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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拿錢去買這個,他進了守備府,也還沒遇上過年,看著新鮮。羅靖拉著他的手點了一個,砰地一聲炸到半空,嚇得他往後一退,正退進羅靖懷裡。羅靖抱了他哈哈大笑,一面指揮碧泉把一掛長鞭掛到門口去點。這條街道上大半是官員的宅第,家家都是燈火通明,也不知是哪一家先響,接著四面鞭炮齊鳴,此起彼伏,熱鬧非凡。羅靖用披風裹了沈墨白,也走到大門口來看。碧泉用一根竹竿把爆竹挑起來,剛要用香去點,羅靖忽然抬手止住他道:“聽!”
碧泉一怔,側耳聽去,四面都是鞭炮炸響,並沒聽到什麼, 不覺疑惑道:“爺,怎麼?”
羅靖沉聲道:“再聽!似乎出事了!”
碧泉仔細傾聽,終於在四面的爆竹聲中聽出人喊馬嘶之聲,其實離得並不遠,只是爆竹的動靜太大,全蓋住了。羅靖將披風脫下來披在沈墨白身上,道:“你們回屋裡去,我去看看。”除夕之時城衛兩營也要佈防的,而且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防賊防火,羅靖也是申時才回家,準備寅時就去營裡的。
沈墨白乖乖退回院子裡,忽然瞥見牆頭上跳下一個黑影,他方自一驚,那黑影已經到了眼前,一手捂住他嘴:“沈先生,切莫高聲!”
羅靖聽到動靜,已經返身回來,那黑影放開沈墨白,一手拉下面上黑巾,道:“羅兄,是我。”窗中透出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額頭有鮮血還在涔涔流下,染得面上一片鮮紅,居然是左穆。
羅靖一眼看清,也不由怔了一下,沉聲道:“方才外面的動靜是你?”
左穆用手抹一把臉上的血,點了點頭。羅靖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道:“碧泉去點上爆竹,墨白,帶左兄回你屋裡去,不要讓煙兒看見。”
碧泉會意。轉回門口,將爆竹點上,羅靖倚了大門看著。才響了幾聲,那邊已經有幾人鬧哄哄地追過來,一見羅靖,為首的躬身行了個禮道:“羅將軍。”
羅靖掃他一眼,道:“你是哪家的?這個時候不在守歲,怎麼在街上?”新年是不禁夜的,但大年夜的,還確實沒有人出來亂逛,要拜年也是等到天亮之後。
那人道:“小人是刑部王尚書府上,因府裡進了賊,護院雖傷了他,卻沒拿住,這才追了出來。”
羅靖眉頭一皺:“好大膽的賊,居然敢偷到尚書府去!巡夜的人都是做什麼的?碧泉,立刻去城衛營調一隊人來搜查!不知尚書府少了什麼不曾?”
那人看起來也是府裡的管家之類,乾咳了一聲道:“這倒不曾。護院們發現得早,賊倒不曾得手。這——大年夜的,也不好驚動城衛營的兄弟們,小人自帶人去追,將軍好意,待小人回稟尚書大人,改日來謝。”
羅靖冷眼看著一群人沿著街道走遠,才示意碧泉收了竹竿關好大門。沈墨白已經打了水為左穆洗淨了傷口,只見一條傷口自額頭橫下,血肉翻卷,顯是被箭矢擦傷,雖然看著駭人,卻不算什麼重傷,只是傷在臉面,難免破相。羅靖這裡金創藥是常備的,取來給他敷上,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左兄不是跟大帥回青州了麼,怎麼會惹上刑部尚書府?”
左穆長嘆一聲,沒有立刻回答。沈墨白看著他,低聲道:“左將軍該不是——”
左穆抬頭對他苦笑一下:“不錯,我是去見素琴了。”
羅靖眉頭一皺:“她在尚書府?”
左穆咬牙道:“她舅舅要巴結王尚書,逼她嫁了去做妾。”
羅靖默然。左穆黯然道:“王尚書年紀已經四十,小妾娶了三房,正室又厲害,素琴她……我實在忍不住,就悄悄進去,想看看她……”
街道上的鞭炮聲還是一浪高過一浪,到處都是歡天喜地的聲音,唯有這一間斗室之中,幾人面面相覷。還是碧煙毫不知情的歡喜聲音從外面傳來,打破了這一室靜寂:“爺,新年了,吃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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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吉日
春暖花開,吉日良辰。羅靖的婚期到了。
左穆在大年初一早上就悄悄離開了羅府,過了幾天丁蘭察的書信才到京城,說左穆在回青州的路上失蹤了。羅靖看了書信,沉默良久,還是沒有向丁蘭察提起左穆的行蹤。尚書府此後倒沒有什麼動靜,不知是當真把左穆當成了賊,還是這種事不好對外宣揚。或者是因皇上正在對鄭王一派的勢力進行清除,,他也在其中,自顧尚且不暇,自然也就顧不上別的。
鄭王被大理寺定為謀逆之罪,因其是皇室血脈,免予顯戮,賜了一杯毒酒,王府中男子處死女子流放,皇上還算仁慈,將他最幼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