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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令其續與行奸,有敢抗拒者,便被處宮刑(割去生殖器)而致死。
由此可見,所謂日本軍人“敬佛畏神”之說純系虛構;佛廟庵觀實無絲毫安全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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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佛廟庵觀毫無安全之可言,即避難於國際難民收容委員會所設定之所謂“國際安全區”的我國同胞亦不能逃脫敵寇之魔爪。“安全區”事實上並不“安全”。
記得遠東國際法庭審訊南京大屠殺事件時,曾傳喚過幾位當時實際負責安全區工作的人員出庭作證。據我的記憶,他們在宣誓後作瞭如下的證言,並提出了許多檔案檔案去支援這些證言。證言的要點如下:
在南京淪陷初期,日軍曾一再闖入國際安全區,對該區所收容的難民普遍地進行了“甄別”和“鑑定”。凡是他們認為有抗日嫌疑的、當過兵的以及適合兵役年齡的我青壯年男同胞(極大多數是工人、學生、店員)都被逮捕,成批地捆綁去供集體屠殺,屍體被投入江中或予以火焚,以及被活埋於“萬人坑”、“千人冢”內。
在“安全區”存在的整個時期內(約兩個月,至一九三八年二月初始辦理結束),日軍當局曾多次搜尋該區難民,並迫令提供大量少女去“慰安所”(即妓院)“服務”,供日軍蹂躪。
由此可見,所謂國際安全區,其所能保護者亦僅是一般老弱婦孺而已。在宋希濂的文章裡說:七十二軍軍長孫元良的行為最為卑鄙可恥。他在“十二日下午五時到長官部開會出來後,就沒有回部隊,脫去軍服,換上便服,跑到一家妓院拜鴇母做乾孃,遷到難民區(即所謂‘國際安全區’)躲藏了一個多月,後以日軍疏散難民,才混了出來”。在我看來,這不能不算是“奇蹟”。因為,照負責安全區工作的人員在遠東法庭作證時的說法。日寇對安全區所收容的難民曾一再進行過“甄別”和“鑑定”;凡稍有丈夫氣概或適合兵役年齡的男子都被認為“有抗日嫌疑”而遭到逮捕,送去集體屠殺。孫元良之能苟全性命必定是由於他善於化裝,裝得像一個垂死的病夫、老者或殘廢人。否則,他是不可能逃脫日寇的魔掌而“創造”這樣的“奇蹟”的。就是這種人所得到的保護也不是絕對的,因為日軍經常單獨地或三三兩兩地於夜深人靜時越圍而入,或則不擇老幼,摸索強姦;或則盜竊財物,囊滿方去。
“安全區”既無銅牆鐵壁,又無武裝警衛,在那裡服務的國際人士面對暴虐的日軍亦只有低聲下氣、苦口婆心地去規勸排解或討價還價,以期減少犧牲而已。據出席遠東法庭作證的曾在國際安全區工作過的西方人士說,他們除了對日軍進行規勸、排解和討價還價之外,便是透過新聞記者向世界輿論宣傳日軍的暴行;同時,將這種種暴行作成“備忘錄”,透過外交途徑向日軍當局每天提出兩次抗議。但是日軍當局從未理睬,亦不置復,依然任其部下肆虐如故。法庭曾訊問松井:看到過這些“備忘錄”沒有?松井答稱:看到過。訊問他採取過什麼行動?松井答稱:我出過一張整飭軍紀的佈告,貼在某寺廟門口。問:你認為在浩大的南京城內,到處殺人如麻,每天成千成萬的中國男女被屠殺、被強姦,你的這樣一張佈告會有什麼效力嗎?松井啞然,無言以對。繼又供稱:我還派了憲兵維持秩序。問:多少名憲兵?松井答:記不清,大約幾十名。問:你認為在好幾萬日軍到處瘋狂地殺人、放火、強姦、搶劫的情況下,這樣少數的憲兵能起制止作用嗎?松井於沉思後低聲答稱:我想能夠。於此,法庭遂傳訊另一證人,這個證人根據親歷目睹的事實,證明全城總共只有憲兵十七名,而這十七名所謂“憲兵”非但不制止任何暴行,而且他們自己也參加了暴行,特別是搶劫財物或者從強盜士兵們手中來一次“再搶劫”。在這個證人面前,松井窘態畢露,無地自容;而法官們和旁聽群眾卻弄清楚了最高統帥松井大將在南京所採取的“整飭軍紀”的措施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在這裡,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一位出庭作證的老年西洋牧師,他也曾是“安全區”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他說:在某一夜間,一個日本兵竟“光顧”他的住宅達三次之多,目的之一是想強姦匿避在他家中的小女學生,其次便是想竊盜一點財物。每次經他高聲嚷斥之後,這個日本兵便抱頭鼠竄而逃,但每次都要偷點值錢的東西走。為了滿足他的貪財慾望,最後一次,這位老牧師索性故意讓他在衣服口袋裡扒去他僅有的六十元紙幣。在得到了這份意外之財以後,這個日本兵便懷著滿意和感激的心情,一溜煙似地從後門逃走了。
由此可見,號稱紀律嚴明、天下無匹的“大日本皇軍”,非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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