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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吳維以道歉:“對不起,把卷到亂七八糟的麻煩裡了真不好意思。不過僅此一次,我不會讓祁亞存真的來找你的麻煩。”
吳維以擺手示意不礙事,略一思索,卻問她:“那個戴眼鏡的男生是誰?”
“蘇兆儀,祁亞存那群狐朋狗友中的一個,”溫曉沉默了一下,又說,“在醫學院讀書,比我們高了兩個年級。”
吳維以輕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那個祁亞存是你男朋友?那天你哭得那麼厲害,也是因為他?”
溫曉垂下頭,輕微的點了點頭,肩膀微微抽動著。吳維以正想絞盡腦汁的安慰她兩句,她卻一把抱住了他,頭抵著他的肩膀,悲苦地嚎啕大哭。
這一哭起來簡直是肝腸寸斷,無法收拾,於是兩個人又在自習室過了一夜。
不過,經歷這樣兩次難忘的共有尷尬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怎麼都不可能徹底撇清。所以有時候也會碰個面,一起上上自習,在食堂一起吃個飯什麼的。真是跌破所有人的眼鏡,從來沒人想到歷來嬌蠻霸道揮金如土的溫大小姐居然真會的改了脾氣,和品學兼優家境貧寒的吳維以走在一起,而且還是兩年。
吳維以自己比任何人都驚訝。至於這份朋友般的感情是什麼時候變質的,很難有人說得清楚。他大三大四忙於考各種證件,大四下學期基本上都跟著導師在外地的深山老林裡考察江河水,從來沒時間多想感情,直到找好工作返回學校後才察覺了一絲異樣。
溫曉兇惡地罵了他一頓,說“你們老師那麼喜歡你,你不是可以保研嗎為什麼要去工作,而且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等等;罵完最後用雙手捂著臉,哭了。
她因為別的事情哭,他可以無條件的安慰她,當問題的結症變成了自己,吳維以發現自己徹底地無能為力。溫曉問他的所有問題他都只能用“對不起”來回答——當友情破裂愛情又不存在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麼難堪。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後,他們畢業了。相處四年的同學分開了,堆積的離愁別緒忽然爆發出來。宿舍,班級都聚了一次又一次;整個系的那場聚會是最大的一次,在學校的小禮堂,但溫曉居然也出現在了舞臺上。
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站在臺上唸詩:
“如果真是分離的時候,請賜予我最後一吻。
往後我在夢中吟唱著,追尋你遠方的蹤影。”
吳維以記得,全場掌聲雷動。他的位子就在舞臺下方,舞臺上的燈光異常明亮,所以他覺得有那麼一個瞬間,看到她眼裡閃爍的光澤。
他出發去水電三局報道的那天,溫曉送他去火車站,緊緊抱住他,只說了一句:“我會等你,多少年我都等。”
吳維以長兄般地拍拍她的後背,“不,你不要等我,我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蘇兆儀人很好。好好學習,繼承你父母的事業。”
說完頓了頓,火車站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群在他面前一晃而過,廣播中女播音員的甜美的聲音迴響在房間的每個角落。噪雜,喧鬧,熱氣騰騰,流水般的景色擠擠嚷嚷,一步步推動著生活走下去。
溫曉最後放開手,蒼白許久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她看著他的眼睛,重複了一遍:“沒有關係,我會等的。”
二十八
說在前面:向汶川大地震死難同胞默哀。
我並不願意寫這一章,始終無法提筆。試了好幾次,終於斷斷續續的寫完了。寫得很潦草,也很艱難。請大家將就著看看。
七月後,一切事情都上了正軌。發電機組正在安裝中,陸筠的腳也好了,終於可以再次活蹦亂跳,整天臉上都是笑著的。
她本來就長得很好,這樣笑眯眯的樣子十分討喜。誰見到了都喜歡跟她聊上幾句,因為工地上的人基本上都比她大,就用長輩語氣問上幾句“腳好啦”,“以後要小心”等等。
相比起來,周旭反而表現得冷淡多了。
在食堂碰面時,兩個人都有些不自然起來,本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一起吃飯。那天也算湊巧,避都避不開。
她心裡惴惴不安,果然周旭問她:“你跟吳總怎麼樣了?”
他看起來平靜的很,陸筠也只好說:“就那樣吧。”
周旭瞥一眼她:“總之,你還是注意一點影響。我看到過兩次,半夜的時候,你從他屋子裡出來。”
陸筠的臉頓時燒紅了,紅得像個猴子屁股,努力地解釋:“那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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