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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陣中央一下子多了兩個人,不,確切地說,是兩個半透明的影子。鐘樂洋突然睜開眼睛,手指對著兩人一點:“歸位!”兩個影子一下子消失,地上的牌九動了動,外面的非非發出一聲呻吟,同時睜開了眼睛。
鐘樂洋坐著不動,只對著牌九沉聲說:“我哥呢?”
牌九噌地坐起來:“他們被死魂發現了!”
鐘樂洋臉色唰地變了,面前的燭火也立刻晃了晃:“怎麼回事?”
牌九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我找到非非以後,本來想回到原來的街道去看看,可是再也找不到地方了。”
鐘樂洋臉色極其難看,地上的燭焰也晃動得更加厲害。空華趕緊提醒他:“蠟燭!”
鐘樂洋低頭看了看晃動的燭火,深吸口氣,重新低眉閉目坐好:“我哥能回來,我得等著他。要是沈固都保護不了他,就不如去死了!”聲音聽起來很堅決,卻微微有些顫抖。
蠟燭一分分地矮下去,直到變成一堆燭淚,火焰也越來越微弱。瓷器上的鬼門關三個字本來十分顯眼,這時候也漸漸黯淡下去。鐘樂洋閉著眼摸出一柄寸把長的小木劍往自己手腕上一抹,血一滴滴落到燭火上,每落一滴燭火就明亮一下,瓷器上的三個字也就隨之明亮一下,但這效果也只不過能支援幾秒鐘,等到下一滴血滴下來時燭火已經再次黯淡,那三個字也就隨之黯淡。空華雖然不明白,這時候也知道鐘樂洋是在用自己的血支援著早就該燒完的蠟燭,維持鬼門關不關閉。
窗外的天色已經透出點魚肚白了,鐘樂洋的臉也發了白。其實他失血並不太多,但體力卻似乎比鮮血更迅速地在流失。突然間他身體往後一仰,燭火熄滅,屋子裡一片漆黑。空華趕緊開啟燈,只見牌九已經接住了鐘樂洋,鐘樂洋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嘴角掛下一條血絲。空華心裡颼一下揪緊了:“怎麼樣?”
牌九臉色鐵青:“他沒事,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地上的沈固突然坐了起來,直接伸手就去拉旁邊的鐘樂岑:“樂岑?”
“啊?”鐘樂岑好像大夢初醒,張開了眼睛,“非非和牌九回來了嗎?”
空華噗地吐出一口氣,這才放下了心:“回來了,可是樂洋累壞了,非非也還沒醒。”
鐘樂岑給弟弟把了把脈:“是精血消耗太過了,一會就醒。非非是因為魂魄離體太久,至少得睡上一天才行。”
空華這下是徹底放心了:“那就好。我接非非到我家去,還好照顧。樂岑你們——”
“我們回家。”鐘樂岑站起身來,滿臉的疲倦,想把弟弟扶起來。沈固沉默地過去直接把鐘樂洋抱了起來:“走吧。”
牌九兩邊看了看,終於還是說:“我送非非。”
“哎,”空華指著地上的瓷器,“這東西怎麼辦?”
鐘樂岑沉吟了一下:“這東西不能留,太過詭異,我都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留著它,還會出事。”
牌九什麼也沒說,直接抬腿就是一腳,瓷器砰一聲倒在地上,碎成了兩半,裡面灑出無數灰白的粉末,還帶著種隱隱的血腥氣。空華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鐘樂岑低頭看了看:“是骨灰,而且可能不止一個人的。這東西要埋到地下去,不能留在酒吧裡。”
空華打了個冷戰:“這事我來辦。”
沈固看一眼牌九:“東西碎了,你怎麼回去交待?”
牌九毫不在乎:“就說是周娜打碎的。委託人只說把東西弄回來,沒說過要完整的。”
沈固點了點頭,再看一眼鐘樂岑:“走吧。”
鐘樂岑沒說話,點了點頭,出門打車去了。這時候天色已經微明,計程車司機看了半天這三個人,還是載了。鐘樂洋在半路上就醒了,眼還沒睜開就輕聲叫了一聲:“哥——”
鐘樂岑摸摸他直冒虛汗的臉:“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鐘樂洋笑笑:“沒事,回來就好。”
車停在小區外面,沈固把人抱上樓放在沙發上,鐘樂岑輕聲說:“放到床上去吧。”
鐘樂洋抗議:“哥,我又不是重病號,就是累了點,現在已經好多了。”
鐘樂岑點點頭:“我去做早飯。”一頭扎進廚房裡去,還把門關上了。
鐘樂洋在沙發上坐起來,摸著下巴看沈固:“我說,發生什麼事了?”
沈固沉著臉,半天才說:“我們看見了三生泉。”
鐘樂洋一下子睜大眼睛:“三生泉?你們居然看見了三生泉?啊,你們看到了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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