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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家的家務事,羅女俠何必自行插手。”
這種含有挑戰意味的攔阻,若在平時,霧美人怕早已出手了,只因她此時關心繼光的安危,竟強行把一腔怒火忍下,身形一窒,又放眼向場中看去。
只見繼光就在這瞬刻時間,已反守為攻,呼呼的掌風直震得遍地沙石亂飛,草木盡偃,每一掌的力道都勁疾異常,復又把穆天虹逼回了原地。
他們倆師兄弟,一個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一個則是深藏不露的一代好漢,此時已儘量地把全身功夫施展開來,但見兩條人影時分時合,團團亂轉,不時發出嘣嘣之聲,震耳欲聾。
到這時為止,羅浮子和王強,才見到太嶽莊主的真實功夫,過去,他們一致認為,赤地千里符風是一位可怕的危險人物,刻才覺得穆天虹這身莫測功夫,較之符風還要來得可怕。
他兩人以極迅捷的手法和招式,瞬間功夫,便對拆了四五十招,仍是個勝負不分。
武繼光曾經和赤地千里府風交過一次手,覺得符風僅僅在內力方面較之穆天虹略為勝之一籌,但穆有許多詭奧的招式,卻非符風所能及,如果二人拼起來,真不知鹿死誰手。
兩人又繼續對拆了十餘招,穆天虹心裡已有些著急起來,那位老前輩至今沒有來,而羅浮子和飛雲堡主又被霧美人擋住,勢必無法上前聯手合攻,時間一久,自己是必敗無疑。
就這時刻,一條纖細人影,激箭般射到,嬌喝一聲道:“住手!”
嘶,嘶,劍光如練,硬向兩人中間隔去,繼光只得收掌撤身,卻發現來者竟是那個綠襖女郎,只見她一臉怒容地對著太嶽莊主喝道:“誰叫你對他輕啟爭端的?”
穆天虹一愣之下,厲聲道:“此是穆某的家務事,鴻姑娘最好不要過問。”
綠襖姑娘冷笑道:“既入金蜈宮,豈容你私自行動,還不與我滾!要不然莫怪我羅鴻英反臉無情。”
誰知,今天的穆天虹竟一反常態,也反唇相譏道:“鴻姑娘,今日來此是奉了金蜈牌令,抑是玉蜈牌令?”
綠襖女郎羅鴻英倒被他問住了,伸手向懷中一摸,半天伸不出手來,穆天虹不禁又是一陣嘿嘿冷笑。
羅鴻英大怒,翻手拔出長劍,嘶的一劍劈去,同時怒喝道:“姑娘就憑這個。”
穆天虹雖明欺她失去了玉娛令牌,倒也不敢公然和她勁手,撤身避過長劍,大聲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鴻英一劍攻出,身隨劍轉,劍光如練,眨眨眼又連攻了七劍之多,穆天虹怒極,高聲道:“穆某不過敬你是魏姑娘身畔的大姐,你以為我真的怕你麼?”
羅鴻英仍是那般不聲不哼,揮劍猛攻,穆天虹此刻已再也不能忍受,冷哼一聲,呼呼兩掌劈出一股其寒蝕骨的陰風,匝地捲起,劈空如輪,直向羅鴻英捲去。
這二掌是他含怒出手,猛不可當,羅鴻英絕未想到他敢於出手還擊,一時之間,竟被攻得連退五六步,一支長劍幾乎脫手。
羅浮子、飛雲堡主怕他們真個打起來,誤了大事,忙雙雙縱身上前,勸阻道:“穆兄,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羅鴻英急怒之下,眼淚都幾乎流了出來,嬌喝一聲,揮劍再度攻上。
驀然——
風聲颯颯,一陣香氣襲人,但見紫影一閃,穆天虹等三人一聲悶哼,踉踉蹌蹌,一齊向後倒退。
羅鴻英也被—股紫氣驚得掣電般往後倒撤,隱約似聞一聲喝道:“馬上隨我走!”
武繼光、霧美人都算得江湖上的第一流高手,也僅不過發現兩條纖細人影,矯夭空際,剎那不見,原來突來的那條紫影,把羅鴻英領走。
再看穆天虹等三人時,一個個神色沮喪,口角沁血,竟都受到極重的內傷。這真是一樁難於思議的事情,穆天虹乃是依附金蜈宮,而且是建有功績的人,何以反被金蜈宮的人所傷,豈非怪事?
經這一來,穆天虹等已無力再向繼光進攻了,繼光也不屑趁人之危去攻擊受傷的穆天虹,場中立時變得十分沉寂。
霧美人突然一陣咯咯嬌笑道:“我以為太嶽莊主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也不過是仰人鼻息的走狗之流,哼!這叫做自取其辱。”
穆天虹此刻已被“鴻蒙紫氣”震傷內腑,心中雖是氣極,卻故意充耳不聞,仍然閉目暗中運氣療傷,驀覺微風一陣,一個黃衫老者已到了他身畔,手中旱菸鬥,吧叭,吧叭猛吸了兩口,冷冷地道:“老夫遲到一步,難道你竟然傷在那小子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