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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叫他實在難於回答,他暗中聽命於金蜈宮之事絕不能公開說出,受了紫衣女郎的莫名其妙一掌,也絕不敢說是金蜈宮的人傷了他,老者問起,竟然—時無法回答。
黃衫老者以為他無顏答話,氣得頷下山羊鬍子一翹,倏地向前一跨身,手中旱菸鬥一指道:“你就叫武繼光吧?膽敢目無尊長,打傷師兄,這還得了,你就以為地靈教再沒有主持公道的人麼?”
繼光細聽他的口吻恃大,似乎也是地靈教的人,忙抱拳一揖,道:“晚輩正是武繼光,但不知老前輩上下如何稱呼?”
“老夫白善,當年蒙教主慈悲,執掌內三堂之職,不想教主忽爾隱居,教內諸友遂多星散,老夫便也隱跡江湖,不問外事。”
說完喟然一嘆,大有不勝今昔之感,舉起菸斗,猛吸了兩口,又複道:“近聞教主突有衣缽傳人出現,並持有教主之信物白玉簫,聲言重整地靈教,此事實難令人置信。據老夫所知,教主僅收了二個弟子,大弟子符風早巳逐出門牆,二弟子即是太嶽莊主穆天虹,倘必欲重整地靈教,教主自然天經地義由其持掌。想不到你竟敢恃強,用武力對付師兄,老夫添為教內長老,斷難緘默。”
繼光知道這位當年地靈教的前輩必是受穆天虹的蠱惑而來,當下輕嘆一聲道:“前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晚輩得傳教主衣缽,實是仙緣巧合,並非得自教主親傳,但卻有教主親筆遣墨可證。至於重整本教之事,將來自當廣邀教內前輩及地靈四姬到場,取決於大眾。”
說到這裡,倏然聲色俱厲,又復大聲道:“只是太嶽莊主穆天虹兇殘成性,竟然受人支使,肆意殘殺江湖同道,實屬罪無可恕,武某今天定要代表教主清理門戶。”
白善別聽繼光提到地靈四姬,不禁詫然道:“你見過地靈四姬了?”
“曾見過一面,她們現居稻香村。”
“想不到她們也還健在。”
白善無限感慨地道:“既然地靈門尚有許多長輩健在,此事容後再談吧,老夫實在也無權擅奪今天之事,無論你對他不對,均望看老夫薄面,暫時容忍一番,況且你已傷了他。”
霧美人倏然在旁介面道:“哪裡是他傷的呢,那是他所伺候的主子給他的懲誡呀!”
白善冷冷瞥了她一眼,沒有做聲,轉過聲來,對著穆天虹道:“今日之事究竟如何,老夫一時難於判別,容見了地靈四姬再說.你回去吧!”
太嶽莊主穆天虹今天原已打好了如意算盤,並另行埋伏了一批高手,必欲置繼光於死地,不料,中途情況大變,自己不僅傷在“鴻蒙紫氣”之下,而那位地靈門的前輩也被武繼光三言兩語說服,知道如不趁機下臺,白善一走,自己必定遭殃,當下,假裝萬分無奈地跟隨白善縱身躍去。
羅浮子與飛雲堡主平白遭殃,捱了一記重的,此時,見太嶽莊主已走,也無精打采轉身奔去,幌眼消失不見。
這時,場中只剩下了武繼光和霧美人,但武繼光卻仍陷在一片沉思狀態中,他對紫衣女郎魏紫娟今天的舉動感到十分奇怪,穆天虹既是金蜈宮的走狗,有她出面喝斥一番,必不敢再對羅鴻英公然反抗,何以竟—聲不哼將其打傷,並且還波及到羅浮子和飛雲堡主,這舉動頗令人難理解。
霧美人見他一味沉思,不禁緩步上前,極其柔和地道:“弟弟,人家已經走啦!你還呆在這裡想些什麼?莫非那紫衣姑娘只驚鴻一瞥,便著了迷?”
繼光把眉一皺道:“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所想的事,你怎麼能猜著呢?”
“好吧!就算姐姐說錯了好不好?現在我出來的兩個目的已達到,我該走了。”
“你準備去哪裡呀,”
繼光這話原是順口說的,傳入霧美入耳中,卻甚是受用,當然關心她的行止,無異預設了他們的訂交,於是含笑道:“姐姐四海為家,行蹤一時難定,你呢?”
“去武漢會晤青城劫魂劍徐帆。”
“好吧,咱們姊弟以後武漢再見。”縱身一躍而去。
於是,他也漫步登程,直向武漢奔去。
自經上次野狐禪寺前廣場一場激辯,綠林聖者揭穿了太嶽莊主穆天虹的假面具後,江湖情勢大變,若干受害的門派,又復把注意力轉向了太嶽莊主穆天虹。
但,太嶽莊究竟在什麼地方?穆天虹又到哪裡去了?沒有人知道。
最近,突又傳出太嶽莊主穆天虹偕同峨嵋派掌門人羅浮子以及飛雲堡主王強在武漢近郊出現的訊息。
於是,這一訊息迅速在江湖傳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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