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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服吧!”
繼光眼望那些無寶,笑了笑道:“這些銀子,還是請他留著吧!最好請你老人家進去和宮主說—聲,請她出來,我和她說幾句話。”
阿福笑了笑道:“這恐怕不方便吧’有什麼話,我替你轉達—聲,倒是可以的。”
繼光面上掠過一個失望的苦笑,搖著頭道:“那就不必了。”
把手一拱,昂頭大步,向外走去。
阿福從後面追著喊道:“銀子請帶著呀!”
但武繼光早已頭也不回,跨出了大門。
繼光步出尚書府,心裡突然興起一絲淡淡的悲哀,就象一隻失群的弧雁一般,茫茫然—
身無主,他和莫丹鳳兩月來的相處,雖然每日提心吊膽,神經緊張,為她的安危而寢食難安。但人類於患難中所發生的感情,卻是最珍貴的。莫丹鳳生長富貴家庭,並沒有一絲富家小姐的那種驕縱性格。她明瞭自身的危機,更深切瞭解武繼光內心的焦急,總是用些極為通達的言語來勸慰他,她把他視作了自己嫡親的兄長。
繼光幼遭孤自小便跟隨著“萬里雲煙”陸通長大,過的都是孤零零的單調生活,如今突然邂逅了一位溫文嫻靜,美如天仙的妹妹,而且共同奔波了兩個多月,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旦遭然分離,內心自然會產生一種寂寞孤獨之感。
他嗒然若失地信步在街卜走。他有些怨恨莫丹風的無情,為什麼一進後堂,便不再出來了,連說幾句話都不肯,莫非一脫危境,便擺起宮中架子來了?“天捱何處無芳草?唉!算我武某看錯了人。”
因為他不明瞭對方的處境,沒有去細想自己的身份,只一味地責怪對方,故又平添了幾許煩惱。
為了排遣內心的煩惱,他走進了一家生意十分興隆的酒店,獨自要子一壺酒,低頭喝著。
突然,一個驚人的訊息傳人了他的耳內:舉世震驚的香車又出現了!第一次出現,是在京襄大道,這一次的出現,使得江湖馳名的摩雲劍客喪生,鐵掌震三湘嶽中陽,辣手書生何浩,身負重傷,少林高僧惠空禪師也幾乎為玄陰罡煞魔功所傷。’第二次的出現,卻在江南,據說,這輛香車是由河北,直下江南,沿途所經之地,許多山林勝景,古剎叢林,都被摧毀,黑白二道,死傷的高手總在二百以上,內中俊美、風流的年輕高手,要佔三分之一以上。這訊息使得武繼光大吃一驚,連忙抬頭向前看去,原來談論訊息的,是兩個鏢師模樣的武師。
於是,傾耳再繼續聽下去,只聽那個身著赭黃箭衣的中年鏢師又繼續迫問道:“你這訊息從何得來?”
對面那個面帶病容的精瘦漢子,端起酒杯,呷子一門酒道:“是敝局總鏢頭近由江南迴京得來的確實訊息,據說,此事已震撼了整個江湖,許多武林前輩,黑道怪傑,多被此事驚動。
少林紫虛上人神前許願,決心消除此人間妖孽,已親率十八羅漢僧趕趕江南,追蹤魔車。
此外,崑崙廣法道長、衡山一鶴飛雲堡主、關中一奇勾漏三煞,都已進入江湖,這場熱鬧,確實有得瞧。
中年鏢師把頭連搖道:“話雖如此,你以為那香車主人是易與的麼?多少年前,就風聞這輛香車常在江湖出現,凡是和這香車相抗的,就沒有一個得過便宜,甚至連車主人是誰都沒有人知道。
就以摩雲劍客、鐵掌震三湘等幾位來說,哪一個不是獨霸一方的霸主呢?不料,竟被人家一舉手之間,毀了。香車主人武功之高,由此可見。”
精瘦個子,思頭苦笑道:“我不過說說罷了,這種熱鬧,誰敢去看?”
於是,二人話風一轉,又談起鏢行的事情來了。
繼光見再聽不出什麼事了,便立時結帳下樓,找子一家客店住下,心裡卻一直盤旋著那個香車問題,暗付:“剛才他們談的,明明是我駕的那輛香車嘛!怎麼會在扛南又出事情呢?難道另外還有一輛?”
如果有的話,車主人必定是個窮兇極惡之徒,有機會我倒要看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反正他在京城,也沒有什麼事情,便決定即日趕赴江南,同時,他更想到師父只是命他到長沙城辦事,並沒有叫他北上,為此,也應趕緊返回江南去。
想到即日便要回江南,突然,莫丹鳳的那個亭亭情影,又復出現在腦際,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感慨萬千地自言自語道:唉,相逢何必曾相識?”
感慨了一陣,驀然想起了莫丹鳳所給的那柄玉劍,一路上因為心情緊張,總不曾拿出來賞玩過,此刻無事,何不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