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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把目光掃向六派掌門人道:“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武當凌風道長長劍一震。忿然作色道:“除魔即所以衛道,這時,我等也顧不得許多了。”
五臺普靜禪師方便鏟一頓,嘩嘩聲響,高喧一聲佛號道:“凌風道友所言極是。咱們就動手吧!”
於是,七大門派的掌門人排成一線,緩緩向場中逼去——
夜色沉沉,山風呼呼。
泰山之巔,象死去了一份的沉寂。
只有刀劍兵刃,在月影下對映出一縷縷的寒光。
只有骨節譁剝。發出陣陣脆響,那是運功提勁的響聲。
一場罕世無度的腥風血雨,即將在山巔展開——
一場野蠻慘烈兇殺,行將開始,這剎那寧靜,正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在鬥場之外,此刻正有兩雙慘綠色的目光,向場中照射,他們在欣賞著這次導演的成功。
武繼光目睹群雄。緩緩前移,攻份一觸即發,緊張地吞下一口口水,緩緩把玉魄劍撤到了手中,橫劍當胸凝立不動。
劍尖藍光,如靈蛇吐焰,伸縮不定,為死寂的山巔平添幾分殺機。
黑袍老者仍是面無表情,緩緩把身子轉動。和繼光背對背站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山根倏起二聲清嘯,雄渾者如龍吟淵,低沉深遠,尖銳者如鳳鳴九霄。搖曳不絕。
嘯產示落,人影電射,兩條人影凌虛御風般飄上峰來。
第三章腥風血雨風滿樓
飛來的兩人,就象兩片是無重量的樹葉一般,輕飄飄地向那充滿殺機的鬥場落去。他們一個是身材高大的紅臉老者,一個是滿面紅潤的老尼。
奇怪的是,這兩人一落場中,四下的群雄競身不由主地各自退後一步,舉起的兵刃和手掌也緩緩地放了下來。
紫虛上人合什低頭一拜,凌風道長等也紛紛稽首為禮。
武繼光不認識這兩人,但猜想其在武林的地位必定極尊,那紅臉老者目光四下一掃冷笑一聲道:“好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
紫虛上人低低唸了一聲佛,沒有開腔。
紅臉老者慨然一聲長嘆道:“眼看腥風四起,血而漫天,一場亙古未有的大劫殺已經來臨,身為武林領袖的七大門派掌門人,竟懵於此製造仇恨兇殺,真是可嘆,可悲……”
紫虛上人愕然一驚道:“老前輩此話從何說起?”
老者微哂道:“發貼約人較技的可是七大門派掌門人?既然堂堂正正以武會友,何以又糾合多人,展開群打圍攻?你們可會想到這一場兇殺之後,該有多少人送命?等到你們雙方精疲力盡,劫運已成之時,倘再來一批人對你們攻擊,那時又怎生抵擋?……”
略頓一頓,又道:“老朽與神尼千里奔波來此,別無他意,只恐中原武林精英一晚之間,盡皆喪身泰山之巔。
紫虛上人駭然大驚道:“老前輩此話怎講?難道暗中有人對我等圖謀?”
紅臉老者此時正眯著一雙老眼,向武繼光上下打量,對紫虛的話,就好象沒聽見似的。
峨嵋羅浮子突從懷內掏出一張紅帖,大步走到老人面前,不服氣地道:“此戰明是香車主人邀約,且廣邀武林人士前來觀摩,何以說是七派所約?”
站在一旁久未開言的老尼,忽然微笑介面道:
“道友請想,那位香車主人江湖遍地仇蹤,難道自找麻煩,邀約這麼多人來向他尋仇?
若說意欲揚名立萬,鬥倒了你們七派掌門人,訊息自然不徑而走,更不必事先張揚,此是老尼一點意見,道友以為如何?”
羅浮子十分迷惘地道:“那麼這帖不是他本人所發羅?那又是誰弄的玄虛呢?”
“貧尼之意,認為黃山論劍之期已不遠,那位香車主人如欲揚名儘可至黃山奪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尊號,何必這時多此一舉?貧尼另行提醒諸位道長一事,你們可記得,當年黃山論劍,得到天下第一高手尊號的“楚長長鯨”陳子亮麼?”
“陳大俠偕同武當鐵木道長、青城凌霄劍容同赴漠北之約,一去永無訊息,世人對此事多已遺忘,而貧尼與“綠林聖者”皆竊以此事為隱憂……”
紅臉老者此刻已轉身向七派掌門人大聲道:
“今晚之事,論起因如何?請看神尼與老朽的一點薄面,就此作罷,一切恩恩怨怨,容黃山論劍之時再說,或者另行授日了斷亦可。”
那旁武繼光這時已把事情經過聽了一個大概,突從懷內把衡