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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攬住了,雙腿一夾馬腹,往來路就走。沈墨白呆了半天,突然掙扎起來:“我要去找他們,我——”
羅靖雙手用力,將他箍在懷裡,沉聲道:“別鬧!街上的乞丐多了,你一個個都要去找?”
沈墨白掙扎著道:“可是他們是——”
羅靖把他轉過來面對自己:“這與你無關。”
沈墨白驚駭地看著他:“怎麼會,與我無關?是我借——”
羅靖再次打斷他:“真正說起來,是工部耽擱了七天,才讓糧隊受困,否則我們早就到了邊關,又何必借晴?”
沈墨白怔怔看著他,喃喃道:“可是,是我借……”
羅靖把他摟在懷裡,輕輕拍撫他後背:“你也是無心。這幾人我自會照看,不要再想了。”
沈墨白貼在他懷裡半晌,幽幽道:“那道人說過,我是魔……”
羅靖粗暴地打斷他:“胡說八道!我自幼被人算命克父克母,原來也不過是有人自作自受,你難道還真相信那瘋道人的話?”
沈墨白抬頭看他,神情茫然。羅靖看他這副模樣,心裡不自覺地有些柔軟,將他摟得更緊些,道:“我雖不信神佛,卻聽有句話說得好: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你難道是有心為惡?”
沈墨白立刻用力搖頭。羅靖微微一笑:“既不是有心,還多想什麼?”
沈墨白做不到這麼灑脫,低下頭去,神情黯然。羅靖知道他不會再有心思遊玩,便策馬返回,兩人算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進了宅子大門,碧泉便迎了上來。羅靖翻身下馬,將沈墨白也抱下來,微微有些詫異:“怎麼還沒休息?”
碧泉看一眼沈墨白,道:“煙兒有些不舒服,我剛剛給她熬了藥。”
羅靖眉頭一皺,想起自己答應帶的點心完全忘到了腦後,便道:“我去看看,是白天累著了吧?”向沈墨白道,“你先回去休息。”
碧泉牽過馬,微微低著頭,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今晚大帥派人來過,問爺幾時下定?”
這一聲不大,但院子裡靜悄悄的,就聽得格外清晰。沈墨白剛剛轉過身去,聞言渾身一震,腳似乎釘在了地上,艱難地轉過身來看著羅靖。羅靖倒沒有注意,一面往碧煙房中走,一面道:“大帥是什麼意思?”
碧泉有意無意地瞥一眼沈墨白,平平道:“大帥說,都是一家人,不用什麼派場,但面子上禮還要過得去。大帥過幾日就要啟程回青州,繞道親自過去給爺下定。我看爺明天還是去大帥府上商量一下,總不能連定禮也讓大帥出。”
羅靖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丁蘭察固然是拿他當兒子看待,恨不得一手就給操辦了婚事,但畢竟不是親父子,連定禮都讓丁蘭察拿,那也太不像話。
碧泉一面跟著羅靖走,一面斜瞥沈墨白,口中輕聲道:“爺,有句話,碧泉不知該不該說。”
羅靖瞥他一眼:“有什麼不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碧泉垂頭道:“這話,碧泉說了未免太沒規矩。”
羅靖皺眉道:“什麼規矩,有話快點說,否則我拿鞭子抽你了!”
這是碧泉小時候羅靖經常拿來嚇唬他的話,其實從來也不曾打過他,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玩笑。碧泉輕輕一笑,道:“爺既這般說,碧泉就大膽了。煙兒也跟了爺這些年,至今,還沒個名份,日後夫人進了門,恐怕……”
沈墨白從聽到下定就呆站在院中,眼看著羅靖主僕走遠,只覺院中的風似乎格外的冷,吹得他雙腿都有些邁不開步。他雖然早知道碧泉和碧煙都是羅靖的人,卻從來沒有想過羅靖還要娶妻,更沒想過什麼名份之爭。如今碧泉輕輕幾句話,就把一切都在他眼前攤了開來,讓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身份的尷尬——他在羅靖這裡,究竟算什麼?
碧泉從房裡出來,反手關好了門,走到沈墨白麵前,輕聲道:“外面風大,爺讓先生回房休息呢。”
沈墨白茫然地隨著他的話轉身。碧泉跟在他身邊,含笑道:“先生是讀書人,這些禮儀的事想必比我這個粗人明白。爺也不懂這些定禮什麼的,先生倒是拿個主意,看下什麼樣的定禮才好?”
沈墨白茫然道:“我,我也不懂……”
碧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從容道:“現下家裡沒什麼人,這下定的事,少不了就是我們幾人操辦,我是不懂,煙兒又是個女人家,先生可要搭把手才是。”
沈墨白聽得心裡冰涼,喃喃道:“將軍……”
碧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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