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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律師知道她為什麼在療養院吧?”
周文說不出話來了。為什麼?被他氣的唄!這些天檔案送過來如同泥牛入海,他就知道這事不好辦,偏偏蕭士奇非要認這個孫子不可,他想不來也不行。他是知道蕭家內情的,蕭士奇本人很有魄力,可是教子就不算有方。長子蕭一帆風流且平庸,不成氣候;次子蕭正帆倒是很有些商業才能,但風流勁跟大哥有一拼,而且機能強健,私生子私生女一堆,光付撫養費就是好大一筆開銷;老三蕭萍萍是個女兒,其實是最有商業頭腦的,但在守舊的蕭士奇眼裡,女兒根本不算數;老四蕭莫帆是個病秧子,年年發哮喘,根本不能用;老五蕭輕帆倒是個聰明人,但他的才能是建築設計,雖然對蕭家的生意正好有用,但卻不是當家人的料。第三代的問題首先是正統出身的太少,蕭一帆不用說了,蕭正帆那裡絕大部分都是私生子,蕭莫帆只有一個女兒,蕭輕帆則抱獨身主義,蕭士奇也拿他沒辦法;其次,第三代的這些少爺小姐們紈絝氣太重,不成材料。相比之下,沈固雖然也是私生子,而且沒經過商,但周文直覺他比蕭家現在這幾個正統出身的第三代都要強得多,至少拿得出場。而且蕭一帆除了他再無所出,現在又沒有正式的妻子,只要沈固改了姓,對外就可以說是前妻所生,當然這未必能瞞過所有的人,但有時候,只要話能冠冕堂皇地說出去,誰管它是真是假呢?估計蕭士奇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非要認他不可。可是蕭士奇不用親自來面對這個人啊……
“怎麼,周律師忘記了?”沈固冷笑一聲,“周律師是不是覺得,你是律師,我就不敢動你?”
周文沒這麼覺得。是,他是律師,如果有人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他能告到那人傾家蕩產,可是站在沈固面前,他真不敢這麼說。
“沈先生,你看,我也是端人飯碗,供人使喚,沈女士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並不想傷害到她……”
沈固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的意思很明白了,周律師從今往後請勿出現在我面前,我是個粗人,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說句不客氣的話,周律師如果再來,我見一次揍你一次。現在,請吧。”
周文沒敢再多說一句,他知道沈固說得出做得到,而且他現在還是蕭士奇拼命想拉攏的人,揍了也白揍。他不吃這個眼前虧,所以拿起包溜之乎也,只是出門前扔下一句:“房屋產權讓渡文書我留下了,沈先生如果哪天改了主意,請給我電話。”
沈固砰一聲關上門,撿起茶几上的檔案直接扔進垃圾箱。鐘樂岑一直站在廚房裡聽著,這時候才走出來,小聲問:“我是不是不該讓他進來?”
沈固吐了口氣,看他一眼:“沒事。不過以後再看見他當不認識就行。”
鐘樂岑抱歉地看著他。沈固最看不得他這種表情,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幹什麼?我說什麼了嗎?沒你什麼事,你這副表情幹什麼?”
鐘樂岑低下頭,沈固嘆氣:“行行,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你就知道我為什麼煩這人……”
這事其實並不很複雜,鐘樂岑做著飯,沈固就把這三十年的破事講了一遍,講出來了,他倒覺得輕鬆了:“就這麼點破事!蕭家現在不知犯什麼神經,突然又想起我來了,這還就沒完了。周文是替人辦事,但他把我外婆氣進了療養院也是事實,所以以後看見他就當沒看見。我估計蕭家一時半會不會死心的。”
鐘樂岑擔心地說:“他們會不會把這事到處宣揚?”
沈固挑了挑眉:“宣揚?隨便。那又能怎麼樣?其實我就不明白蕭家到底什麼意思?為了多個人分家產?”
“也許他們覺得對不起你?”
沈固冷笑一聲:“會那麼想就不是蕭家人了。你知道蕭家是怎麼起家的嗎?就是文革那段時間,亂得可以,處處破四舊,蕭士奇就借那個機會弄到不少古董什麼的,連刨人家祖墳的事都幹得出來,他會覺得對不起誰嗎?得了,別提這種鬧心的事,我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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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紛至沓來
鬧心的事什麼時候都有。沈固一上班,就先接到局裡下發的檔案:有一批文物流入了濱海,局裡要求各派出所在自己轄區內要多加註意,絕不能讓這批文物再流出海外。
坐對桌的陳大姐無奈地嘆氣:“文物……現在那麼多假貨,就算這東西擺到咱們眼前也認不出來啊……”
沈固端詳著檔案後附的圖片。東西很雜,有戰國時期的青銅爵,秦代戰車的構件,漢代的髮簪……沈固對古董差不多一竅不通,只覺得這些東西看起來銅綠斑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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