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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上爬,直到那最高的頂點,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最終要在我的面前低下頭來。
於是,當徐壽輝的起義軍來到家鄉時,本是元朝政府公務員的陳友諒參加了起義,將矛頭對準了發工資給他的元朝,他參加起義的動機明顯與那些貧苦農民不同,這動機是一個訊號,代表著在陳友諒的心中,信義和忠誠不存在。
在他的心中,唯一重要的就是權力和地位,是當他高高在上的時候,無人再敢藐視他!
在陳友諒所學習的東西中,四書五經和經史子集都是不重要的,他掌握的最好的是“殺人滅口”“斬草除根”“無毒不丈夫”之類的人生哲學,厚黑學應該也是他的專長,倪文俊欣賞的也就他這一點,但他想不到的是,有一天,陳友諒會把這一招用在自己身上。
倪文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跑到陳友諒處時,陳友諒仍然友善的接待了他,為他準備了房間和換洗的衣服,陪他談話,倪文俊頓感自己沒有看錯人,便把內幕合盤托出,越說越氣憤,留下了眼淚,陳友諒平靜的看著他,問出了關鍵的一句話:
“趙普勝他們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倪文俊更是悲從心中起,“他們那幾個人,你還不知道,都是徐壽輝死黨,不過,我們聯手,一定可以打敗他們。”
好了,這就夠了,我不用再問了
一天之後,漢陽的徐壽輝收到了倪文俊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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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可怕的陳友諒(1)
陳友諒在殺掉倪文俊後,以所謂匡扶之功成為了天完國的第一重臣,他的能力也充分表現了出來,他知人善任,有很強的組織能力,更為難得的是,他是一個很有帶兵才能的人。
漢高祖劉邦問過韓信,自己能帶多少兵,韓信告訴他只有十萬,這件事充分說明了兵不是越多越好,關鍵看在誰的手裡,怎麼使用,而陳友諒的能力遠遠不是十萬兵可以包容的。
與他相比,徐壽輝就差得太遠了,這個人確實是個好人,但除了好人,他什麼也不是,陳友諒每天看見徐壽輝高高在上的坐在寶座上就來氣,這個廢物為什麼坐在上面,我還要向他請示,當這個念頭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時,思想中的圖謀就將變成行動
要除掉徐壽輝很容易,但之前一定要先解決他的那些明教兄弟,第一個就是趙普勝。
於是,不久後,趙普勝以圖謀不軌的名義被殺掉,丁普郎和傅友德不是白痴,看情形不對,就溜了,跑道朱元璋處繼續當差。
此時的徐壽輝真正成為光桿司令,是陳友諒手中的棋子,於是在幾乎所有的歷史書中都出現了這麼一段奇怪的描述 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徐壽輝在陳友諒的挾持下進攻朱元璋。
進攻,還是被人挾持的,做皇帝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如死了好
徐壽輝並不想死,他把權力交給了陳友諒,只是希望活下去。
陳友諒是屬於那種“臥榻之前豈容他人酣睡”的人,他絕不會放過徐壽輝。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六月十六日(夠精確),陳友諒率領十萬軍隊順江而下攻克朱元璋的採石,他邀請徐壽輝去採石城的五通廟拜神,徐壽輝一向對這些活動很是熱衷。於是他應邀來到了廟裡。
當他來到廟裡時,陳友諒正站在窗前,身邊站著兩個衛士,外面下著很大的雨
陳友諒沒有理他,徐壽輝多少有些尷尬,他走到陳友諒身邊,以一種近乎討好的語氣說道:“我們就要打下應天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陳友諒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徐壽輝懵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天的到來,但當它到來時,還是那麼殘酷。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死一般的沉默
徐壽輝的汗和眼淚都下來了,他心中的恐懼就像一隻大手將他拖入無底深淵。
“我把皇位讓給你,我做平章,你看這樣行嗎?”
陳友諒終於回頭了,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徐壽輝,說出了他一生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你是怎麼在這個亂世上生存下來的?”
衛士上前,從預先準備好的鐵錘打碎了徐壽輝的腦袋。
徐壽輝倒下時最後看到的是陳友諒那冰冷的目光。
衛士們洗幹了前任老闆的血跡,佈置好大殿,因為這裡馬上就要舉行新皇帝的登基大典。
至正二十年(公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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