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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於是,又倒出二顆吃下,方才走到穆天虹夫婦面前,替他們把穴道解了,這兩夫婦身負重傷,穴道被制甚久,雖被解開穴道,仍然不能行動,武繼光本可助他們活開血脈,但怕藥性突發,不敢造次妄用真力。
過了好一會,夫婦才掙扎著站起,繼光立即開言道:“此地並非善地,最好早點離開為宜,否則他們尋來,你我都身負重傷,只怕難於抵抗。”
穆天虹慨然一聲長嘆道:“愚兄背棄師門,為虛作倀,實是罪該萬死,蒙小兄弟你不念舊惡,將愚夫婦從虎口救出,使愚兄夫婦慚愧無比。”
繼光冷笑道:“你也不用說感激一類的話,我救的不是你們,而是基於地靈門的人不容任何人傷害的宗旨,你雖逃脫了金蜈宮的毒手,以後卻無法逃脫本門的門規處決。”
穆天虹心平氣和地慘然一笑道:“愚兄獲罪師門,受門規了斷理所當然,死又何憾?小兄弟這種存心與作法,愚夫婦十分讚佩,就請請出先師的法器白玉簫即時動手吧!”
他話說得極其平和,絕無—絲激動,繼光倒覺有幾分不忍起來,輕嘆一聲道:“我雖得有先師遺命執掌地靈教,但尚未正式祭告天地祖師,接掌門戶,況且尚有許多本門前輩及大師兄健在,如此重大之事,怎可獨斷,你們還是暫時走吧,如果稍存天良的話,就在兄弟祭告天地祖師之時,再來領罪好啦!”
穆天虹夫婦經過一陣凋息,已我勉強可以行動了,站起身來,極其激動地說道:“若照愚兄以往的行為,本應立即自絕於小兄弟之前,以謝先師於泉下,但小兄弟既如此說,愚夫婦自當遵命苟活下去,並以此待罪之身,在未受門規處斷之前,為師門做幾件有益之事,以稍贖罪衍。”
繼光此刻急需離開醫治刀毒,不願再和他夫婦羅嗦,微微把頭一點道:“你有此悔悟之心,倒不失為血性男兒,但願你言行如一,今後不再作惡,便是師門之幸,去吧!”
穆天虹把手一拱,正待轉身,驀然——
一陣哈哈宏笑,破空傳來……
呼呼!幾條人影,疾若飛箭般射到,繼光一驚之下,以為是金蜈宮的人追到,一反手把金精玉魄劍撤出,一溜碧熒熒的藍焰,照得林中一片碧色。
閃眼一看來人,當中一個鷹鼻雞眼,身背古劍,竟是那位反覆無常的峨嵋派掌門人羅浮子,左面一排三個葛布長衫老者,右面一個慈眉善眼的老尼。
另外,還站了一個神態冷傲的瘦長道長和一個貌象十分醜惡的怪人,繼光認得這兩人,乃是和他曾經交過手的牯嶺邪神及昊天不弔。這兩個魔頭,平時或許不怕他,此刻卻是暗暗吃驚不已。
羅浮子落地之後,兩道陰森森的目光,朝三人一掃,哈哈狂笑道:“原來搞來搞去,都是你們地靈門中幾個魔頭搞的鬼,貧道倒幾乎被你們瞞過了,如今還有何說?”
繼光冷冷瞥了他一眼,一時倒實在想不出什麼話來回答。
左面三個老者中,一個面色微黃,蓄有五綹長髯的古奇老者,指著繼光,朝羅浮子問道:“殺害本派掌門師兄的,可是這小子?”
羅浮子冷笑道:“不是他還有誰?”
老者倏地往前一趨身,厲聲喝道:“兇徒,你接著吧!點蒼三老向你索命來了。”
呼地一掌,劈胸按去,繼光不明因何又和點蒼振結了怨仇,飄身一閃,大喝道:“慢著!”
旋向老者一拱手道:“在下與點蒼派素無仇怨,尊駕何故出手便打?”
老者乃是點蒼派三老中的九丘叟,為人執拗無比,這時已是雙目盡赤,暴喝道:“你無故暗害本派掌門一指飛俠,血債血還,快納命吧!”
嘶的一聲彈出一線急如箭矢的銳風,直襲前胸巨闕穴。
繼光大怒,冷哼道:“這事必定又是羅浮賊道唆使的。”
閃身避過劍招,玉魄劍一震藍焰暴長,嘶的直向羅浮子刺去。這宗神兵利器威力無倫,羅浮子一見貪心更熾。
猛地一塌肩,古劍撤出,就勢電旋疾轉,一劍已斜斜向繼光。
點蒼三老見繼光不和自己交手,而轉向羅浮子攻擊,誤以為他心存輕視,怒嘯一聲,五人六掌齊出,一齊向繼光側背攻去。
繼光重傷之餘,又遭到這宗沒頭沒腦的攻擊,心裡又急又怒,大喝一聲,劍隨身轉,藍芒暴長,倏忽之間,向四人每人攻出一劍,這宗神物利器,威力無倫,直驚得四人紛紛後撤。
繼光全力攻出四劍後,驀覺身上毒性又在慢慢蔓延伸展,不禁暗中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