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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渡過一個提心吊膽和混亂的一週,開始為轉移中國做準備。一架C…47運輸機每天往返於東籲和昆明,運載物資和裝置到中國去。一些機械師和地勤人員已先期抵達昆明。缺少這些人忙碌的身影和說笑聲,偌大的機場越發空曠。
一天下午,伯特斜倚在床頭上,擦著他的左輪手槍。他疲憊極了,真希望躺下來,睡上一覺。這天,已響過五、六次空襲警報,可到後來每次都是虛驚一場。雖然日本人沒有來,卻把他們折騰得死去活來。但他又不想真正去睡,那樣一旦日本飛機來臨,他就會錯過這個痛擊他們的機會。
他十分珍愛這把手槍,把它掛在腰間,時不時拿出來欣賞一番。他原想打一箇中國軍人那樣的裹腿,這看上去相當有趣。但這樣做太繁瑣了,所以只好放棄。‘雷朋’太陽鏡是他另一個摯愛,工作時他總是戴著它。隊員們都說他看上去就像個德國佬。他並不反對,雖然他們可能跟德國再次交戰。從專業角度上,他很欣賞德國飛行員,他們都是頂呱呱地好手。而對於日本人,他知之甚少。
他擦完槍,把它插回腰間,揉了揉發澀的眼睛,感到睡魔已離他遠去,就想到下面的跑道看一看。在門口,他同弗里爾曼差一點撞了個滿懷。
“牧師,這麼急急忙忙地有什麼事?”
“嗨,伯特,上校正找你吶。”
“現在嗎?”
“是的,”牧師向屋裡瞅了瞅,“雷克託不在裡面?”
“不在。”
在紐柯克房間裡,他們找到了雷克託。倆人隨同牧師一起來到陳納德的辦公室。他正在打電話,見到他倆,擺著手示意他們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埃裡克 希林已坐在那兒,他朝裡面靠了靠,三人肩挨肩,把沙發塞得滿滿的。
幾分鐘後,陳納德才放下電話,轉過臉,面對他們。他雙頰深陷,眼裡佈滿血絲。伯特猜想他昨晚一定沒有睡好。他詢問了一些戰備的事情,話語幾次被咳嗽聲打斷。他拿起桌邊的小藥瓶,從裡面倒出兩片藥片,就著一杯水吞進肚裡。
“許多當地人在基地四周轉來轉去,”希林說,“那些廓爾喀士兵拿他們毫無辦法,他們只能阻止他們進入,而無法趕他們走,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有日本人的探子。”
陳納德憂心忡忡地點點頭,這些日子是他一生中最煩心的時刻。而最讓他擔心的是他們脆弱地預警系統。他知道日本人會輕而易舉地避開緬甸邊境那名孤獨英國人的觀察哨,從他們四周一個接一個的山峰後面冒出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他們知道志願隊的駐地,也瞭解他們的裝備情況,這一點是毫無疑問。一旦他們的飛機被他們摧毀,他們這幾個月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並且更增加那些反對他們的人嘲笑和攻擊,使志願隊的信譽大受影響……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我們貼出告示,讓他們離遠點,否則我們將採取行動。”雷克託建議道。
“不會有用的,”希林說,“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我們做不了什麼。”
“那麼依你之見,我們只好讓他們這樣。”
“是的,再說該知道的他們都知道了,我們對他們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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