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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樂岑點點頭:“是。這些也是符陣的一部分。你看這個圓圈,這裡就是我說的‘眼’,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個‘眼’裡究竟是什麼。他剛才說的讓我們保守的秘密,恐怕就跟這個‘眼’有關。”
“你覺得會是什麼?”
鐘樂岑沉默了一會,低聲說:“我怕,是生椿。”
沈固眉頭一皺:“什麼?”
“生椿。就是用活人來打地基。”
沈固眼色森寒:“用活人?”
鐘樂岑輕輕點頭:“如果只是四靈陣,實在並不需要提出讓我們保守秘密的條件,試想,就算我們把這種玄而又玄的事說出去,誰會信呢?而且在自己的樓裡埋塊玉什麼的也無可指責。可是,如果是生椿,那就——”
沈固臉色鐵青。鐘樂岑仰頭看著他,低聲說:“對不起,我怕沒有這張圖,睚眥會殺更多的人,所以我才答應了……”
沈固握了握他的手,一字字地說:“惡事做絕,會有報應的。我們走!”
蕭士奇又坐在院子裡的迴廊下賞花。沈固不願意再跟他說一句話,帶著鐘樂岑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周文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周文接起來只說了幾句話就變了調:“什麼?”
聲音太尖銳,沈固和鐘樂岑都停步看著他。周文捏著手機,惶然轉向蕭士奇:“金玉大廈裡飛出一隻怪鳥來,啄瞎了一個工人的眼睛!”
蕭士奇厲聲說道:“什麼鳥?連只鳥也擋不住?要這些保安幹什麼吃的!”
鐘樂岑眉頭緊皺,突然抓住沈固的手:“你把陽燧掉在什麼地方?”
沈固思索一下:“應該就在睚眥出現的那個樓道電梯門口。”
鐘樂岑急促地說:“是不是旁邊有個房間的?那房間門關著嗎?”
“是有一個,門好像沒有關嚴。怎麼了?”
鐘樂岑跺了跺腳:“一定是陽光照到了陽燧上!陽為正火,以火激火,那飛出來的怪鳥,恐怕就是朱雀所化。”
沈固皺眉:“如果是,那早該出來了吧?”
鐘樂岑搖頭:“不。水克火,有玄武在,朱雀不能出頭。可是陽燧之火與眾不同,朱雀借火而出。火可克金,門口的古劍擋不住它!”
沈固一凜:“怎麼辦?”
鐘樂岑咬著嘴唇,慢慢搖搖頭:“朱雀不知會飛到哪裡去,現在沒有時間去找。好在它的本體玉應該還在,如果我能解陣,朱雀的威力也會大減。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睚眥,在大廈裡破陣。”
53
53、混沌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鐘樂岑整個人都埋在了圖紙堆裡,寫、算、畫、思考。沈固坐在一邊默默地擦刀。離開部隊的時候,槍,當然是不能帶走的,但他悄悄帶走了自己的軍刺和雙刃短匕。當然,這也是違規的,但管倉庫的人睜一眼閉了一眼,不管怎麼說,這東西其實在市面上也能買到的。
柔軟的絨布滑過合金鋼刀身,發出細微的聲音,然後是拆卸彈匣的輕響。鐘樂岑揉揉已經痠疼的眼睛,覺得脖子似乎已經僵得不會動了。沈固低頭拆槍,淡淡地說:“不要著急,還有時間。”
鐘樂岑疲憊地用手捂住眼睛:“我還是沒能弄清楚。這不只是四靈陣,似乎還是個養陰陣。可是陰氣又不完全集聚在陣中,到底到哪裡去了?”
沈固放下槍站到他身後,輕輕給他按摩緊張的肩頭:“你想太多了。”
鐘樂岑茫然仰頭望他:“什麼意思?”
“現在我們最要緊是做什麼?”
“制服睚眥,破掉四靈陣。”
“那你有破四靈陣的辦法了嗎?”
鐘樂岑皺眉想了想:“這個陣法身兼兩用,不過,如果只是要破四靈陣,並不難。”
“這就是了。知道我們出任務的原則嗎?如果你不能全部完成任務,就儘量去完成最要緊的部分。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破掉四靈陣,防止睚眥衝出大廈任意傷人。”沈固的手指在鐘樂岑頸後用力一壓,“放鬆點。只要能除掉睚眥,我們就算完成了任務。”
鐘樂岑疼得叫了一聲,隨即卻覺得頸後鬆快多了:“可是,我怕萬一考慮不周出什麼事,你——”
“擔心我?哪怕有九成九的把握,你也永遠不會猜到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麼。我們只要做好準備,然後隨機應變就行了。”
鐘樂岑把他的話想了一會,輕輕嘆了口氣。沈固覺得手底下的身體漸漸鬆弛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