說過“為了維護屍魂界的和平而犧牲是榮幸”這樣子的話,但我還是會無師自通地小心保護。
因為,生命是我一個人的,是我自己的。
丟失了,沒有別的人會在意,除了自己。
那……為什麼,當年的我竟然會做出這樣子的傻事呢?
果然是隊長的控制細菌把我的腦子折騰壞了吧。絕對是的!
否則我怎麼會……
怎麼會……
在副隊長的“電鑽手”快要刺穿那個人的時候抱著他用盡全部自我意識來了個轉身,讓自己被副隊長一手穿胸呢。
這實在不像是我會做的事情啊。
真是。
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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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稜小姐你在最後關頭帶著大哥轉了身,用自己的後背挨下了她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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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這種傻事,怎麼可能是我做的呢?
但是,又為什麼,在聽了他的話後,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呢……
“那,然後呢?”淚眼朦朧的我看不清宗弦的臉,只是一個勁兒地邊流著莫名的眼淚,邊刨根問底地詢問他。事實上,讓事情留有餘地會好一些,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然後那個死神要把大哥帶走,一直躲在一旁的我衝上去想要阻止,但是理所當然地失敗了。”也許是想起那時候自己的弱小,石田宗弦苦笑了一下。
“大哥最後說了四句話。兩句我已經傳達給你了。還有兩句因為與你並無關係,請原諒我的隱瞞。”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發現實在是無話可說,只得閉嘴,免得太多的淚水流入嘴裡,鹹鹹的,讓人越來越想哭。
如果我要告訴你……不久你就會步上你大哥的後塵,你會怎麼做呢。
或許……什麼都不說才是對的?
又或許你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還是堅定地帶著宗龍的願望走上了他的人生之路?
“這麼說……聽起來,副隊長似乎沒有管我,拋下我就這麼走了?”那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又怎麼會回到屍魂界的?
其實拋下我這件事也怪不得副隊長,她本來就只是隊長的人偶娃娃而已。沒有感情,沒有自主意識,除了一具軀體和隊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