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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子與飛雲堡主王強都是江湖之上一代梟雄,雖還不大明瞭內情,心裡卻都已起了疑竇,不由齊把目光向太嶽莊主投去。
武繼光細想紫髯伯話中之意,心中也湧起兩個疑團,第一是穆天虹運用香車嫁禍赤地千里,何以會涉及到地靈教的內部問題?第二,穆天虹展開這一連串的兇殺,目的何在?更奇怪的是,紫髯伯竟一口承擔金蜈宮願負全責,難道以往種種都是金蜈宮所授意的?
沉思了半響,方才抗聲答道:“黑名單之事請不必再談起。據在下初步推斷,可能涉及到許多人的性命問題,任何人休想從兄弟手中拿去,若金蜈宮必欲訴諸武力,在下倒願見識一番尊駕的‘鴻蒙紫氣’。”
他把‘鴻蒙紫氣’說得特別重,在場之人,除了紫髯伯本人外,連太嶽莊主在內,俱都覺得茫然,他們雖都浸淫武學一生,卻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門功夫。
紫髯伯見武繼光竟能一眼認出‘鴻蒙紫氣’也覺大為震駭,此等密學玄奧異常,識者實在不多,當下豪放地捋髯哈哈一笑道:“尊駕既識‘鴻蒙紫氣’,足證高明,公孫述深望能向尊駕討教幾招。”
繼光也已意識到今天這場惡戰勢必難免,他已見過了紫髯伯剛才對付太行雙魔時所表現的功夫,心裡確實沒有一絲制勝把握,不過到了如今絕無示弱之理,立時大步往前跨了兩步,長笑一聲道:“鴻蒙紫氣玄門仙學,在不自知不敵,但寧可血濺五步,絕不容人在身上取去任何東西,尊駕既必欲一分高下,那就請進招罷!”
紫髯伯也緩步上前,微微含笑道:“武少俠太以自謙啦!”
這位紫髯伯公孫述乃是金蜈宮主人之首徒,一身功夫已得其師十之七八,為人卻是正直豪放無比,處處表現不失英雄本色,倒使武繼光深為心折,自出江湖以來,這是第一個令他敬服的對手。
對方都知對手是絕世強敵,表面雖是言語謙和,一派輕鬆,內心卻是緊張萬分,各自暗暗行功運氣,把真氣調勻,不敢有絲毫大意疏神。
而旁觀的劫魂劍徐帆、太嶽莊主、飛雲堡主、羅浮子等,更為這一幕即將展開的龍爭虎頭緊張得連大氣都哨不過來,他們雖都是一代江湖高手,但有自知之明,武功和他兩人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連名滿江湖的太嶽莊主也不例外。
一陣微風拂過,颳得遍山草木蕭蕭,為這緊張的畫面又增添了幾分肅然景象。
就在此刻,一團紫影如飛絮似飄風地閃入了場中,插身在紫髯伯和武繼光的兩人之間。
裙帶搖曳,香風馥郁,竟是那紫衣女郎。她手掠雲鬢,對著繼光淺淺一笑,旋把臉轉向紫髯伯道:“師兄,你們兩人為什麼事打了起來?”
紫髯伯搔著頭髮苦笑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我們不會另想辦法追查麼?何必一定要強奪人家的那份名單?”
“師妹的意思是?……”
“我不准你們打起來。”
劫魂劍徐帆一旁暗笑道:“你不準師兄出手,倒還說是過去,憑什麼限制別人呢?”
紫髯伯似乎極聽她的話,雙手一攤,哈哈一笑道:“師妹既不準動手,那就算啦!”
腳下輕輕一滑步,已倒撤八尺,紫衣女郎霍地一旋身,緊盯著繼光問道:“你的意思如何呢?”
其實,武繼光也並不想動手,因為新練成的“兩極混元乾坤手”,黃龍道長曾囑咐過他,暫時不要顯露出來,既不用兩極混元乾坤手,便無法破鴻蒙紫氣,那就更無致勝把握了。
當下,把頭一點道:“在下也遵從姑娘的意思便了。”
紫衣女郎噗嗤一笑道:“好象你們都很聽我的話似的。”
言下一臉得意之色。繼光突然冷冷哼了一聲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武某與你非親非故,憑什麼要聽從你的話?”
紫衣少女倏地一飄身,衝到他面前,尖聲叫道:“你說什麼?……”
這一句話似乎傷進了她的自尊心,一雙澄如秋水的眸子,竟蘊滿了淚光,幾乎要哭出聲來。
繼光見她那種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倏覺不忍,微嘆一聲道:“我不過開開玩笑罷了,何必那麼認真?”
“誰知你開玩笑!”說完身子一扭,又噗嗤笑了起來。
繼光覺得她年紀至少有十六七歲了,仍是這般稚氣未脫,完全沒有那種頤指氣使驕縱脾氣,倒真不忍再刺傷她了,遂順口問道:“姑娘芳名,能否告知在下。”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叫魏紫娟,金蜈宮主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