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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捨……一滴。
“不知悔改還極力為自己脫罪的大有人在,這種人還真是不少,老是在我四周出沒。”江邪不肯地看著她。
沙南萼不痛不癢的調著療膚藥膏,“認命吧!誰叫你眼睛瞎了要挑上我來消遣。”
自作孽,不可活。
“把你的幸災樂禍給我收起來,人總有不小心踩到狗屎的一天。”不能說是後悔,有她在的日子的確精采。
每天忙著捻酸飲醋,應付她不時飛來一筆的“關注”,他對女人的性慾降到有史以來的最低點,快一個星期沒嚐到肉慾味。
不是不想,而是累得沒有力氣行動,一趴在床上就反常地想睡覺,身體重得有如千斤石,翻個身都為難。
他有種可笑的奇想,搞不好她在他身上下了符咒,讓他沒機會侵犯她。
該死的五不準條約,他是搬石砸足。
明明心底對她有點在意,視線也忍不住追隨她翩翩輕舞的身影,口頭上卻裝得毫不動心,維持男性要不得的自尊,見她討論某某男性有多性感,帥得沒話說,而獨自生悶氣。
有個美得令人窒息的俏秘書不見得是件好事,除卻招蜂引蝶外,她讓原本看起來不錯的女人都失了三分顏色,不再能引起他純男性的慾望。
她簡直可惡至極,完全影響他的“味覺”。
“耀老闆,你這張性格的嘴千萬別吐出粗鄙的言語,會破壞形象。”美美的她哪像狗屎。
“加個老闆會讓你的心情特別愉快嗎?”滿臉陰色的江邪可是不大痛快。
沙南萼神色愉悅地哼著古老咒語,“靠臉孔吃飯的男人因有毀容之虞而焦慮,我會體諒你過渡期的不適應。”
“你當我是小白臉呀!而且我也沒……呼!毀容。”一咆扯痛了臉皮,他冷吸了口氣用冰毛巾輕敷。
聽她說話真會氣死人,全身的細胞有一半自動休假去,不願面對她殘酷的批評。
頂多是鼻子塌了零點零零一寸,左頰嚴重挫傷,額頭和地面摩擦多了道小傷口,耳膜因撞擊而微微出血,大致上還算過得去。
為了養好他一點點見不得人的模樣,精於集財的左大經紀人破天荒地放他一個星期的“病”假。
理由是:幻滅會加速迷戀團體的成長,他會少賺很多錢。
“人要認清事實,要是你少了這張好皮相,唱片能大賣嗎?”她拿著黑稠藥膏攪拌成泥狀。
那是什麼鬼東西?“你好像非常瞧不起我的職業。”
“我很少看電視上的帥哥,因為他們總抹了層虛偽的彩妝,說不定一卸妝會嚇死鏡中的自己。”毫無姿色可言。
她喜歡看男人,形形色色不同面貌的男人能刺激她的腎上腺素,激越得宛如吸了罌粟花的汁液,飄飄欲仙地通達天庭。
享受偷窺的樂趣,品味與眾不相容的特殊視覺,男人是她的精神食糧,如同三餐般必須定量進食,不然她會提不起勁,一整天恍恍忽忽地不知所謂。
沙南萼從不隱藏自己興趣所在,有人收集郵票,有人收集奇石怪木,有人偏愛風花雪月,而她不過是對男色多了一份專注,不構成重大傷害吧!
花痴就花痴,她才不在乎外界惡毒的批判,她活得自在快樂,遠勝過無目標賴活著的笨人類。
“你的嘴塗了幾層致命毒素,一開口就沒好話。”他正是裡外不一的藝人代表——不是指卸妝前後,而是個性。
上了臺是風趣、幽默的大眾情人,下了臺是狂氣、邪魅的濫情浪子,兩面生活遊走在眾人吹捧的謅媚聲中。
“你敢說每張螢光幕前的完美面具不是經人加工過,重新塑造的無假形象?”只要是人都會犯錯。
加工?“你別靠近我,我可不是實驗品。”
“喂!你給我有點感恩心情,不是人人有幸蒙我親手調抹的美顏聖品。”敢嫌棄,太不識相了。
“敬謝不敏,你留著自個兒用。”江邪著實怕極了那味兒,謹慎地往後閃躲。
“你以為逃得出我的魔掌?”沙南萼笑得十分陰險,食指朝他轉了一個圈。
很詭異的,他的腳突然卡在沙發的椅腳縫隙中,怎麼拉都動彈不得,搖搖擺擺地跌向沙發,正面朝著一臉好笑的沙南萼。
她像是吃定他似的坐上他的胸口,揮動著巫婆的小竹片挖了一坨烏泥往他臉上抹去。
瞠大眼的江邪只覺一股清涼透入面板中,微微地有些搔癢,說不出的異樣感在微血管內流動,恍若無數的小手在撫觸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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