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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樂岑在他的按摩下漸漸放鬆下來,眼皮確實有點沉了,剛想點頭,沈固的手機就響了。周文在電話裡焦急地說:“好像有人進大廈裡去了!”
金玉大廈後門不遠處,一個下水道井蓋翻了起來,旁邊灑著一攤血,已經乾涸了。發現情況的保安緊張地解釋:“因為這個井蓋在花壇後面,我們都沒注意,還是走過來看見血才發現的。”
沈固轉頭問鐘樂岑:“會是睚眥?”
鐘樂岑搖頭:“不會。周律師取點血樣去化驗吧。不過確實有東西或人從這裡進出過金玉大廈是真的。我們得趕緊進去看看,如果再讓睚眥跑了,那就真的糟糕了。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周文連忙點頭:“準備好了。我買了十箱蠟燭,還有五斤硃砂和黑狗血,夠不夠?”
鐘樂岑雖然滿腹心事,也忍不住笑了笑:“足夠了。”
天色昏黑。金玉大廈周圍開始點點閃爍著燭光,排出複雜的圖案。每根蠟燭旁邊用硃砂混和著黑狗血畫一個圈子。因為靠海,風還很硬。但蠟燭插在圈子裡燭焰卻是穩穩當當,晃也不晃一下。鐘樂岑慎重地叮囑:“如果一根蠟燭要燃到頭,一定要換上新的,絕不能讓一根蠟燭熄滅。”
周文連連點頭。周圍的保安都是他特別叮囑並且給了一筆錢的,所以也是個個抖擻精神,紛紛保證沒有問題。鐘樂岑回頭看一眼沈固——沈固隨隨便便地站在他身後,卻讓人覺得那麼穩當可靠,似乎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撐住。鐘樂岑握了握拳:“我們進去!”
自動門開啟,然後再關上,把海風和夜的喧囂都隔絕在門外。大樓裡還亮著燈,卻是一片死寂。鐘樂岑手裡提了一袋蠟燭,在大廳正中擺了一個圓圈,然後用混和著硃砂的黑狗血在圈子中間塗畫起來。最後掏出一張剪成燕子形的小紙片,放在符咒中心。就看那張白色的紙片漸漸被浸染成微紅,從圓圈中心飄起一種類似烤肉的香味。
沈固右手提槍,左手按著插在腿邊的軍刺,警惕地環視四周。但是直到鐘樂岑把符畫完,電梯裡也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回事?”
鐘樂岑也皺起了眉,重新審視圓圈中的符咒:“沒有錯。龍嗜燒燕,睚眥雖不是龍,卻是龍子,如果聞到這味道,一定會出來的。”
沈固再次側耳靜聽:“確實沒動靜。”
鐘樂岑咬著嘴唇想了一會,斷然說:“去電梯井,它不出來,我們就把它的本體玉先挖出來再說!”
電梯是不敢坐,沈固和鐘樂岑走樓梯到了1號電梯井。不過只看了一眼,兩人就都愣了。電梯井底部的水泥地被切割開來,翻著幾塊水泥板,露出的泥土明顯是被人挖掘過。沈固拔出軍刺挑了幾下,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
鐘樂岑眼睛四處掃視,忽然抽了一張符紙出來點燃,在電梯井四周的牆壁上燻了燻。鐵灰色的牆壁上浮現出一點點的金光,不過符紙一熄滅,金光也就消失了。
“大鵬明王咒。”
“大鵬什麼?”
“大鵬明王。又名金翅鳥,以龍為食,據說一日間能食龍五百條。睚眥是龍子,對金翅鳥也要望風而逃。有人在電梯井裡用大鵬明王咒拘走了睚眥,本體玉也被挖走了。”
沈固突然想到那隻啄瞎保安眼睛的怪鳥:“是不是飛出大廈的那隻鳥?”
鐘樂岑搖頭:“不。這金光是大鵬明王咒留下的遺蹟,僅靠咒語是請不來大鵬明王本體的。而且大鵬明王本體如果出現,這一個廣場都不夠容納。看來,睚眥是不在這大廈裡了,我們準備的東西也用不著了。”
沈固琢磨了一下:“你懂這個什麼明王咒?那為什麼不用?”
鐘樂岑苦笑一下:“我與佛家無緣。一切道法我可以過目不忘,唯有佛家真言無論如何也記不全。”
沈固奇怪道:“難道不能照著抄?”
鐘樂岑笑了:“心中無佛,照抄何用?如果只是畫得像,那不如影印更精確。”
沈固搖搖頭:“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就好像一拳打在一團棉花上,精心準備的所有東西都沒派上用場,不免讓人心裡有點沮喪。
鐘樂岑拍拍手上的紙灰:“還有4號梯呢。我們先去2號梯把那塊玉挖出來看看再說。”
兩人說著踏出電梯井,沈固突然瞥見牆根下面有一塊黑色的毛皮,巴掌大小。沈固用軍刺挑起來,發現上面還連帶著血肉,像是從什麼動物身上活生生撕下來的:“這個,像是狗皮。”
“狗皮?”鐘樂岑用一根手指摸了摸,“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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